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看着黑衣女子,一阵苦笑,道:“说的也是,我们既不是你的亲朋,也不是你的好友,你又何苦花这么大的气力来救我们。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我们有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地方?”那黑衣女子背过身去,眼睛望着窗外低声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我要借用你的武功和智慧去对付他。”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低沉,但语气中却深含着悲愤和痛苦,身躯也微微颤抖不已。
吴若棠望着眼前这个被仇恨深深炙烤着的女人,猛然恍然大悟,不由惊叫道:“霍天云!?”那黑衣女子回过头来,眼中已满含泪珠。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是那么的痛苦,她裸露在衣外的双手已因为用力过猛而使得指节有些发白。
当吴若棠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脑海中依然缠绕着那黑衣女子悲愤的声音和伤痛的眼神,久久不能挥去。虽然,她并没有告诉吴若棠是如何与霍天云结下深仇的,但从她的神情,吴若棠还是隐隐看出似乎和情孽有关。
男人恨一个女人的原因也许有很多种,但女人恨男人的原因却几乎只有一种──情变。在这种时候,吴若棠已不能再说什么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离开房间。在走之前,他用坚定的眼神对那黑衣女子做出了自己的承诺。在走之前,他知道了那黑衣女子的名字。
“我叫冷凝霜。冰冷的冷,凝固的凝,霜雪的霜。”冷凝霜。一个美丽的名字。
早上醒来,吴若棠到后屋瞧得一瞧,两位小妹妹瞪着眼睛,没睡觉正说话呢。吴若棠微笑道:“小懒虫,还不起床。”小云轻笑道:“哥,八点钟才上课呢,还可以睡半小时。”
吴若棠微笑道:“算得这么准啊。”小云娇笑道:“哼,这两天其实根本没什么事。就是布置些寒假作业什么的,这还要跑去上课,人家现在一想起要去海南,好期待呢。”
吴若棠轻笑道:“小丫头。去个海南,就高兴成这样?”小云翘起小嘴,张牙舞爪道:“飞过去的喔。”吴若棠看看她们身上盖的棉被,轻声道:“冷不冷。”小云摇摇头道:“很热呢,都有一点汗。”
“哈哈!”吴若棠微笑道:“有汗也是你疯出来的。”小云做个鬼脸。突的挠起小雨的痒来,小雨左格右档,却是抵挡不住,连连求饶。
吴若棠轻笑道:“好个小云,天天在家欺负小雨吧,要不要惩罚一下。”小云连声道:“没有欺负呢,我们是在做游戏。”吴若棠微微一笑,走出后屋,下了三碗面,然后喊起两位小云小云起床吃早餐。
两位小妹妹兴高采列的喝完面。然后跟吴若棠挥挥手,朝学校跑去。
吴若棠来到镇上的电器小超市,买了个空调,又买了个微波炉,一台洗衣机,又买了一台大彩电,一个热水器,忙活了一天,倒也全部搞定。
两个小家伙晚上放学,回到家来的时候。好不惊奇,尤其是小云,看看那彩电道:“哇,好大呢。”
吴若棠想想。自己燕京别墅里那个璧挂式的才叫大呢。小云喜孜孜的开机,吴若棠拉着小雨,指指洗衣机道:“小雨,以后就用这个洗衣服,别把手弄伤了。”
小雨点点头,眉宇间也满是喜意。
晚上。吴若棠跟暖明玉和;林云各打了一个长途电话,原计划是要去燕京的,但是现在要去海南,当然要跟俩人说下。
好在俩位美女都是很知书达理的,对于吴若棠的决定都表示支持!
挂断电话之后,吴若棠心中是既庆幸,又后悔。庆幸的是俩人都没有追究自己,后悔的是,这么好的俩个姑娘,自己却辜负了他们。一想到这些,他不禁连连摇头。
晚上上线游戏,天气说变就变,在一个时辰之前还是艳阳高照酷热难当,此刻却是雷鸣电闪大雨滂沱。几辆马车冒雨疾驰而来,停在一家客栈门前。这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客栈,但却是这个小城镇最大的客栈。陈旧的设施,斑驳的门楣,一脸严肃刻板的掌柜以及无精打采的店伙计,都显示为什么这家客栈会如此冷清。
这个小城镇位于入川的交通要道上,本该兴旺发达才是,但令人遗憾的是距离此地二三十里处便是巴东城。巴东城正是连接素有“天府之国”之称的巴蜀大地和江南两地的枢纽,它是巴蜀大地的门户,无论入川抑或出川的客商均要在巴东中转,故而造成了它异常的繁荣。所以,一般的客商即便是错过了宿头,也要趁夜多赶几十里路到巴东城打尖。这样一来,这个紧靠着巴东城的小镇的客栈生意差点也是在必然的。如果不是雨势太大,这几辆马车也一定不会选择在这个客栈休息的。
对于难得的生意上门,掌柜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在连声的催促声中,店伙计一副死了爹娘的嘴脸走到门口来招呼客人。当先跨入客栈的是一个俊伟的青年,他怀中却抱着一位全身裹着锦衣的美丽少女。虽然这一阵暴雨使得天气略有些凉爽,但毕竟是酷热的夏天,那位裹着几层锦衣的少女却丝毫不觉得热,再看她脸色苍白,软弱无力的双手紧紧揽着抱着她的青年的脖子,显然是患有重病在身。
那青年冲着店伙计一笑,爽朗的笑容使人觉得分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