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有事,杨虎自当鼎力相助,哪里用谈什么报酬,恩公只管吩咐就行!”杨虎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王怀素毫不犹豫的保证道。
“我知道杨兄的心意,不过此事却不是那么简单,不光是需要杨兄你一个人,还要指望你从陈家招一些愿意跟着你出来闯荡的年轻人,你可得好好考虑!”王怀素很为杨虎考虑。
“恩公不是为陈家做事?”杨虎这才反应过来,呆愣愣的问道。按他的思维,王怀素身为陈夫人的仆人,自然也是陈家的家奴,当然应该是为陈家办事。
“我虽说卖身与夫人,但是和陈家却没有多大关系,自然谈不上为陈家做事!不过这话杨兄却是不要外传,毕竟夫人夹在中间,怕是影响夫人的名声。”王怀素直言不讳解释道。
“这!”杨虎闻言不禁犹豫起来,他家三代一直都是忠心于陈家的,突然让他跟在王怀素干,一边是自家的恩公,一边是之前的主家,实在是让他有些进退俩难。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恩公和夫人的关系你还不知道?你我母子二人全靠夫人照顾才能有今日,如今恩公找你办事你怎敢推三阻四!”杨母一锤定音,杨虎听得娘亲如此说,也只能点头应是。
“好,恩公我就跟您干了,至于陈家的这一代习武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是想要进家丁队的,我也不知道能叫来多少!不过平日里那十来个与我相好的兄弟肯定都能叫来!”杨虎认真思考片刻,这才向王怀素回答道。
“有十来个人便足够了!”王怀素此刻对杨虎的号召力有了充分的认知,他其实就是为了杨虎这个人和他在陈家青年一辈的号召力来的,今天要做的生意他反而不怎么瞧得上眼,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拉人而已。
“实不相瞒这次我想要做的是赌场的生意!”王怀素低声说道。
“什么赌场?”杨虎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恩公,咱们怎么能做这种生意?”
“你那么多嘴干什么,恩公的想法可是你能弄懂的,老实听恩公安排就是了,难道恩公和夫人还能亏欠你不成!”杨母佯怒着训斥杨虎,又朝着王怀素笑道“恩公放心,只要是跟在恩公办事,虎儿肯定是愿意的,明日我就让他去联系陈家的人,到时候听候恩公的安排行事!”
“这倒是不急,此事我得先和你们解释清楚,你们再行考虑!”王怀素对于这种事情有经验,虽说杨家这般信任自己,可是既然是拉人入伙,就得让人看见前途,让大家有个奔头!只有结成一个利益团体,大家的利益结为一体休戚相关,有了共同的目标和利益这样的关系才能长久,这样也才能让他放心。
不然就算是以杨虎这种性格,自己也算是对他有恩,王怀素亦是觉得不保险,要知道这世间最值钱的是恩情,最不值钱的也是恩情!王怀素才不会这般幼稚,把所有东西都寄托在这个身上。
“开赌场这件事情,并非我临时起意,而是我再三考虑之后做出的决定,咱们巴县没有一个比较正规的赌场,都是一些私人临时开的一些小赌坊,而且大多数都是城中的混混泼皮开设的,根本上不得台面,而且老是被官府查封,各种黑吃黑,打劫赌客之类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根本不能保证赌客的安全,如今我已经走好了典史的路子,打通了官府,然后咱们再开一家大赌场,只要咱们能保证赌客的安全,想来这巴县以后所有的赌客都愿意来咱们赌场,这生意便算是做成了!以后不敢说日进千金,但是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却是不成问题!”王怀素轻描淡写的诉说着赌场的前景。
杨虎到底是年轻人,也算是被穷怕了,被王怀素描绘的前景唬得是一愣一愣的。
杨母却是神情之中稍微有着些须犹豫,不过又看了杨虎一眼,张张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杨兄这赌场生意最重要的便是安全,官面上的事情我能解决,私下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等咱们赌场开起来,其它的赌坊便断了活路,这断人钱财的,嘿嘿,到时候那群混混肯定什么样的手段都会朝咱们使出来,到时候杨兄的麻烦事可不会少!”王怀素眯着眼睛,事先好意提醒道。心里暗笑,可是这又岂止是麻烦事,面对那群青皮混混,不斩断他们的手脚,杀得他们胆寒,就算是杨虎也别想镇住场,而这正是王怀素希望看到的,让他们提前见见血也好。
杨虎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上了贼船,拍着胸脯保证道“恩公放心,这巴县里面我杨虎还没说怕过谁!有我这把大刀在,不怕他们下黑手!”
王怀素又和杨虎商议了一些事宜,例如愿意从陈家跟着杨虎出来的年轻每年饷银四十两,有功劳另算。又商议了赌场地址的事情。看着天色,王怀素在心里算着时间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在向杨虎杨母二人告辞,婉拒了杨虎想要留他的热情,在两人的相送下欣欣然出门离去。
站在门外,杨虎待到王怀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小巷中,这才低声问道“娘亲,为何不问问到底是不是夫人,让恩公出来做这个赌场的?”
“恩公既然敢让你拉走陈家的年轻人,当然是经过夫人同意的!”杨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