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
“怎么回事?”吴芬眼眸闪过寒光,厉声问道。
杨松平开始是在前面带路,这会看到吴芬严肃的模样不由退后了几步,委婉地劝阻道:“你协助吴明华购买大量掺假的氰化钠,造成我矿损失上百万元。吴芬,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是态度好点,老实招了吧。”
吴芬眯起双眼,心下冷嗤,不知道是谁设的局,她倒要好好看看,那些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是这矿上的职工,也就这前天和今天跟明华叔接触过,而且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说这样就定我罪的话,那你们这些人不都是嫌疑犯了么?”吴芬脸上带着淡笑,眼底却闪过杀意。
开始问话的民警终于开了口:“杨矿长说得没错,前天下午到昨天上午,你有24个小时未进家门,而那个时刻正是主犯采购了假药水搬进仓库的时间,有不少人指证,曾在仓库门口遇到过你。”
简直是在扯淡!吴芬白净的脸颊终于有了丝怒意,瞪着民警凛然地说道:“我前天在龙福寺上香,这个事情杨叔、刘喜竹阿姨、师傅、以及我的家人都可以作证。”
“下午我们去龙福寺了解过了,前天你根本没有去过寺庙。至于你说的这些人证,我们回局里自会亲自审问,不过你要提供不在场的证据来。这是我们下午提审过的证词,你可以认真地看下。”另外一个长脸的民警冠冕堂皇地说道。
不在场的证据,除了刚才提到的这些人之外,就只有花婆一个人了,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供出来。
“既未定罪,为何给我带了手铐?”
长脸民警耐心地解释道:“你手上的证词、屋里有囤货、还有你身上的这个包,以及旁边这个正浸了药水的池子,都充分表明了你与了这件造假案有关。”
“是嘛?没想到警察叔叔也这么草率地抓人,放着边上的坏人不抓,偏要抓我这个学生。”吴芬嘲讽道,“我没有参与什么药水掺假的动机,我爸爸前段时间去世了,我一直在老家,前两天才回来的。在这期间,我跟明华叔未曾接触过,又哪来的合谋呢?”
远处,刘喜竹拉着众位准备离开的妇人,正往这边围拢过来,见吴芬一副死不认帐的样子,在旁边帮腔道:“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前天我们是一起去的龙福寺,我和她说的那些人在那里待了二个小时就离开了。奇怪的是,当时吴芬怎么也不肯跟我们离开,口口声声说要留在那里,一直到昨天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吴芬有些诧异,原本不指望刘喜竹帮自己说好话,以为她至少会说实话。可她这番话作证明显是被人授意说了假话,什么叫自己怎么也不肯跟他们离开。只可惜关于龙福寺的记忆自己脑海里始终是一片空白,明知道刘喜竹在说谎,却无从辩驳,这种无力感真是窝火。
视线扫过手中的证词,简直是漏洞百出,它们一致地明确指出吴芬是合谋,更诧异的是,连明华叔也承认了。
这个陷阱不算高明,却也有可圈可点之处,比如买通众人改口供,众证人事先约定好达成了一致意见,以杨松平为先锋,纷纷指向自己。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自己不利,吴芬心沉了下来,“能借个电话给我么,我还有关键证人。”
中等个子看向杨松平,杨松平会意地转过身去,将身边看热闹围观的妇女往外面赶,直到众人撤出了吴芬的视线范围。
吴芬接过手机,看了看几个民警,只见对方将手铐铐在用来称秤的铁架上,随即退后几步,背过身去。
颤抖着手,吴芬在拨通方正手机的那刻,小声地哭了出来。
“怎么了?”方正坐在莫辰旭的办公桌前,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拧着眉宇,有些烦闷地按了接听键。
一声轻柔地呼喊在电话里响起,方正没想到自己这两天朝思暮想的人会打电话过来,还没来得及舒展笑颜,就听到传来的抽泣声,整张俊脸黑了下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你不要哭了,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高个子的顶着呢。”方正怒气直往上涌,没想到才分开两天,自己放在心上牵挂如斯的人会就受到了他人的伤害。
吴芬虽然伤心,却也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尤其是手腕上传来的冰凉感无不在提醒她脆弱的神经。
深吸了一口气,简略地将事情的经过交待清楚,末了,只是要求方正给左凡大哥去一个电话,求他出面帮忙并查清楚事情真相。
挂了电话后,吴芬转过身来,就被人抱个满怀,“芬芬,妈妈知道你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你,妈妈不会放过他们的。”
程小兰这会身上挂了重彩,下颚处肿得老高,两只干涩的眼睛流泪不止。
吴芬盯着这样狼狈的妈妈,鼻息间涌过酸楚,旁边的民警都围了上来,“妈妈,我没做过的事情,别人就是想诬赖我,也不可能遮掩得住事情的真相,即使蒙蔽了一时,也蒙蔽不了一世。更何况我还未成年,要到年底的时候才满18岁呢。”
“妈妈一定会给你找律师的,吴明华和那些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