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
屋里三人一齐向门口看去。
“进来。”
藤彦堂的话音刚响起,办公室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来人是荣鞅。
荣鞅进来后将门重又关上。
“大哥,你怎么来了?”藤彦堂有些意外,心里也产生了一些顾忌。
三年前苏青桓的案子,荣鞅算是受害人之一。有他在,藤彦堂不好再跟香菜和马峰说起这事儿来。
“我来找老二。”
眼下屋内的情形和诡异的气氛,并没能让荣鞅无所适从。他从容的走向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的马峰跟前,在铺了墨绿色玉片坐垫的沙发椅上坐下来,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块儿。
香菜很识相的起身离开,“你们慢聊,我出去干活儿了。”
觉察到荣鞅此次来似有重要的事要说,藤彦堂便没拦着香菜。
香菜如获大赦,荣鞅简直就是她的救星,来的太是时候了!
她抱着装衣服的盒子走到门口,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听到马峰和荣鞅得对话:
“大哥找我什么事?”
“你看能不能把三年前苏青桓那个案子的档案调出来?”
香菜迅速拧动门把手。刚把门拉开一道小缝儿,一道透着彻骨寒意的清越声音灌入她的耳朵:
“站住。”
那魔音好似一道咒语,将香菜定在原地。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香菜连脖子都无法扭动。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正接近她的那个人是谁。
她在大脑里给自己下了逃跑的命令,奈何她的脚步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动。
砰的一声,微启的那道门被一股大力给关上。
她被那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瑟缩不已,整个人被身后覆盖来的那一道身影包裹的透不过气来。
她备受煎熬的时候,头顶还传来能将人所有的呼吸都夺去的极具魅惑的声音。“干嘛那么着急着走啊。”
她没想走,只想逃而已。
藤彦堂将香菜提溜了回去,指着那张还残留着她屁股温度的椅子命令,“你给我坐好。”
香菜乖乖坐下,怀抱着盒子,缩成一团。
真是欲哭无泪啊,为毛她这么衰!
自她到沪市来,哪一回是顺顺当当着过来的?
她走了小半年的背运,老天爷就不能饶了她这一回?
一切都是从江岸码头开始的。
荣记的这三个男人,简直就是她命中的克星!
藤彦堂瞥着她。“你好像很不满?”
香菜立马收起幽怨的小眼神儿,正襟危坐起来,“不敢!”
眼下马峰懒得管香菜跟藤彦堂大眼瞪小眼,他按捺不住好奇,问神情木讷的荣鞅,“大哥,怎么连你也要三年前那件案子的档案?”
也?
荣鞅好像听到侧重点。
循着藤彦堂和马峰二人的目光,他向恨不能把自己变透明的香菜看去,“你也?”
“这……这怎么回事?”马峰搞不明白,怎么突然间香菜和荣鞅都对三年前的那个案子感兴趣了。
香菜心里倒是有点儿明白。眼下看来苏利文大概是把她的话多少听进去了,今儿肯定找过荣鞅详谈了。不然荣鞅也不会找马峰调阅档案。
藤彦堂看了像是知道内情的香菜一眼,随后问荣鞅,“大哥。苏利文找上你了?”
荣鞅点头道:“不错,他坚信苏青桓是清白的。”
马峰对这一点表示怀疑,“苏青桓可是经贸司任命的第一任沪市商会的总会长,且不论他手上有没有血案,单冲这一点,他也不可能清白。”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盯着总会长的位置。因为这可是个肥差,坐在这个位置上能捞到的油水不可计数。
据不可靠统计,苏青桓出任沪市商会总会长短短四年,贪的钱财哪怕用两个算盘拼起来也算不清。
“大哥,你是想给苏青桓翻案?”藤彦堂话一出口,就招来香菜两个眼神儿。
从他的话中,香菜能感觉出来,这个男人果然在心里认为苏青桓是被冤枉的,至少他不认为苏青桓是当年杀害荣鞅父亲的那个凶手。
荣鞅神情微冷,眼中也是轻轻一黯。
三年前父亲的去世给他带来的打击不小,他至今未能走出阴影。
他用淡淡的口气说着冷酷的话,“有必要重新彻查一番,如果结果还是一样,也能让苏利文死心。如果查出作案另有其人,我也绝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
荣鞅看向香菜,面色稍有缓和,“你调阅当年的档案做什么?”
他可不觉得香菜会好心帮他查找当年杀害他父亲的真正凶手。
难不成是帮苏青桓翻案?
香菜感觉自己要被三道充满质疑的眼神射杀,她吞咽一口,摆手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我就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想知道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