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楠后来经过摸索,发现只要事先封住女儿的中极、关元、足三里三个穴位,便能止尿。
所以,枫条好几次单独约秦樱外出,她都会事先让父亲点穴。而这一次,她冲进了普纳尔镇警署里,自然没想到先找父亲点穴,哪里又会想到,被一个男人碰了比手部更敏感的部位……
“我当时又气又羞……真想杀了那个王八蛋!我要杀他易如反掌!可我哪里还待得下去,我得赶回来洗澡换衣服……”秦樱说罢,瞥了一眼厉凌,见他没有偷笑,方才恢复了些常态。
“那个混蛋!竟敢让咱们樱哥出丑,小师叔要是见到了他,见一次扁他一次!”厉凌一挥拳头咆哮道。
“哦!小师叔,你真好!”秦樱感动的眼泪汪汪,“只是,连累了松果和枫条,小师叔,你和师婆懂得多,该怎么办,你们赶紧想想法子!”
厉凌喝了一口凉茶,说道:“估计普纳尔镇的检察官正往警署赶去,松果和枫条这时应该还没被公诉,咱们现在马上到警署去,找到那个条子,威胁要控告他对你。
“松果和枫条就是见证人,他们袭警只是为制止犯罪行为而不得不做出的自卫行动,我们声势闹大些,那些警察或许会让步。对了,那个吃你豆腐的混蛋叫什么名字?”
秦樱稍一思索道:“我记得那些条子们叫他瑞克。”
“咱们就先去找他。”厉凌点点头道。
秦樱面上不无忧虑之色:“万一松果和枫条已经被正式拘捕了,这官司咱们就一定要打了吧?要是那些混蛋矢口否认骚扰过我呢?”
厉凌瘪瘪嘴道:“先缴纳保释金,让松果和枫条先出来。然后咱们找律师、拼了命告警察对你,这关系到松果和枫条会不会被判有罪。
“我相信,只要咱们坚持告下去,咱们再闹到报纸、电视上,那帮条子和他们的上级部门一定会焦头烂额的,要知道,美国百分之九十的官司还未进入审判程序就在庭外和解了。”
“小师叔,还是你懂得多!”秦樱向厉凌投来敬慕的神色,“我先上楼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厉凌听她说要上楼换衣服,不由又想起了为帮桐子掩饰偷看她洗澡而栽赃嫁祸一事。
想想这事自己做的忒也阴狠的,这很类似脑中传承的鲁班术里的“木工厌胜术”,埋藏厌胜镇物害人,又叫“下算子”。
自己这也是在“下算子”陷害松果和枫条啊!
“观此书习此术者,首要心地淳善,品性高洁,祖师爷于此书有三绝命咒:一咒习此术害人者二咒习此术为财者三咒习此术而甘受人欺辱者,是故凡祖师爷徒子徒孙,恃此术而防身自保、免受劫虞,以牙还牙,见招拆招……”
脑中鲁班书开篇首页上的一段话浮现在脑海里,那句“一咒习此术害人者”瞬间让厉凌浑身一阵发寒。
厉凌总觉得脑海里传承的这本鲁班书和他之前听闻的关于鲁班书的传说有些不一样,因为它禁止学了这上面的鲁班术而主动去整人害人,否则便要遭到祖师爷的诅咒。
而在厉凌曾经听闻的木匠传说故事中,那些学了鲁班术的木匠一定要用之整人害人,如果学了却不去害人,反而要遭到祖师爷的诅咒。
总之,虽然自己栽赃嫁祸于松果和枫条这事发生在脑中融汇鲁班书之前,可现在想来,这事自己做的真特么的不厚道、不光彩……难道,这就是自己突然传承了鲁班书、却冲克了松果和枫条的起因?
想到这里,厉凌眼皮一跳,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看来,人在世间行走,害人之心必不可有啊!一旦生了害人之心,到头来反而会害了自己。
好在松果枫条犯的只是“浅水薄铁之牢”,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可即便是命里已有注定,却还是一定要为之付出和努力,否则,“浅水薄铁”或许就会变成“深水厚铁”。这个道理,传承融汇了鲁班书的厉凌自是了然于心。
这就像一个风水先生为一户人家找了一副可荫福其后人读书出“状元”的风水宝地一样,好风水固然是好风水,可也需要命主本人去努力拼搏。
如果这户人家的后人读书不努力,成天逃学、荒废时光,即便有风水宝地的荫福,他也考不上状元。
想到这里,厉凌一横心便想对秦樱说出实情,当即喊道:“樱哥!”
已走出房间的秦樱回头道:“嗯?”
“呃,那个,其实……别忘了让三师兄为你点穴!”厉凌也不知如何开口,慌乱中说出了这句话。
秦樱望着厉凌,瞬间面颊泛红,点点头向楼上奔去,练武的女子,那细腰、肥臀、壮硕的大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能比的。
普纳尔镇警署离普纳尔谷不远,厉凌开车载着秦樱不到一刻钟便到了。本来秦绍楠和桐子也想一块去的,但厉凌觉得一家人都涌过去不太合适,何况他俩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厂里活忙人手又不够。
普纳尔镇警署并不大,连治安官和其下警员只有八个人。美国的警察体系极其庞大而复杂,而且除联邦警察外,其余的州、市、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