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翁师师这开了口的询问,苏蝶也加了进来,点着头应道:“是啊,论容貌,论才学,你样样都是上品的,怎就到了现在也不曾叫陛下钦点过。我是都能叫那些个不长眼的给气受了,更何况是你。那许才人可是明着瞧你不顺眼的,那群内侍就更是处处不上心了,就算是为了自己你也得争点气啊。”
“就是就是。”赶着在一旁应着,翁师师说道:“这次入了宫的就我家世最是一般,至今未得圣恩也是说得过去,可姐姐你毕竟是刑部尚书秦大人的千金,这其他二位尚书大人的千金可都承了恩露了,姐姐怎就……”女儿家说这样的话,是怪叫人觉得臊得慌,不过翁师师还是忍不住说了。
这两人倒是为了秦疏酒的事急了起来,只是秦疏酒到不是特别在意,只是笑着说道:“莫急莫急,这种事可急不得,一切随缘吧。”颇有佛性的一番话可叫苏蝶头疼了,直接回道:“随缘随缘,我看你是在那庵子里头呆久了,整个人都随缘了。这样的事情怎可随缘,你也得想个法子,若不然你还没随缘呢,怕是得先叫那许才人欺负死了。”
秦疏酒也不知是怎么的,竟是极不受那许才人待见,自从得了恩宠受了雨露后,对于这秦疏酒,许才人更是表现出诸多的不喜。事事都是同她作对,也是喜着给她为难受,尤其是这秦疏酒的性子不大喜同旁人争,她便是瞧着她好欺负,更是一番的为难了。
以至于那旁人都说了,因苏才人同许才人交恶,而那苏才人厉害许才人又不敢明着欺负,便将所有的怨愤都发泄到秦疏酒身上。底下的人都是这样猜测的,有时苏蝶也是会自我埋怨,反倒是叫这秦疏酒还得反着宽慰她了。
不替自己谋算争宠,秦疏酒可不是没有这打算,而是觉得还未到时候,要知长姐可是自幼教导,在这宫里头最忌讳的便是锋芒过剩,尤其是在你没半点盾护时,若是过于的展露,可是很容易叫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她才这样等着,反正人都已经进了这宫中,只要忍得住,还怕日后没有机会。
自己是认真的同她说的,她倒好了,便只是笑笑就是不给个准头,也是叫苏蝶好一番郁闷,最后也是没了法子只得叹了气看着翁师师说道:“就她这个性子怕是别指望了,我倒不如指望你什么时候得君恩露,到时候也可联了手免得叫人欺负了。”
苏蝶这一番话可是哀叹着,虽无它意却也叫翁师师连番的致歉,翁师师的性子实在谈不来,动不动就是欠身致歉的,说多了总叫苏蝶觉得无趣,当即也懒得再说了,也就是别了头不愿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