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定的时候,赵风不以为然,每天总会遇到三五次宗师大宗师。
可到了京城,才发现连武者都很稀少,顶级武者简直就像是凤毛麟角一般奇缺。
于是乎他的自信心上来了,甚至可以说膨胀了,就是在袁家这种大族眼里看上去都是神采飞扬的年轻人,连袁家的第二第三代都比不上。
否则的话,以袁逢、袁隗的眼光,阅尽千万人,岂会轻易把赌注下在两个赵家哪儿身上?赵风是自己由内而外表现出来的气质,赵巴则是无知者无畏,对谁都不在乎。
哥俩这种特别man的人,一下子就吸引了袁玟与袁环的眼球。
即便在后来的北疆战场,不管是赵风还是赵巴,没有恐惧,自然是因为两人都觉得京师是藏龙卧虎之地,都没见谁能比赵家的人更厉害。
汉人一直对夷人、蛮人有发自心底的漠视,哥俩肯定不会畏惧区区蛮夷,只是觉得鲜卑人善于骑战,而这恰好就是赵家的强项。
结果,赵家赢了,赵巴还是那种勇猛精进的样子,赵风认为天下武者莫过于此。虽然他目前才二流顶峰,却也觉得没有多少敌手。
今天的鬼谷子给了他响亮的一个耳光,谁知道跑出来一个老道随意一眼就能让他吐血?这尼玛简直太不科学了。
其实也是赵风过于自信,宗师强者就是不用交手,也能用精神压迫一个二流武者,何况大宗师?而且鬼谷子道武双修,早就到了一个临界点。
再前进一步就是先天,可惜那一步一辈子都迈不过去,世上的灵气太少了。
看到手下人的慌张,赵风缓缓摆摆手,那口血吐了之后心里很痛快,没有留下暗伤。
“前辈,晚辈是真定赵家赵风,目前忝为泰山郡守青州刺史。”他早就下了马,双手抱拳:“不知风在哪里做错了,请前辈告知,晚辈一定改正。”
“老道知晓你的跟脚,要不然也不会在此恭候你了。”鬼谷子面容古井无波,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你不曾做错。相反,老夫出谷以来,看到各处比其他地方好。”
赵风懵逼了,小爷不曾惹你,干嘛找我的麻烦?难不成你当赵家人是泥捏的?
自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旁边的赵佳察言观色,沉声说道:“道长,我等已然亮明了身份,是否也说下你的来历?”
赵冲脸上也挂不住,主辱臣死,他是赵风身边的小厮一步步成长,这一切都离不开赵家。哪怕是自己受了委屈无关紧要,然而是主子和身后的赵家,纵然身死也要维护。
他本来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与名字毫无关系,今天居然也冲动起来:“老道,主公不可辱,赵家更不可辱。今日之仇,冲记下了!”
“聒噪!”鬼谷子根本就没动手,一声冷哼:“老道鬼谷一脉鬼谷子,笑话,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在老道面前耀武扬威?”
赵冲惨叫一声,跌下马来。赵风赶紧上前接住,不然跌实的话,估计还要受到外伤。
刚才他还有些感激,毕竟在征讨黄巾的过程中,哪怕刚刚结束的战斗,并不能带来多少实际的东西。老道尽管攻击了一下,他感觉到一流的瓶颈松动了。
如今听说是鬼谷子,不由脸上发寒,即便是赵家,面对鬼谷一脉也要客客气气。而此人则是那一脉的**oss,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庞涓与孙膑同拜于隐士鬼谷子门下,是战国初期魏国名将。因嫉妒孙膑的才能,恐其贤于己,因而设计把他的膝盖骨刮去,同时在脸上刺字。
魏惠王二十八年,他率领魏国部队进攻韩国。
次年齐国救韩,采用孙膑策略,直趋魏都大梁,旋即退兵,诱使庞涓兼程追击,在马陵中伏大败,涓智穷,大叹“遂叫竖子成名”,自刎而死,史称马陵之战。
孙武子的后人有了围魏救赵的成语,这个赵,自然就是赵国,庞涓是攻打赵国的人。
对于曾经势大的魏国,赵国不敢怎么样,而对于庞涓恨之入骨。那人即便死了,赵家对其师父鬼谷子也算是恨屋及乌吧,双方没有交集,仇恨就这样结下了。
遥想赵国初期,鬼谷一脉如日中天,赵家不得已只有忍气吞声。
后来也怪自己家不争气,被赢氏取得了国家的统一。
所有这一切,赵风作为赵家嫡子,如何不清楚双方之间的过节?所谓父债子还,若干斯年过去,赵国和鬼谷一脉逐渐成为历史名词。
所谓的小小过节也好,仇恨也罢,随着历史而消亡。但赵家对鬼谷没啥好脸色。
本来,赵风有些畏惧这些传说中的家伙,好像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然则,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赵风也忍无可忍。
如果说目光能杀人,他不知道用眼光杀死了鬼谷子多少次。
在青州军体系里,有一支部队很特殊,他们不是汉人,全部是鲜卑人。
大草原上的规则,失败者是胜利者的奴隶。然而进了青州军以后,斯曼和沙群才发现,自己两人并没有受到不同的待遇,他们和所有的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