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旦威北营真如他所料大受损失,他不介意趁机迫使威北营彻底投入到自己这边,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平添一份助力。若其依然不肯归降,再发大军剿灭也不迟。“这样,爹给你五千步卒,两千骑兵。让那新来的偏将尉迟勇带着这一千骑兵,你带着那五千步卒,以你为主将,他为副将。后日,你们俩就带兵出发,去北面看看情况。此次,为父许你便宜行事,相机而动,可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亦不可冒险轻进,明白么?”
听到爹同意让自己带兵去找回场子,王颂理此刻美得是见牙不见脸,“太好了!爹您就坐家里等着额日子的好消息吧!儿子这次非让威北营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不可!”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居然被这位衙内当成了找回场子,与人斗气的儿戏。王颂理此时心中早已满脑子想着,两天之后,他怎么带兵痛打那些让自己丢了面子的威北营贱民。到时候怎么让他们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道歉认错。然后自己会狠狠羞辱他们一番,先给他们希望,再狠狠下令把他们的脑袋都砍下来。最后自己再把那个细皮嫩肉的李四公子抢回来,好好地……想到这儿,王颂理整个人都变得燥热了起来。
王松城此时还不知道他这“上进”的好儿子,已经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看他站那儿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正在思索后日出兵的事情。等了半天,王松城发现自己这儿子有点不太对劲,怎么看他脸上的神情怎么别扭,忍不住直接开口道:“行了行了,别跟为父这里杵着,回去慢慢思索对策。若有不明白的可以去跟你老师请教请教。”“啊?啊!爹我先走了。”嘴里不知道哼哼着什么下作的曲子,王颂理一摇三晃地出了门,然后直奔那勾栏院,去找最近新来的一个嫩兔子,他要好好舒坦一通。
威北营,李得一正在参谋营与三位把总和师父还有师哥说着自己的打算。“俺觉得咱们应该派信使去跟那石麦州交涉,让他出钱把这些俘虏赎回去。也不要多了,一个普通兵士只要他三十枚银钱,校尉要他八十枚银钱一个,那几个将领,每人一千枚银钱。想来那石麦州家大业大,肯定拿得出这笔银钱。”
韩把总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笑道:“我老韩一贯自诩会做生意,却没想到江山代有人才出,小小医官,你这生意做得,我老韩服拉。”李把总也扯着嘴角笑道:“小李子,你可真行啊,上次就从王松城那儿弄了一笔钱财来,怎么干这事儿越来越顺手了?这回又把竹杠敲到石麦州头上了?”
李得一笑道:“两位把总,咱们威北营可没有闲钱养活这些俘虏。这些俘虏都让石麦州训成了兵油子,咱们威北营又不能得用,与其留着当苦力,还不如换些钱财回来。有了这些钱财,咱们也好再编练新军。再者说了,咱们威北营现在是自谋生路了,若不精打细算,多找些挣钱的门路,日子怎么能过的起来?咱得想办法越过越富才行,俺觉得吧,咱们以后出兵打仗,若是不能挣钱,那就不要打……”
眼瞅自己这宝贝小徒弟越来越有商贾的铜臭气,孙老医官眉头一皱,带着三分恼怒。呵斥道:“你怎可如此市侩!咱们出兵是为了征讨不义……”孙老医官忍不住又想对徒弟晓以大义,把已经有些歪的小徒弟扭回来。
“师父,咱们出兵虽然是为了征讨不义,讨伐逆贼。可也不能让兵士们饿着肚子去打仗。那些年咱们威北营日子过得紧巴的时候,可是隔三差五就让兵士饿着肚子。想当初突辽人第一次兵围中神城,咱们要是有现在这万余人马,有这些粮草,何至于只能困守这定北小县弹丸之地,坐视突辽狗贼在中神城下肆意妄为。”小刘医官适时插话,说起孙老医官心头的痛处。
孙老医官听了这话,把伸出去的手又收回到胸前,定在那里半响,最后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其实在孙老医官心中,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出兵打仗,兵马粮草,铠甲,兵器,辎重,哪一样不要钱?自己当年殚精竭虑为威北营奔波半生,结果到头来,因为自己不善经营钱粮,还不是把威北营越弄越弱,到最后仅剩下一千不到人马,困据在这定北小县。威北营现在能发展出这一万新兵,还多亏两个徒弟变着法儿弄来的那些钱。如今威北营盖的新营房,跟着自己混了半辈子的老兄弟,都能说上媳妇,盖新房,分田地,哪样都离不开这钱。”想到这儿,孙老医官在心中暗叹一声,说道:“罢了,徒儿终于有了本事,能撑起大梁,我这当师父的,应该高兴才是。你们说的对,不能让弟兄们再过那种苦日子。”叹一口气,孙老医官对着两个爱徒道:“为师老了,如今见你们二人能挑起咱威北营的大梁,为师倍感欣慰,以后的事就要靠你们俩了,你们师兄弟二人可要勇猛担当。”
“报!侦骑发来消息,南面发现洛都王松城的人马,有五千步卒,一千骑兵!距离定北县还有十天路程。”
三天后,小刘医官带着李得一,王壮彪和李无敌,再带上四千兵士,在南面必经之路上列阵,等着即将到来的王松城的兵马。小刘医官独自带领着步兵阵列,二百骑兵则交给了师弟李得一和李无敌带领。
直等到晌午,也不见人来。“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