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财主官人,那我也想见见。”
那虔婆不悦道:“你是客人,那官人也是客人,行里规矩,岂能客人相见的?”那俊俏官人道:“不妨事,我只看不说,不坏了姐姐与妈妈好事。”李师师劝那虔婆道:“既然他要见,便引见一二,出门在外,广交天下朋友,想必那官人也不会介意。”
当下说了,便让燕青回茶坊去请人来。燕青迳到茶坊里,在三娘耳边道了消息,还专说了有个俊俏官人在内里邀见。三娘闻言后笑了笑道:“这倒有趣。”
当下李逵取些钱,还了茶博士,两人跟著燕青,迳到李师师家内。入得中门相接,请到大客位里,李师师敛手向前动问起居道:“适间张闲多谈大雅,今辱左顾,绮阁生光。”
三娘看了那李师师,果然是国色天香,风情万种,但左右看了也不见燕青说的那俊俏官人。三娘笑了笑道:“山僻村野,孤陋寡闻,得睹花容,生平幸甚。”
李师师便邀请坐,三娘、燕青居左,客席而坐;李师师右边,主位相陪。只因李逵生得粗鲁,进中门前,三娘便吩咐他在廊下等候。
子捧茶至,李师师亲手与三娘,燕青换盏,不必说那盏茶的香味。茶罢,李师师道:“我这里有位山东客人,也是一般的地方大财主,听闻尊客大名,想来结识一二,不知尊客方便否?”
三娘笑道:“我这人便喜结交朋友,姐姐可引见来。”李师师便唤梅香去请。
少时,闻得一阵银铃般笑声到来,帘子挑处,进来一位俊俏官人,四目相投之下,三娘面色一变,又惊又喜,站起身来道:“是你!”
那俊俏官人本是笑容满面,见得三娘也是一愣,随即笑容僵住道一声:“不是我!”
燕青、李师师等人都是愕然望着两个,但见得两个微有些尴尬,李师师笑道:“原来两位此前认识,那倒是省了不少事。”口中说着,李师师便即上前拉住那官人,引到桌上一同坐了。
三娘盯着那俊俏官人道:“你让我找得好苦。”那俊俏官人只是垂首,不敢抬头。李师师见了,心头狐疑:“难道此前两人有甚瓜葛仇怨?可莫在我这里闹起来。还是妈妈说的对,这风月场上,客人与客人还是不见面为好。”
当下李师师笑了笑,吩咐取来酒菜,与三娘把盏道:“来我这里的都是客,都是来寻个开心,些许不快之事,稍后再说,今晚我们把酒言欢,只谈风月,不说那些不快之事。”
三娘随即笑道:“这是自然,得见陈兄在此,我心头何等欢喜,怎会不快?”那俊俏官人却不言语,李师师劝了后,方才举起酒盏喝酒。
酒过三巡,欲叙行藏,只见门子来报:“官家来到後面。”李师师慌忙起身道:“其实不敢相留,来日驾幸上清宫,必然不来,却请诸位到此,少叙三杯。”
三娘也道:“既然姐姐有要事,我等便先告辞,得见姐姐,于愿足矣。”说罢又对那陈官人道:“天幸在这里寻得陈兄,有许多话要说,不如另寻个地方少坐。”那陈官人咬牙应了。
当下三娘等人告辞出来,三娘与那陈官人当先而行,燕青转到中门来,拉着李逵便行。出得李师师门来,穿出小御街,迳投天汉桥来看鳌山。正打从樊楼前过,听得楼上笙簧聒耳,鼓乐喧天,灯火疑眸,游人似蚁。三娘道:“这个去处好。”便拉着那陈官人也上樊楼,寻个阁子坐下,吩咐燕青、李逵在楼下坐了,取些酒食肴馔,在楼上与那陈官人赏灯饮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