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庄信十分感激。
“陈二,时辰不早,你好生休息。对了,太子妃让我和你说,若是因为妾室身份,让红酣受了委屈,她自会问罪于你。幸好你夫人性格温顺。”庄信大笑着起身,走出门外,陈大学士早已候在门口,将他送了出去。陈瀚此时只觉得卸下千斤重担,更不愿去想那日后的烦恼。
转眼间,又过去了数日,明日即是大婚的日子,太子妃着人提前将送给红酣的贺礼送到了陈府。珠翠金钗、绫罗绸缎,各式各样装了好几个箱笼,最为特别的是一只白毛绿眼的波斯猫。太子妃在信中叮嘱,务必要把这只小猫照看好。陈瀚看着那只慵懒的波斯猫,优雅地翘翘前爪,对他露出满脸不屑的神情,心中有几分伤神。
入夜,陈瀚坐在房中,思考明日见到红酣该怎样和她说话,才不至于让她反感自己。想来想去,觉得这也不对,那也不成,倒是没了个主意。当年娶贺秋月的时候,他可没半点顾虑,按着仪式来,轻轻松松地当了回新郎官。可这回,红酣毕竟不同。
“相公。”门外传来贺秋月的声音。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起身打开门,贺秋月站在门外,装扮得十分整齐。“秋月是来恭贺相公的,明日宾客众多,事多繁杂,怕是未必能亲口向相公道喜。”贺秋月面色平静,没有半分委屈与小性。
“谢夫人相贺,更谢夫人胸襟开阔。”此话陈瀚说得诚心诚意,老岳丈贺尚书气得至今都不曾上门来看望他,贺秋月这段时日却只是悉心照顾他,也不曾和他置气。
“我不是胸襟开阔,我只是不忍相公受苦。”贺秋月低下头。
“我记得夫人的好。夫人也请善待红酣。”陈瀚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
贺秋月默默颔首,眼底自有悲凉,道了句“相公早点休息”,背影消失在沉沉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