韩稚更是被他们这种行为弄的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道:“老夫根本不懂什么修真,你们莫不要误入歧途了,我劝你们各位还是早早脱离骑鹿山,回家做些正经事的好。”
骑鹿三英苦拜不起,说道:“就是我们看破了,骑鹿山还有百十号的兄弟们,还请师父大发慈悲,救救他们脱离苦海的好。”
骑鹿三英反叛的力度竟然这么大,片刻时间便结连外人,反攻自己。
韩稚摇头道:“你们师父虽然做的不对,但你们毕竟有师徒情分,我一个外人不好参合,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执迷不悟者,只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韩稚说出这番话来,表明他还挺明智的。
正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喊声在身后响起,“该管的还是要管管的。”
韩稚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回应道:“是老叫花啊,多时不见。”
来人正是王中散,他应道:“确实是多时不见。”
老板见这几个人不打不相识,好像说开了,忙识趣地重整桌椅,摆上酒菜。
王中散不客气地落座了,道:“韩老弟,方才你们说的话老叫花都听到了,该管咱们还得管管啊。”
韩稚叹口气道:“咱们都老了,这江湖也不再是昔日的江湖了,乌烟瘴气的什么都有,你看,这又窜出江湖人士修真的来了,你说这世道岂不是乱了。”
王中散道:“人心不乱,世道便不会乱,老伙计,看开点,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其实,修真这事也挺有趣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啪地放在桌子上,道:“最近我也在研究这本书。”
骑鹿三英一看,这书正是一本修真宝录,他们念出来给韩稚听,韩稚听了连连摇头,王中散道:“老叫花子最近研读,颇有心得,要不要说出来分享一下。”
韩稚连连叹气摇头,骑鹿三英却是手痒足痒了,恨不得立即给王中散下跪,拜他为师了,王中散察言观色,看出了他们的行径,挑拔的口气说道:“你们要不要重拜个师父,要知道这修真宝录虽然价廉易得,却不是人人能读的懂,参悟透的,跟上个混蛋师父,可是会贻害终生的。”
骑鹿三英早已心痒难搔,完全不顾及刚才还给韩稚磕头拜师,啪地跪下来,给王中散大大地磕起头来。
王中散咧开嘴,畅快地笑了起来。
韩稚一皱眉,知道王中散是在奚落这三个人,但这也太不近人情了,道:“有意思吗?”
王中散道:“怎么没意思,好了,三个好徒儿,不过跟了我,你们的大号也得改改了。”
骑鹿三英面面相觑,这用得着改大号吗?
王中散继续又说道:“老叫花子是个驴脾气,倔的很,从今你们三个可改做骑驴三英。”自己说完,便先自毫无顾忌地大笑了起来。
骑鹿三英这才知道王中散是在奚落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脸上立刻换上了恶狠狠的神色,刷地从地上站起来,扑向王中散。
士可杀不可辱,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折辱他三人,实在是莫大之耻,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要这样的受人奚落。
王中散早有奚落,灌了一口酒,张口一喷,射中齐虎的胸口,两手各擎了两只筷子,在手中飞出去,打向齐龙和齐豹,啊啊的惨叫中声,骑鹿三英分别受伤,自知不敌,仓皇便向门外逃去。
王中散哈哈大笑,道:“还想跑。”
双手擎起一条板凳,便向着仓皇而逃的三英头顶扔落。
只见一个身影在门旁一闪,一双有力的臂膊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只板凳,骑鹿三英趁势夺门而出。
那人将手中的板凳一翻转,轻轻地搁在地上,道:“老前辈为什么如此的生气呢?”
王中散一看来人,却原来是太姥山的魏踏,忙招呼道:“好久不见了,魏贤侄一向可好?”
魏踏将板凳放端坐了,挨着王中散坐了,道:“还好,回了一趟太姥山,最近听说市集上大量出售修真宝录,所以赶来看看。”
王中散道:“魏贤侄来的正好,老叫花这本就送给魏贤侄了。”
将自己的修真宝录拿起来递给魏踏。
魏踏受宠若惊,道:“这怎么使得?”
韩稚道:“这本书是害人之书,老叫花送给你是要害你呢。”
魏踏憨厚地一笑,“既然是这个原因,那我就受之不恭了。”
王中散道:“好啊,你们合起来损我啊,要知道这本书我花了二十文铜板呢。”
魏踏道:“既然如此,这些些银子,还请老前辈笑纳。”说话间已从身上掏出一小锭银元宝,放在王中散身边的桌子上。
王中散道:“贤侄客气了。”
摸了摸那锭银子,忽然说道:“贤侄此次来,不是只为了修真宝录吧,再说咱们也没这么有缘在这相遇吧。”
魏踏尴尬地笑笑,朝店中左近看看,低声道:“实不相瞒老前辈,离此处不远的清沙滩有据说最近有一只神兽出现,小侄特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