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上岸,尚未站稳脚跟,可是海寇步卒在战船射程之内,若是八旗骑兵贸然出击,恐怕会遭到海寇船上的火炮白白轰击。”
李率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平南王府的汉八旗火器兵出击吧!”
尚之信心中暗骂:李率泰这狗贼!自己的兵舍不得用,想要消耗我们平南王的军队?不过既然来到福建,父王让我听命于李率泰,那也只能听他的。但可以借这个机会,让我弟弟带人上去,如果他被海寇打死了,那就最好不过了,免得他整天惦记我这世子之位。哼!尚之孝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他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和孔四贞那个臭biao子混在一起,早就想要夺我的世子之位了!
想到这里,尚之信向李率泰一拱手道:“李制台,请下令让本世子的二弟带兵出击!二弟精通兵法,擅长火器,必能立下大功!”
尚之孝脸色一变:我那大哥想要借刀杀人!我只不过想要他的世子罢了,他居然想要我的命!哼!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于是尚之孝也拱手道:“制台,末将那大哥才是深得父王真传,论兵法,末将实在不如大哥。”
两兄弟勾心斗角的事情李率泰还是知道一点的,两个人都推来推去,谁也不肯带兵出击。可是清军中装备最精良的就算定南王府的汉八旗火器军,只有远程火力打击登陆部队,才能把明军赶下江去。若是步兵去靠近肉搏,恐怕还没近身,就被江面上的明军大小战船一通炮火打乱阵型了。
站在一旁的孔四贞亲信戴良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两兄弟,他的主子孔四贞虽然是比较偏向尚之孝,但如果两兄弟自相残杀,两个都死了才是最好的。特别是尚之信,总是不把定南王府看在眼里,而且更看不起孙延龄。
看着两兄弟推来推去的,耿继茂忍无可忍:“如今海寇猖獗,你们还手足相残!当务之急是先打败海寇!”
最后是尚可喜的爱将许尔显站出来:“末将愿意带兵前往!请各位大人,请两位小王爷放心,末将一定不辱使命,把海寇贼人赶下江去!”
“好!”李率泰点了点头,“贼人战船炮火凶猛,你千万不可太靠近江边!尽可能利用远程火器打击贼人!”
“喳!”许尔显退下。
李率泰又转头对朱马喇道:“朱都统,你可派遣蒙古骑兵协助定南王府汉八旗,蒙古骑兵用骑射骚扰海寇!”
“喳!”朱马喇觉得这个要求不算过分,蒙古骑兵远距离射箭骚扰,射几箭后就跑,明军炮火也不可能对蒙古骑兵造成多大损失吧。等到明军打完一排炮弹,再回过头来射箭,而刚刚登陆的明军没有盔甲也缺少远程武器,只能白白挨打。
定南王府汉八旗军三千人携带着大炮火铳,浩浩荡荡出击。朱马喇也带着两千蒙古骑兵,跟在汉八旗后面出发。
此时明军正在登陆,一艘艘满载着明军陆师的小船靠上九龙江南岸,把步卒送上岸。上岸之后的明军集结等待,后面自有辅兵把盔甲火器等物品送上岸来。
“鞑子来了!”事先上岸的哨骑回来禀报。
此时的明军陆师是最虚弱的时候,登陆战的时候身上没有披甲,火器和弓箭也无法使用,只能等后面的辅兵上来。
“盾牌!”有人大喊道。
刀牌手举起了一排木制盾牌,在队伍前面结阵保护其他步兵。同时旗手发出旗语,告诉江面战船,有清军来袭,需要江面火力支援。
蒙古骑兵的速度毕竟快,他们在许尔显后面出发,却在前面赶到。只听到一排唿哨声,成群结队的蒙古骑兵呼啸而来,还没抵近江边,蒙古骑兵纷纷下马,取出步弓,张弓搭箭,向岸边明军射出一排排乱箭。
“举盾!”有人大喊。
刀牌手举起木盾,射来的箭支大部分都扎在盾牌上,有的箭支从盾牌缝隙钻入,后面的明军有人中箭倒下。
“轰轰”江面响起炮声,战船吐出一排排火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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