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看着许久不见的戏志才,赵孝心情非常激动。
家主既然派他来主持军务,那自己就应该像对待家主那般对待他。
“将军辛苦了,”戏志才心情大好,居然还露出了笑容:“你那边伤亡大不大?”
“托先生的福,没啥伤亡。”蹇硕迫不及待挤上前来,鼻子冻得通红,心里十分愉悦。
高句丽的战事告一段落,自己的奏章都写好。
谁想到当初一个微不足道的黄门,如今竟然成为护鲜卑校尉大帅府名义上的二号人物。
当然,他有皇帝御赐的宝剑,事到临头,还可以拿下主帅,自己主持一切。
但是,蹇硕的头脑相当清醒,不管是在雒阳还是在北疆,和赵家人打好关系才是第一要务。拿赵孟?有几个脑袋去让赵家人杀!
真要把赵家军惹毛了,管你监军不监军呢,杀了就说是胡人突然进攻的意外,到时候找谁说理去?这样的事情,钟有悔或明或暗提点了他。
徐庶看到表兄,先前的阴郁一扫而光:“你是打定主意不再回颍川?”
“回去做甚?”钟钊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我的家在玄菟,马上就要搬到乐浪。”
“恩?”徐庶迷惑不解:“你在乐浪郡举目无亲,去那里不如跟我到真定。”
“你和子龙的同窗情谊,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钟有悔叹了口气:“我过去毕竟隔了一层。再说,有我在辽东帮他做事,你在他身边的地位就更加稳固。”
徐庶本身就是一个性情中人,看到表哥为自己想得这么周到,不由心中一酸。
“你准备担任何职?”他喉头发紧,清了清嗓子:“无悔侄儿我带走吧。”
钟有悔有个大儿子,快四岁了,取名钟升,他等孩子一出生就说孩子和自己干脆掉个,字的意义相反。
“也罢。”钟钊舒了一口气:“辽东终是苦寒之地,那就拜托贤弟了。”
“姚家在朝廷里面还是有那么一点薄面,加上有蹇硕的帮衬,大兄拿下郡守的位置没多大问题。愚兄就谋求个长史好了。”
“表兄,听说雒阳那边官员的职位必须要用钱买。”徐庶有些担心。
毕竟这么多年,不管是姚静还是钟钊,始终在过着流浪一般的日子,哪有闲钱来买官职?
关键那不是小钱,太守可是两千万钱,长史至少也得六百万到八百万钱。
“哈哈,”钟钊轻笑道:“你害怕没人给为兄付账么?喏,冤大头在那里呢。”
高尚德和高渐离这一对叔侄,这次算是折了夫人又损兵,高霞儿干脆不要名分,天天跟在赵齐欢后面。
他们原本想让汉军和佳氏部族大打一场,从中谋取渔翁之利。
谁知神兵天降,当然,至今他们都不清楚,赵孟已经到了高句丽的土地上,不想见这两叔侄也是不亲自领兵的缘由之一。
整个战役,三千兵卒还泾渭分明,成为两个阵容。
其实,赵孝、赵齐欢带领的军队,也不过是这个数目,毕竟乐浪郡随时还得准备支援下弁韩,殷家人可比高家人靠谱。
见到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文人戏志才带着军队,直接把佳氏部族犁庭扫穴。
我的妈呀,总兵力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看那架势,绵延了十好几里地,怕不得十好几万。
心里面不管有啥心思,早就放下了,不然汉军要灭他们,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给钟钊的钱,想要多少就给多少。毕竟高家人掌握了高句丽这片土地,长年累月积攒下来,还是有数不清的金银。
此刻,高渐离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根本就不看一眼身侧的叔父高尚德。
不管内心有多忐忑,他还是硬着头皮来见戏志才。
眼见一波又一波的汉军将领们前来汇报,高渐离心里的惊惧更甚。
虽然钟钊给他吃了定心丸,让他放心大胆,大帅肯定会让他继续当高句丽王。
毕竟事情没到实处,始终不放心。
终于,好像没其他人来了,高渐离赶紧亲自给营帐门口的小校塞了一锭金子:“小哥,烦请通报一声,就说高渐离来拜。”
“你就是那个高句丽王?”小校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把金子还给他:“你来还是可以去见的,小五子,去通报一声。”
“原来是高国主,你何不等我忙完亲自来拜?”戏志才嘴巴上的话说得漂亮:“不知国主来找本官何事?”
“戏先生,你看目前佳氏部族已经完蛋了,是不是可以把他们的势力转交给小王?”高渐离鼓起勇气。
“这个本官做不了主,”戏志才连忙摇头:“据说陛下的封赏就要来了。”
他心里暗自鄙夷,赵孟私下和蹇硕通过信,今后的高句丽不止一个王。
许氏部族确实要南归,不过跟着他们的很多人不想远离这块土地,自然就要扩张地盘。
曾经滨海那一块,确实太狭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