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给我吧。”
他说:“真需要?”
我说:“真需要。”
他说:“不怕死?”
我说:“不抽也会死。”
他看了看我,就递给我一根。然后他帮我把火点上,也帮自己点上。
(五)
我的手颤抖得很厉害。我吸入的第一口几乎把自己呛死。我剧烈地咳了起来,我咳得心脏几乎就要迸裂了。我一边咳着,一边擦着眼泪。
卢晓光在旁边抽着烟,伸出一只手来拍拍我的后背。
他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碰了。”
然后我们就在那里分别抽烟。
我在咳嗽的间隙里,问他:“为什么香烟要做成白色的外观?”
他说:“你不喜欢?”
我说:“看上去像一具尸体裹着白布一样。冒出的烟就像是在焚尸炉里烧着那具尸体一样。”
卢晓光看了看我说:“你和死去的事物相处太久了。”
他说:“你这么年轻,应该多接触阳光的东西,那些新鲜的东西。历史和考古对你来说,太阴冷了。不建议你爱好它们。”
我说:“有什么区别吗?活着的东西和死去的东西,陈旧的东西和新鲜的东西。”
我说:“活着的东西不也就是正在死去的东西吗?新鲜的东西不也就是正在变得陈旧的东西吗?”
他再次看了看我说:“有道理。犀利。”
他想了想,又说:“精辟。”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完了。泥足深陷,难以救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