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聪座舰是当前明军在厦门海域最大的战舰,这艘中西合璧式的炮舰吨位大,火力凶猛,只是船速不是很快,所以没有调去南洋参加对荷之战。不过在漳州厦门海域,郑聪的旗舰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快,放火箭!”一艘清军舢板上,清军什长看着逐渐放大的郑聪炮舰,焦急的喊道。
小舢板上的清军弓箭手张弓搭箭,射出几支火箭。
郑聪的旗舰庞大,火箭很难射中旗舰的船帆。几支火箭扎在船体上,冒起的火焰很快就被船上的水手熄灭。
“嗖嗖嗖”大船上面射来一排乱箭,小舢板上的清兵纷纷中箭,在一片惨叫声中落水。
大船从小舢板旁边驶过,弓箭鸟铳齐射,把上面的清兵一扫而空。转眼之间,这条小舢板上就空无一人。
“压上去!炮轰岸边炮台!”郑聪大喊道。
漳州海澄清军岸边炮台上面装备有八门红夷大炮,其余的都是小炮。这些炮在郑家军的眼中明显已经是落后了。尽管留在大陆的明军水师所用的炮都是南洋海军换装后淘汰下来的旧式火炮,但也比清军火炮要先进一个档次。
只要距离拉开来,岸上清军炮台的火炮对海面上移动的小船命中率就很差,而炮台那么大的目标,又是不能移动的目标,明军战船可以凭借自己火炮射程远的优势慢慢轰击。
“轰轰轰”一艘艘战舰喷出火光,炮弹远远的飞过水面,砸向清军炮台。
大部分的炮弹都没有击中目标,有些落在水中,腾起冲天水柱;有的炮弹落在炮台下面,砸得地面草皮翻滚,泥土四溅;还有的炮弹直接越过了炮台上方,砸到后面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大坑。
只有少数炮弹击中目标,落在炮台上,激起了一阵飞沙走石。尽管远距离炮击的明军战舰命中率也不高,可是有几百门大炮在轰击炮台,极地的命中率都有不少炮弹击中。
炮台上的清兵被打得鸡飞狗跳,有些不幸的清兵直接被炮弹击中,或是被弹跳的炮弹撞了一下,或是被地面飞溅的石头打到。数门清军的火炮甚至直接被呼啸而来的炮弹砸中,中了炮弹的清军火炮立即歪在一边,炮管都被砸凹了。
看到压制住了岸上清军的炮火,郑聪的大炮舰亲自顶了上去,左舷的炮门全部打开,所有的火炮全部换上了葡萄弹,对岸上炮台猛烈轰击。
伴随着隆隆炮声,炮门内喷出了红色的火球,白色硝烟缓缓腾起。发射的葡萄弹变成了狂风骤雨,密集的弹丸撒在清军炮台上,打得死伤一大片。
其他明军战舰也压了上来,有不少大炮都换上了榴霰弹轰击。还有的战舰使用木托开花弹轰击炮台,三百步之内近距离发射的炮弹呼啸着砸到炮台上,腾起了耀眼的火光,爆炸的炮弹席卷了一大片的清兵。
距离近了之后,有少数清军的火炮也发起反击,炮弹击中明军战船,造成一定的伤亡。
可是明军的炮火是清军的数十倍,在近距离上可以发射葡萄弹,榴霰弹和开花弹,这些炮弹给清军带来了极其惨重的损失。
九龙江中,清军赖以阻拦明军的拦江索、水下暗桩等障碍物在明军的水雷面前都变成了无用的垃圾。几条明军的小船不断投下水雷,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江面上腾起了一道道冲天水柱,拦江索被炸断,铁链沉入水底;水下暗桩被炸得粉身碎骨,变成了一截截木头漂浮在水面,又被江水冲走。
压制住了清军的炮火之后,满载着明军的小船直冲向江岸。
“上!”各基层军官挥舞着小旗,指挥士卒登陆。
明军中军大营,外面有人进来禀报:“禀报大帅,我军已经击破鞑子水师!鞑子福建水师全军覆没!”
王新宇激动的站了起来:“鞑子水师提督黄梧抓住了没有?”
“回大帅,黄梧小儿见势不妙就跑了!我们的人已经上岸,也没有找到黄梧这贼子。”来的那人回道。
“跑就跑了吧,他能逃得了初一,还能逃得了十五?黄梧的水师都没了,他对于鞑子来讲也没有什么用了!”王新宇点了点头。
从水路进攻的明军已经登陆,在江边立足,控制住了一块滩头阵地。
清军大营中,不管是耿继茂还是李率泰,脸色都很难看。原本他们以为黄梧的福建水师怎么说还能抵挡上一阵子吧,说起来黄梧的福建水师不算弱了,除了有三百多条大小战船之外,还有岸上的炮台,水中也做了不少布置,在江中布置了拦江索,设了水下暗桩,再凭借战船和八千多水师官兵,怎么说都能抵挡一阵。
谁知道一天的时间都不到,黄梧的水师就已经全军覆没,所有战船全部损失得干干净净,炮台被摧毁,水师官兵折损过半,黄梧灰溜溜的逃了回来。
“明狗刚刚上岸,他们身上无甲,也没有什么长兵器!此时反击,必然能把明狗一举赶下江去!”吴六奇献上一计。
“是不是让骑兵去冲一下?”耿继茂道。
谁知八旗骑兵副都统朱马喇却怎么也不肯派遣自己的骑兵出击:“海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