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到底有怎样的背景。”
她总不能说在苏青桓的书房里看到一份二十年前的报纸,怀疑他跟她正在着手调查的二十年前的那桩血案有关联的可能****。
如果苏青桓真的是连环杀人凶手,说不定能从三年前的档案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藤彦堂压根儿就不相信香菜的那一套说辞,“想知道他的背景你问我呀,从档案上能看出什么鬼?”
香菜在心里深深次奥了一声。
这都糊弄不过去。
不过她瞎掰的功夫也不止这点程度。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你们想想,苏青桓还杀了人。杀的还不是一般的人,他居然还能活着,我实在是好奇呀!就算让他钻了法律的空子逃过一命,你们会放过他吗?所以呀。我特别好奇苏青桓还能活到现在的真正理由,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香菜一说完,办公室里陷入一片静默。
并不是因为她的话有多么发人深省,但她有一点说得极对——
杀人偿命!
三年前,苏青桓涉嫌杀害荣天。被判无期徒刑。对苏青桓恨意滔天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的荣鞅不服此判决,暗中布下杀手,要苏青桓一面还一命。
大约是阎王爷太照顾苏青桓了,一直没能让荣鞅得手。
听说苏青桓在深牢之中过得还很好,荣鞅更无法安心了。
这件事情上,藤彦堂也帮了不少忙,同样也是没能让苏青桓受毫发之损。
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让藤彦堂和荣鞅都沉默了。
马峰更是惆怅道:“想要杀他都是个难题,把当年的档案调出来又谈何容易?”
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不是巡捕,是国府的公安局。现在的政治保卫局。苏青桓人也不在巡捕房关着,而是在保卫局的地牢里。
保卫局对他严加看管,三年来让他不见天日,甚至不让他的亲眷见上他一面。他出不来,外人也进不去,因此想碰到他一根毫毛都难。
有关他的资料,也都封存在保卫局的档案室中。
想要把它拿出来,可不是走走关系就能做到的。就连保卫局的局长想要启阅苏青桓的档案,也都要经过一番严格的审查。
将个中缘由对香菜与荣鞅一说,马峰垮着脸道:“所以。档案的事,你们就别想了。你们要是真想要,只能让贼公去偷了。”
让钱朗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出手,指不定他又捅出什么娄子来。
香菜将下巴抵在盒子上。仔细将马峰的话消化下去,渐渐多出一些眉目,“原来是这样,三年前的案子,哪怕苏青桓真的是无辜的,想给他翻案都难。”
荣鞅想起什么。抬眼对藤彦堂道:“我记得当年负责这起案子的是黎阕,问问她手上有没有复本。”
藤彦堂点头应下。
他见香菜呆呆的抱着盒子想事想出了神,拖着阴阳怪气的长音请教道:“请问林小姐对此事有何高见呀?”
香菜二话不说,先向他伸出一只手,见他不解其意,狡狯得搓了几下手指头。
还真当自己吐出来的话能变成真金白银,藤彦堂可不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你还是憋说话了。”
香菜憋不住啊,“空知秋让我给他办事都给我开一张空白支票,我不求你对我也这么大方,但你能不能稍微对我客气点儿,给我多少表示点什么呀!”
马峰正义凛然得对贪财的香菜大加指责,“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在,国府才一日比一日腐败。”
香菜赏他一记卫生球,“切,装什么清高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因为没告诉藤彦堂苏利文找过她的事,这男人就要把她五花大绑丢到太阳地里暴晒,要是再将空知秋给她开空白支票的事瞒着不说,指不定藤彦堂又想出什么别的招儿折磨她。
所以她还是老实交代的好。
“你怎么又跟那个日本人然乎到一块儿去了?”
听的出来,藤彦堂十分不悦。
“猿粪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啊。”香菜哪知道每次出门都会在大街上遇到空知秋,又不是事先约好的,她也不愿意呀!“你们帮我办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们我的高见。”
藤彦堂轻轻一拨,将面前的只素手划拉开,脸上写满了不快,质问:“你先跟我说,那日本人找你什么事儿啊。”
“这个问题跟我的高见是包含被包含的关系。”
反正香菜是摆明了态度——
要想我这个智囊发挥作用,你们的钱囊够鼓才行。
藤彦堂退了一步。妥协道:“行吧,先说你什么事。”
听他松了口,香菜激动起来,“我都布行急着开张啊。到现在营业执照还没影儿呢,你们想办法把我那布行的营业执照尽快给办下来,尽快啊!”
关于布行的营业执照,她原本是不着急的。今儿坐布行跟老渠促膝长谈了一阵,她忽然意识到招牌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