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丽一听唐鲁立提出这种要求,蓦然便竖起耳朵听了听门外的响动,然后似乎还有些面红耳赤,慌乱地低声拒绝他道:“不,不得!阿立你莫再跟我讲这样的话儿!”
“有什么关系?你以前不是给过我吗?而且我们很快就会成夫妻的,这有什么大不了呢……”唐鲁立的语气非常的急切,同时有些纳闷她这次怎么会这样。
她仍然拒绝:“不得,以前是以前,这下是这下,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不能再把自己给你。”
说着她就要起身。
唐鲁立拉住她,将她紧紧地搂住:“小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不是。”曾小丽回答。
“那你做什么不肯答应我呢?”他不解。
“我……”曾小丽躲闪着唐鲁立的目光,“我……我不是一个轻浮的妹子,你要理解……”
她说得很困难,一副希望他理解的表情。
唐鲁立愣怔了一下,回想着她以前和现在的态度,前后比较着,终于懂得了她的心思,不由为自己的冲动和放纵深深地感到了羞愧,于是点点头,坚决地放开了她。
整个晚上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拘谨地离开了一尺远安安静静地睡觉,谁也没有再碰谁。
第二日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唐鲁立舅父带着些阴沉的脸色瞧着唐鲁立问:“阿立,你们昨日打那么老远跑来我们这儿,是为什么事情啊?”
“小丽她爸逼她嫁给另一个人,她不愿意,逃了出来。”唐鲁立老老实实地回答。
“她不怕人找上门来吗?”伊保生又问。
“有哪个会知道她是跑来了这儿呢?”
“人家会传出去的。”
“那怎么办啊?”
“你们到别处去吧,我这儿不能收留你们。”
“舅父你这是……”
“舅父老了,不想担那么多风险了,你们不要记恨我吧。”
“如果舅父不想我们连累你,好吧,那我们走。”
唐鲁立语气有些沉重地道,把话儿说完,他和曾小丽在这儿吃过了早饭后,就一起去了唐鲁立的一个小姨母家那个小姨母是伊保生的阿妹。
……………………
那日在街上妇女用品商店遇见凌帆以后,刘雅芳买回了一条狗,是个狼犬种,很凶。
后来凌帆又来过两次刘雅芳的小屋,每次小狗都冲他狂叫。他说这狗真可爱的,守门一定很行。不过他至此都没有再进她的门。雅芳清静了许多。但因而也带来了一点儿寂寞感。
小狗则在和刘雅芳为伴的时候,对她也是很凶的。但她是狗的主人,没有嫌弃它的余地,只能对它多付出一点儿疼爱,久而久之,它不但不再对她凶,反而还在她要出门时,会不舍地追到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她关门她从外边回来,它一见门开,就欢快地窜到她跟前,围着她亲热地打转,舔一舔她的鞋,把脸儿贴到她的小腿肚上蹭,对她撒娇卖乖。
每日刘雅芳从外边回来,除了给自己买吃的、用的之外,也给小狗买回一点儿猪骨头或者小鱼、小虾之类的东西,一进门温柔的情绪就生,见小狗向自己飞快地窜过来,便甜蜜蜜地说:“不宝宝不要急,好吃的东西多得是,随你吃饱吃足。”
她弯下腰先抚摸一下摇头摆尾的小狗的身子,然后将它抱起来,送到床边的一张桌子上去。但她从不在自己在家的时候上床。那张只摆放着一个枕头的小床,她总是清洁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小狗老跑下地的四爪常沾着灰沙,一上床就会把爪印留在床单上,另外它爱撒欢似地打滚,一打滚就会把些狗毛撒脱在床上。
不过小狗可不受她禁令的约束,她在家时严密看守着它,它没有机会窜上床去,它就老实一点儿,像个乖孩子一样,总趴在床前处。但一旦她出了门,眼睛看不到它,它可就任性妄为了。有时她回来会看见床单缩在一起,有时她又会看见上边掉了狗毛或者留着爪印。发现了这些证据,她便很恼火,冲小狗骂:“你这没用的东西,做什么要跑上床去?是不是想跟我过不去,要我宰了你!”小狗对她的怒骂毫无惧色,只纳闷地对她望着,好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话儿,然后无动于衷地走开一边去。见它这么不听管教,她便更火,抓住它的尾巴将它拉回来,往它屁股上甩一巴掌或者踢一脚,然后高声骂:“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不听我的话就叫你他老母的吃点儿苦头!”
小狗给她打得“旺旺”地大叫,一副很疼痛的样儿,但过后它想上床,却仍然是照旧上床。
刘雅芳没有倾心的恋人,夜晚躺在床上,有时觉得挺孤单寂寞的,便用绳子把小狗拴住,绑在床腿下,一边吹着泡泡,一边和它说些知心话儿。小狗不吠不叫,睁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的脸儿,盯着她吹了破、破了吹的泡泡,仿佛很认真地倾听着。刘雅芳见它这样,便觉得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一定能听得懂她的话儿,说得更知心了,把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一点儿不隐瞒地全说给了它听:
“凌帆昨日给我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