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秦疏酒回了蕊浴宫后南枝便因事又出了趟寝宫,等着南枝回宫后秦疏酒也刚小憩会儿,刚刚醒来此时正依靠在窗沿便看着外头的湖景,闻了南枝回来后秦疏酒这才瞧看过去。见秦疏酒将心思转落到她的身上,南枝便不做停歇而是上了前随后到了秦疏酒边上说到。
“姐姐,那人让南枝给姐姐传句话,说是李公公回来了。”
李公公便是丽芳宫备了案出宫回乡之人,虽名义上通报的是回乡,可事实上前往的却是古道庵。李公公乃是赖昭仪的心腹,如今从古道庵探寻而归想来是急巴巴的想将所探之事告知自己的主子。
早在李公公出宫秦疏酒便让南枝示意宫外的人跟上,如今完好的将李公公送了回来她到也心安了,因南枝的话微正了身子,秦疏酒看着她说道:“可是完好送回来的?“南枝应道:”姐姐的吩咐自当如实做了,不只是出宫的时候一路护着,就连回宫也是紧随守护,就怕了他一个不小心出了事呢。”
话听着是忧了心的,不过里头的讽刺之意到也彼此明了,便是点了头随后又是一顿,秦疏酒又问道:“那李公公带回的消息?”南枝接了口说道:“姐姐安心,一早都是备妥的,那李公公从古道庵带回的只有姐姐你想叫赖昭仪知晓的,仅此而已。”
“既是如此那便可略微松口气,对了,古道庵那儿的后事可是处理妥当。”见秦疏酒问了这事南枝便也答了,说道:“这一点姐姐更可放心,师傅亲自办的,干净,利落。”
“若是无烟姐,倒也不用担心了。”
绿无烟是南枝的师傅,同时也是当年长姐身侧交心的一人,不论心思上还是武学上,皆是如了天界。如此之人做的事自然也是干净利落,由她出手那古道庵必然是留不了活口,这不安定的一处灭了,倒也可以安心了。
略微吐了口浑气算是告慰那些人的在天之灵,秦疏酒说道:“虽是无辜,不过那古道庵留着对于我们来说终归是个不安生的存在,就算庵子里的姑子们发过毒誓不会到处只字片语,可世事无常谁也不晓得以后会怎样,倒是干净了好。”
若想要叫一些人守口如瓶,最好的法子便是叫这些人死了,要知道只有死人方才是最可信的。如若不然在来上几次李公公,哪知何时会出了错子,一声长叹也是消了心中的浑气,秦疏酒问道:“也不知无烟姐这一次是如何干净的。”南枝回道;“一把火烧了,干脆,那古道庵本就是长久的庵子,灯火烛光的若是姑子们不留心走了水也属正常,无人会起疑。”
“果然干净。”清淡一笑却是再好不过的夸赞,在这秦疏酒这一声轻笑之后南枝却是收了声,稍静之后方说道:“姐姐,那李公公也算探明了姐姐的身份,这下子应当着实了姐姐乃秦尚书的二女,想来不会在疑了姐姐吧?”
已是遣了自己的心腹去探明究竟,如今再疑心一个全然没有关系之人,总觉应是不当。wwW.按理来说也是如此,只是赖昭仪毕竟不是寻常普通之人,就只凭李公公探究过来的片面之言就要她信了自己。
不容易。
摇过头随后又将视线移向窗外,秦疏酒说道:“不,还不够,仅凭几个姑子一个太监的话,她可不会全信我。那个女人才是个藏有祸心之人,怎会那般轻易的便信了。赖昭仪,这个人可是叫我整整记了十四年的人,如今还想着要碍事?看来我也该加紧动手了。”
不若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寻不到一个理由放赖昭仪一马,现如今又对自己起疑,自然是留不得。就在秦疏酒对赖昭仪彻起拔除之心时,帘儿从外头入了殿,她一进殿两人便收了方才的话,秦疏酒也是恢复如常雅兴赏花。
入了宫行至秦疏酒边上,立于那处后帘儿欠了身随后说道:“美人,帘儿查到了。”
“查到什么?”帘儿一说秦疏酒便回了视线随即看着她问道,询问的话方落便听帘儿说道:“先前美人不是说忧了宫里有温室殿那儿安插进来的细作,帘儿这段时日便留心的,现如今帘儿已明了那人是谁。”
“你已明了?”当日赖昭仪召了她上丽芳宫一叙,谁知候贤妃倒是知得一清二楚,当时她便琢磨着不是自己宫里有了旁人的眼线就是丽芳宫出了细作,便叫帘儿留了心。断是没想到这个丫头既然已暗中查明,如今倒是来禀报。当下心中是喜的,面上虽是没有太大的表现不过秦疏酒还是问道。
“何人?”秦疏酒问后帘儿应道:“诗珠。”道出一人之名却是何人都想不到,听了帘儿道了位宫人的名讳,秦疏酒先是坐正了身子随后说道:“帘儿为何疑心她?”这个宫人秦疏酒自己也是留意了,只是没有寻到错漏方也就暂时未动她,如今见帘儿同自己疑心了同一人,秦疏酒自当要问明缘由,而帘儿也是肯定之后才敢来报,见秦疏酒问了她当即便答道。
“诗珠实在可疑,美人此次随驾太液行宫,本来诗珠是无福随身伺候,可不知怎的南枝姐姐原定的宫人突然闹了不舒服,换了一人之后又是感了风寒方才轮到了她。这事看着虽然也是凑巧,可帘儿总觉得有些过分巧了,便是多心留意起她来,这几日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