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的狗屁!我会靓?要靓早做主角了!”成思菲佯嗔作怒。
秦平涎着脸儿,倾慕似地再说:“在我眼中你当然俏,如果你给我亲一口,我一定高兴死了!”
“一派胡言!你从来只爱那个不会下蛋的小母鸡,没爱过我,我会信你!”
“做什么不信我呢?我对你可是很痴情的!”
成思菲“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嫌怨地对杨晓澜说:“在艺术团里,我一向最爱你同洪甫。但你总同那个不下蛋的小母鸡胡搅,老给她小恩小惠,我只好选择洪甫了。有时我真是恨你啊!”
“是吗?有没搞错,竟然恨我!”杨晓澜嬉皮笑脸地问。
“怎么会搞错?一点儿都不会错!”成思菲舞动她穿了戏装的手臂说,“我觉得你真是傻,那个小母鸡只同公鬼混,你却老要围着她转!”
“请你行行方便,莫在这儿这样乱讲。”杨晓澜嘻嘻哈哈地再说。
“我就要讲!不讲你不会清醒!”成思菲带不平地道,又三年早知道似地转对秦平问,“你讲公做什么那么爱同小母鸡鬼混呢?那是因为她有个姨丈在市里做部长,公想走她的门路调去市区,所以就那样做了!”
曾小丽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成思菲挺过分的,很爱掀风鼓浪,说出些不一定存在的事情出来。她想好言相劝成思菲不要再说,又觉得自己没那资格她还不是艺术团的正式员工嘛,便只能保持沉默。
来开会的人个个都一人坐一张坐椅。团长讲了一阵话儿后,就叫大家拿出他们准备好的礼物,说局长这次生日,送的东西既要好,送得出手,又不要太花钱,叫局长不好接受。
曾小丽听到他这样讲,这才知道那些礼品不是送给自己的,而是针对局长行人情的,这样她原来因误会而产生的一点儿欣悦感,便烟消云散了。
许多人听了团长的话儿之后,都相继把自己准备好的礼品拿出来,举得高高的给他检查。这些礼品有铁盒的,也有纸盒的,大的有两三本书那么大,小的也至少比一本书略大、砖头厚,外壳都印得很精美。团长叫打开来看。曾小丽也凑过一点儿去,见有的里边已经放进了东西,有的里边却还是空盒。
成思菲很显摆地把她的铁盒举得特别高,结果招致了杨晓澜的戏谑:“你的礼品这么大盒,一定举得很辛苦,也送得太多了,分一半给我吧!”
成思菲撇撇嘴,“啐”了他一声。
整个会议室里只有曾小丽一个人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的,原本别人没有预先点醒她,给她透露内情,她没准备任何东西也情有可原,但她却仍然有些窘迫,有些难为情,但心中却想:“我是新来的,工资还没领过,如果也要我送礼,一下花去几十块钱,那我可舍不得!”
她脑子里想象着自己做一个硬纸壳的礼品来送,觉得虽然寒碜,但肯定挺有意思的。
别人陆续往主席台上交礼品了,曾小丽不好意思再在这儿呆着,便上厕所去。这楼层的女洗手间是比较简式的,没有独立单间,也没有完整砌墙隔坑,整个是沿墙边砌成的便槽,每隔一米的距离就从墙面上砌出二十厘米宽的简单砖隔,也就形成了一个人占一“格”的蹲位了,互难遮掩,特别是各蹲位打对面,互相之间的便一览无遗。
曾小丽进来时里边还空无一人,她心想,在她解完手之前最好没有别人进来,不然同是女人她也不习惯。
但她才走到屋中间,成思菲便跟了进来,脸上似乎带着一些对她恼气的神情。她不知自己是不是无意之间得罪了这个有心计而小心眼的女子,有些忐忑,有些不安,想闪开一边去,可又怕她会更恼怒,便给她先在正面墙前的一“格”蹲位上蹲下了,然后自己才在斜对向她的右侧墙前一“格”蹲位上蹲下,眼睛故意转开,不向她那边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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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芳花了一元五角钱买了一支香口胶,闷闷地呆在父母家的一间小屋子里,关着门,在床上斜躺着,撕开一片放进嘴去,先嚼净甜味,然后用舌头和牙齿将它展长开,试着想将它“弹”响,可哪有什么可能呢?一点儿着力点也没有,倒是乱咬的时候偶尔发出一两声“哒哒”似的脆响,叫她连连摇头:“没意思!没意思!一点儿都没意思!”
忽然,彭林杰开了摩托车到刘雅芳家来,同时带了不少的水果来,一些请雅芳爸妈吃,一些仍然用尼龙薄膜装着,对刘雅芳说:“走,阿芳,我们两个今日一起去郊游。”
彭林杰很少带刘雅芳出外去郊游,不知他哪儿来的雅兴。恰好她昨日刚来了“小朋友”,身子有些绵软,不是很大兴趣,便推拒说:“我今日不想出去玩,过几日再去吧。”
“做什么今日不想去?你看天气多好,不仅停了雨,还出了太阳,到外边玩才好玩哩!”彭林杰一副很心切的样儿说。
“就算出了太阳,那路可能也还不很平,一定很滑,我怕摔跤。”
“不会摔,不会摔,我先去查看过了,到处都干极了。”彭林杰满腔热情地又说。
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