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山东路下,必须是吏治清明之处。我会亲自撰写吏治之策,给所有权利都绑上制度的镣铐,但也会给一众老兄弟该有的封赏。给大家立了规矩,也给了该有的封赏,若谁还敢坏了规矩,自然不会放过他。”
说到这里,黄文炳有些犹疑,欲言又止,三娘道:“黄军师有言自管说。”黄文炳这才开口道:“主公,此前不论梁山还是华西,当时起兵立寨,皆是一众兄弟义气使然。如今开镇一路军州了,大家都已经是为管治一方的将官,因此吏治是必要的,但只恐众兄弟不论上下,皆是手足义气,就算真立了规矩,一旦有兄弟犯错,他的上司也是老兄弟,就怕不忍心法办,如此层层包庇,皆是以义气行事,而不论法度,那便是大大的隐患了。”
卢俊义等人听了,皆是大皱眉头,卢俊义喝道:“黄军师,岂能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一众老兄弟讲义气又如何碍着新政了?令出我师妹这里,众兄弟义气使然,自然禀而尊之,难道说便不讲义气了么?”
黄文炳默然无语,不敢再说下去,三娘摆摆手笑道:“黄军师也只是这般一说,待我立了规矩后,众兄弟遵行便是了。”这才将此话揭过。
随后朱武又道:“此趟施政,还要解决地方厢军,便是解决冗兵之事,但那冗官,我山东路内似乎一时间不好解决。”三娘笑道:“朱军师说的是朝廷派来的那些个知府知县等人,不错如今山东路我们这里一套衙门,朝廷那里一套衙门,却是冗官太多。不过我们这里精兵简政,朝廷那里爱养多少冗官,就请自便,反正那些官吏俸禄都不是我山东路负担。”众人闻言都是笑了起来。
随后四人又补充了一些细节之事,那八款施政纲要也只是一个纲要提领,若要详细施政,还需细细厘定章程、政令、法度,因此三娘便吩咐四人分头下去,各司其职,召集各自将官,商议出详细的施政章程、政令、法度,以便年底时候正好颁行。
都说完后,便准备各自散去时,黄文炳走在最后,却被三娘叫住,便又单独留了下来。黄文炳不知何事,心头有些惴惴不安。但见三娘皱眉思虑多时,方才开口道:“黄文炳,你适才所说的梁山义气重,其实我也常担忧此事。”
听了这话,黄文炳舒了口气,看来主公还不是糊涂的义气匹夫,当下拱手道:“主公心清智明,小人敬服。”
三娘摇摇头道:“你也不必拍马屁了,此事盘旋我心内许久了。如今我们已经开镇一路,已经不再是一山一寨的落草贼寇,而是要管治一方的官员将领。若还是按梁山之前的义气行事,而不顾军令政令,那便是不行的。此前我在梁山多立规矩,但总是因为大家兄弟都义气逍遥惯了,难以贯彻。此趟趁着整肃山东路吏治,我是下了大决心,要好好扭转一回的。只是你刚才提醒得是,只恐有了法度,而现今各层将官皆是兄弟义气,就怕他们上下勾连,相互包庇,就是有法度,也无法执行,那便是你说的大隐患。”
黄文炳躬身道:“小人也是常常忧虑此事,就怕到时候,大家都讲人情义气,不**度,那便是再好的法度,也是枉然了。”三娘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你可有解决之法?”黄文炳道:“小人暂时没有什么办法,自上而下皆是如此,适才卢头领的话便可看出,大家还是想着都是兄弟义气,何故为难。”
三娘长叹一声道:“好,那我便想找一个人出来,与大家伙为难,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才适合做这件事!”此言一出,黄文炳心头大震,暗想道,这是主公要重用自己,想到这里,一时间忍不住心头狂跳,唇干舌燥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