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递给瑞谦一张红纸黑字的告示:
“京城各位夫人、小姐、先生,我店新到被面用花布,数量有限,每人一床六尺半,售完为止。”
瑞谦招呼了一声:“大张,把这张告示贴到门口。”
“好唻!”大张欢快地答应着,拎出来一个浆糊桶,把告示贴到门前的“灯箱”上去了。
一直“留守”在这里的官员府邸、富商家的下人嬷嬷和小厮蜂拥而上来看告示,然后就到店里排队去了。
“呜哇!这个被面太漂亮了!上面的牡丹和真的似的!”
“掌柜的,多少钱一尺?”
“各位,是整幅的被面,五两银子一条。”
众人欢呼了。
花布就在柜台上售出,当面量尺寸。留守人员很自豪自己的远见:要有耐性!要能等待!
得到消息的人第二天赶来时,广告处写着:货源有限,全部售出。得,来晚了,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人都学乖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人很多人在这里盯着、留守着。这里的布匹很多都是这次没买到,下次就再也没有了。因为疏忽了一点就千古遗恨:谁见过这么漂亮、这么宽的幅面、这么不褪色的布匹啊?满大清都没有过!
接下来的是长条格的、方块格的褥单布,红、绿、蓝、黄,什么颜色都有。尤其那个蓝的,那个水灵劲就别提了。限购一丈,半天卖完。
云儿采购的纯棉花布,那个花色品种简直就是成千上万种了。估摸着符合大清人审美观点的就多买点,其它花样的能看顺眼的就少买点,怪模怪样的就没买。原先是每天拿来三四匹,现在是一天五匹,还是限量供应。
这些棉料布匹做服装、做被褥都行,还很结实、面子也宽,所以很受京城百姓的欢迎。收入是跟上来了,但是伙计们的劳动强度也越来越大。云儿把从异域买的五尺长的量布的尺子找了出来,很多人都是买五尺布的,清朝女子汉人也穿超过膝盖的褂子。就是买多了,还能给孩子套裁一件小褂子。一次量五尺,那就省劲多了。
为了缓解玉龙布庄人满为患的现状,田亮抽调了十名亲兵组成了两个流动摊床售货车,专门出售布匹。在京城的稍稍偏僻的地方、商铺较少的地方卖布,专门卖给没时间进城的农民。
大清的农民还是很苦的,但是再苦他们也得穿衣吧?各种各样的布匹都给他们送到眼前了,还是以比城里价格低一成的比例卖给他们。所以来买布的人还是很多的。
玉龙布庄卖布每天都要延长营业时间,打烊以后,陈先生才能上岗,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箩筐里的制钱、银子,抬都抬不动。在田亮、纳兰的保护下,世子洪煊也和姥爷一起来帮大舅算账。
数钱的伙计开始还很精神,慢慢就发生数钱疲劳,昏昏欲睡。
“各位醒一醒,咱们来个新样数钱法。”煊世子高声叫醒数钱的伙计,“你们看每个制钱都是一样大小、薄厚,这样,你数出十个制钱,摞起来,摞稳了,然后就不用数了,都摞这么高,数摞就行,一百摞就是一吊钱。
陈先生满意地看着外孙,聪明不是吹出来的。
各家商铺都在正常运作,利润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薄利多销,也还是很赚钱的。
玉龙冷饮中的果汁成了豪门中人的专利,这里的雅间整天都有人盘踞。正是水果成熟季节,西瓜、桃子、葡萄这三种汁水多的水果从成车地拉进后院,然后被清洗、去皮、榨汁。一杯一杯的果汁被加糖后冰镇在硝石做成的白冰上面,然后冒着凉气被放在有天鹅绒铺着的托盘之内,端上餐桌。一个透明的玻璃匙子舀起红的、紫的、粉红的汁水,凉津津、就着西点,慢慢地地送进嘴里、滑到胃里,哇!这个味道、这个感受!太爽快了!
一脸笑意的服务员,端着各种蓬松的西点进来了,悄悄地把西点放在果汁旁边,文雅地说上一句“请慢用”,便悄然离开。
果汁就着西点,慢慢送到胃里,那感觉,真是太爽了!
这里的服务是一流的、卫生是一流的、食品的质量是一流的,价格也是一流的。但是很多官员都愿意到这里来消费。因为这里的氛围非常好!不论是房间的装修,还是杯盘的配置,都是高档次的。
“安王爷,您是什么时候想着到这里来享受的?”
一向豪放不羁的简亲王济度好像是这里的常客,调侃着堂兄。
“偶然为之。”
“您和瑞王爷二哥是莫逆,听没听说他府上的侧福晋有新样点心和果汁啊?”
“没听说。我不像你,没事老打听人家侧福晋做什么?”
简亲王爆发一阵爽朗的大笑“四哥一向一本正经,可是您的女人比谁都多。”
“你就直接骂我是好色之徒就好,拐弯抹角的。女人是太后送来的,不是我要的。”
“既然您不要,为什么她们都生孩子了?您可以学福佑二哥,压根就不理那个茬儿啊?”
“我长几个脑袋?太后给我送去女人我退回来那是藐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