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卑弱的男子因得不到而多编排流言幻想意淫的,可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你是左右不了的,除非便像卢俊义说的,你要怕流言蛮语,你最好就是别做这大事,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自然就无人说了。
听到这里三娘微微颔首,她可不怕流言蛮语,别人说什么,自己又不会掉块肉,若是畏惧人言,当年她也就不会出头干这梁山女主之事了。她其实怕的只是生孩子这件事,虽然做了这许多年女子,但她一直并未放弃内心的坚持,这生孩子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潜意识里,便开始替自己找退路。
只听公孙胜又道:“再说朝廷那边,若是知晓主公这里得了天赐之子,又能如何?我想到时候,咱们多遣细作在民间引导传言,镇守府那边不禁这传言,这等民间传说可是流传极快的,毕竟只是我山东路流传的传说,想必朝廷也不能拿我等如何。若朝廷真为了这传言,而兴兵犯境,我等顺势而起便是了。反正主公便算此刻有孕了,也要十月之后,方才诞下孩儿,我山东路休养生息两年有余,也不必再看朝廷脸色行事!”
卢俊义也赞同道:“道长此言甚是,朝廷那里方腊尚未平定,便不敢来惹我山东路。其实朝廷要不要与我兵戎相见,不在这些事上,将来若是朝廷平定了方腊,而下定决心定要解决我山东路,便是我山东路什么事都没有,朝廷也会找借口兴兵犯境,师妹又何必这般苦恼?”
三娘叹口气,苦着脸道:“道长,师兄,这些道理我都知道,我,我,我是一时间乱了分寸而已。”公孙胜与卢俊义对望一眼,卢俊义笑道:“女子生产乃天经地义之事,师妹大可宽心,届时必定多有人照料。”公孙胜更是哈哈笑道:“主公本是女子,生产之事不必担忧,又不是男人身,怕什么?”
说到这里,帐内玉莲与孙二娘也是吃吃笑了起来,孙二娘笑道:“好歹也是出嫁了的人,生孩子怕什么?”玉莲低声在孙二娘耳边耳语了几句,孙二娘嘴上不把风,哦了一声道:“不说我都忘了,当年主公嫁给晁天王时,晁天王已经伤重,未曾圆房,天王便仙逝了,主公现下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啧啧,这处子生产却是一件奇事啊。”
三娘难得脸上一红,烦恼不已,只是摆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我累了,要休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卢俊义、公孙胜知道她们三女自有女儿家话要说,便先应了,转身告辞离去,帐内只剩下三女。
三娘轻咬贝齿,恨恨的看着孙二娘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孙二娘急忙告罪,却又吃吃笑道:“听闻那琼英郡主将快生产,主公要不要去观摩一二?”三娘涨红了脸怒道:“观摩你个头!”跟着咬牙切齿的道:“好,我明日便将张青调回来,让你夫妻团聚,说来也怪,你夫妻两个成婚多年,怎么也没个子嗣,好,我明日便下令,卸了你两个差事,教你两个专门回家生孩子,没生出孩子来,不许回来上任!”
孙二娘一听便慌了,急忙叫屈道:“主公,这事怎能如此?子嗣乃天赐,可不是这般逼迫就能有的。”三娘着恼起来,脾气可不小,怒道:“我不管,反正你两个一年之后,定要生个孩儿出来,否则便治罪!”
孙二娘这才知道三娘是作弄自己,当下心一横道:“反正这许多年了,我也生不出来,要治罪,主公现下便治罪好了。”三娘一时间也拿她没办法,最后温言道:“等张青回来了,你两个都来,我替你们把把脉,看看如何才能教你两个生子。”孙二娘也羞红了脸啐了一口道:“好不知羞的黄花大闺女。”
三娘见羞了孙二娘一回,方才心满意足,但说起把脉来,心头一突,便忍不住左手食指中指一起伸出,颤颤巍巍的朝自己右手脉门摸去,暗想若是真的赐了子嗣,只怕现下就能把出脉象来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