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折腾自己的商队出来,各种各样的物品,天南海北的商人都给弄到东郡来了。
东郡缺医少药,人家就开药铺子,不求赚钱,只求不赔,多大的精力搭在上面呀。别说还有专门的管事,收购辽东这里才盛产的药材了,那不都是给东郡的经济做带动的吗。
百姓辛苦,土地贫瘠,人家夫人有好爹,工部弄出来的新品种都能弄到东郡来试种,更别说一车一车的树苗子,不要银子的往这边送。想想这样的女人不旺夫成吗。
嫉妒,心酸,仰望都有呀。
林郡守腹议只要不是个蠢的没药救的,有这样的夫人帮着升官那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池大人有福气。
林郡守腹议一番,把池二郎往泥地里面踩了又踩。那有能怎么样呢。有缘无分呀。
当初他青春年少同这位娘子倒是般配,可那时他家无恒产,人无功名,同尚书府娘子那时天差地别。别说求娶,就是动这份心思的勇气都没有。
如今他倒是功成名就,有了这份底气,可当初的小娘子孩子都仨了,人家的夫君比自己妥妥的高着俩半官阶呢。
除了有缘无分。还能是什么呀。别说半卖半送,就是倾家荡产他也的把这些铺子盘下来。他没有一个处处为他打算的夫人,也只能走上官的老路,跟着人家夫人学学了。
林夫人不知道儿子一番心思,对于芳姐的提点感恩的很。这也算是一次古人叙旧,不然没道理林大人一个外男去内院同夫人见面不是。
芳姐觉得打小认识的人,这次别过之后,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面还不一定呢,可不是需要话别一些吗,真的没觉得有越矩之处。可惜池二郎回来脸色阴沉阴沉的。要不是有娇娇这个小女儿在池二郎怀里。怕是当时就要发脾气。
芳姐心说自己脑子恢复正常了也没啥好处,又开始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还不如怀孕的时候乱抽风呢,好歹池二郎不敢给他脸色看不是。
挑挑眉到底没说什么,男人吃醋那是喜欢你,非得因为这个跟男人闹脾气,那是棒槌。
笑眯眯的凑过来:“夫君近日辛苦了,新来的守备大人,一看就是个愚钝的,这么点事竟然交接这么些时日。白费了我家夫君的辛苦。”
池二郎轻哼,抱着闺女爱答不理的:“你也知道我近日辛苦。怎么就只有今日才过来哄人。不是白日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心虚了吧。”
芳姐抬头望天:‘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呀,守备大人给小妇人做主才好,我家夫君俊美。持重。可不是什么年轻的小白脸能够比的,我都不愿意多看,我心虚什么呀。’
池二郎抬眼扫了芳姐一眼,眼色沉沉的一点都没见高兴,俊美持重,词用的不错。可结合后面形容林富春的。年轻小白脸,那不就是说他老了吗。
对于池二郎来说比夫人年岁小,这件事情那是硬伤。说一次恼一次。直接抱着闺女走人了。
芳姐抬眼一片茫然,怎么就走了,这人脸大了呀,都这么哄人了,还敢甩脸色。真当他好性子呀。
双冒死死地低头,她听不见,看不见。千万别把她们这些丫头给拉进来。可惜天不遂人意。
芳姐:“怎么就恼了。你说说,我这话有错吗。”
双冒躲不过,很无奈的参与进来,谁让自家夫人白目呢:“您说了林大人年轻。”
好吧说话需要技术,不能说自家大人老,只能说别人年轻了。
芳姐:“那又如何。”
双冒闭眼,自己说的太明白,回头夫人会不会说自己主意老爷太多呀,自家夫人可从来不是个讲理的,没准泼自己一身脏水的。含蓄的说道:‘大人忌讳年岁上的事情。’
芳姐一拍脑门:“是吗,没看出来呀,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才三十,还是花骨朵呢,他在意什么呀。”
双冒直接撇头走人了,跟这位夫人掰扯不轻,看来夫人怀胎的时候还是留下后遗症了。古大夫还是很有本事的,这都能给诊出来,还是预言性的,不容易呀。
出门的时候回头看看夫人,你都不知道你家男人在意什么,我能知道吗,知道也不告诉你。然后人家才走人。太气人了有没有。芳姐眼睛瞪得都要出来了。
池二郎哄睡了闺女,就开始照镜子。仔细端详,比林富春看起来魁梧俊美多了,夫人什么破眼光呀。
没见识的女人郁闷死了。回头就告诉门房,外男是随便往里放的吗。更气林富春不是东西,还朝廷命官呢,这点忌讳都没有。
好几天里面池二郎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好,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芳姐要恼,池二郎还知道拿个回头话。人家说了,你都把人给带进府里了,还不许我生气。
好吧芳姐急不得恼不得。只能赔笑了。打定主意再也不给这厮发作的机会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芳姐那是再不敢同郡守府接触了。不是怕他池二郎,是烦他乱折腾。
所以像是皮毛生意什么的,芳姐直接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