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会在她的衣上发现桂花残留下的花蕊瓣。桂花,宫中自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不过在太液行宫,这宫内植有桂花便仅有一处。”
帘儿所说无错,太液行宫有桂花的确仅有候贤妃所处的宫邸附近,诗珠身为自己宫内的宫人,无事竟时常进出候贤妃的宫邸,如何看都觉怪异。帘儿的心思着细,叫秦疏酒欣喜,便是忍不住喜露了色,虽是无言却也夸赞。只是这面露出的喜色后却又很快的犯了愁,秦疏酒说道:“虽可确定诗珠有怪,可如今如何处之?”
她是候贤妃身边的人,留了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免不得叫人寝食难安,诗珠定然是留不得的,只是如何才能顺理成章的留不得,倒是得费上些心思?宫里头要叫一个人永远不在,法子却也多,见秦疏酒犯了难帘儿到是主动请了这一份差事,而南枝也是在一旁应着。两个人皆由心思,既然她们都起了心思那秦疏酒便将这一份差事交给她们。
领了秦疏酒的意,她们便是欠身应了,随后一块退出内寝。
在这宫中要一个人不见的法子着实多,尤其是在行宫之内,这太液行宫旁的不多,不过湖池倒是多不胜数,若是宫人不慎没留心脚下失足落入水中,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之事。帘儿引了出去在由着南枝按入水中,悄然无声之际一个人的性命便也入了黄泉,了结一个人实在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她们便回来了。
已不是第一次害了人的性命,帘儿现在也是泰然得紧,至于南枝更是如常。只是安抚了帘儿告诫她“主子的恩宠才是她们保命的灵符”后方就入了寝宫服侍秦疏酒。
秦疏酒从宫里头带来的宫人不慎落了水,这事很快的便传了开,可仅是死了个宫人又如何?不过是叫那当主子的心里头微微难受一点,随后就是赏了些钱财宽慰其家人随后便又选个宫人贴身的侍奉自己。
不慎落了水命就那样入了黄泉,许是因这宫人之事记想起了秦疏酒当初险些遭了倪宝林的毒手,深冬入了腊寒的水中,苏蝶便是好一番的叮咛要她切记。宫中的手腕她也算是知了不少,在加上身边多是陪着都是南枝,即便有人起了歹心也是伤不着秦疏酒。
人是伤不了,不过苏蝶的担忧她却也记了,便也是含了笑记下苏蝶的一番担忧。往后太液行宫的日子倒也惬意,因这处静清凉人自然也就不再那样燥热,秦疏酒也觉得惬意舒坦了不少,唯一叫她觉得坏了这惬意之事便是时常会叫赖昭仪召了入宫偶然闲聊。
赖昭仪突然的殷勤还不是因她心中猜忌未散,只为了从她身上在探寻一些迎实自己的猜忌罢了。对她早就满是提防,自当也是处处留了心克制情绪,有了赖昭仪的突然另眼相待,苏蝶那儿倒是没有多少空闲时候能陪着。也好,近日的苏蝶可谓独占了恩宠,璃清倒是时常召其伴于左右,甚至因宠了她到有些冷落了其他妃嫔,却也不叫苏蝶感到无趣寂寞。
又是一日得了赖昭仪的召见赴了召闲聊之后方得回宫,巧了路过冰雨宫寻思着也有五六日未见苏蝶,便是中途拐了道欲入宫内坐坐,谁知这一行至才从宫人那处听闻璃清又召了苏蝶陪侍。苏蝶既是不在宫内,那么她也不必入宫,只是命了那宫人不用忙着斟茶坐也未做便是离了冰雨宫。
行出冰雨宫后往回蕊浴宫的路上,帘儿倒是笑道:“帘儿还当怪呢,苏婕妤最是怕无趣,美人这几日叫赖昭仪看着都没空陪她解闷她怎就不曾发过牢骚,原是有着陛下陪着。陛下这几日到是极宠苏婕妤,几乎都忘却了旁的妃嫔,今日便又是召了苏婕妤上了林中赏竹去,如此尽得陛下陪护,到叫人有些羡慕了。”
“羡慕?为何羡慕?”步未停人却问,秦疏酒惑着问了一句,帘儿便是答道:“这有了陛下的恩宠宫里头的宫人们说起话来气也足了,美人可是瞧了,方才冰雨宫的那些宫人说话都比帘儿足了数倍呢。”
太液行宫苏婕妤几若独宠,他们伺候着这样一位主子自当也是气势十足,主子得宠就连宫内的宫人也是长了眼有了气魄。帘儿会感到羡慕倒也可解,只是秦疏酒可不忘她有这样的念想便是说道:“你又不是宫人婢女,犯不着羡慕那些人。”
既是可用之人在秦疏酒的眼中自当不是婢女,也是如此才叫帘儿觉得替这样一位主子尽心不管做什么都是甘愿的。叫秦疏酒这么一说帘儿当即会意,便是道了以后定不会因这样的事再言羡慕之意。她这儿是言道了,只是秦疏酒那儿却还是叹气仍犹,当下那忧叹叫帘儿留了心便是问道。
“美人可是在叹什么?帘儿已是长了记性,以后断然不会再说那样的话。”还以秦疏酒是因自己,帘儿忙着说到,却见秦疏酒又是一叹随后说道:“我叹的不是你,而是苏姐姐。”
“苏婕妤?”有些不解的问着,帘儿说道:“苏婕妤现下龙宠正浓,美人为何因她而叹?”秦疏酒说道:“姐姐虽是龙宠正浓,可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恩宠的一面却未瞧见这恩宠之后另外不安的一面。”
她便是因那一面才不禁叹着气,见秦疏酒说得怪了帘儿忍不住又是轻问了一句,秦疏酒倒也解释道:“今年开春之后姜国战祸骤又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