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在心底悄悄萌芽:丰言他……是在为她打抱不平?
不过霓岚不敢继续想,便自己把自己否定了。
那两人的话丰言应当是听见了,言语间对他也甚是轻慢,且还想给他戴绿帽子……想来只要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下这口气吧?
所以他一定不是为了她,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呢……
处理完那二人之后,丰言神色淡漠地坐回了霓岚身边,端起酒杯一言不发。
霓岚也未开口说什么。
当晚,丰言宿在了霓岚房中。
她攀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的力道时,忍不住笑道:“夫君今日是在为霓岚打抱不平吗?”她笑的时候笑意没有达到眼底,更像是……讥笑。
他闻言,冲刺的力道减缓了一些,睁开眼看见她似笑非笑的眼,也不知为何心中攒了点怒火,冷声道:“公主觉得呢?”
霓岚在他身下浅浅笑开,笑容却是冰冷的:“我猜,丰言神君恼羞成怒,一定是因为听见了别人议论自己戴了绿帽子吧?”
剩下的话破碎在他的狠力冲撞之中,霓岚口中接连发出惊呼,在他的努力下,她攀上了欢愉的巅峰。
可攀得越高,便摔得越狠。
只听他哑着声冷冷道:“公主不知羞耻,并不代表丰言不知。”
她一瞬间就从天堂跌至地狱。
不由的又想到了今日寿宴中的情景。
他那般不动声色地起身剑舞,最后的意图竟是处置那二人。当她知道的时候是有些震惊的,甚至还有些欣喜,即便她想着他不是为了她,可她好歹还是可以骗自己说,他是为了她。
甚至在琴剑相和的时候,她仿佛觉得又回到了小的时候,他们那般的亲密无间。
原来所有的温情只不过是错觉罢了。
她以为他今夜主动宿在她房中,该是和以往不一样的。
是的,今夜霓岚没有要求丰言来。是丰言自己来的。
且他今夜的动作比以往都要粗暴,想来该是心中积攒着怒气的缘故。
他还说她不知羞耻。
霓岚嘴角勾起一抹冷冰冰的笑,和丰言一样的冷:“即便是霓岚再不知羞耻,那神君又能耐霓岚何?”
她好似就是要激怒他:“神君此刻的作用。和霓岚身边的那些个少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丰言看到她眼中的讥讽,那意思是在说:他和那些少年一样,只不过是她玩乐的工具罢了。
霓岚眼见自己又被他狠狠地压在了身下,只见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眼中隐隐有暴戾之气:“公主被多少男人这样碰过?”
这是他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
一个。只有他一个。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霓岚嘴角却勾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来,缓缓道:“这个问题……霓岚也不知道。”
她在他身下,笑得犹如血红的曼珠沙华那样艳丽,眼神却还是冰冷的。
他的唇扫过她裸露的肌肤,手中力道箍得她生疼,霓岚只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今往后,只能我一人碰!”
霓岚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就在她快要胡思乱想时,丰言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免得你丢光了本君的脸!”
他不是生气,不是吃醋。只是觉得愤怒和丢脸。
霓岚闻言,纤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道:“霓岚生性放荡,更是个水性杨花之人,对于神君的这个要求,霓岚恐怕做不到。”
她的臭名远扬,她早已不在乎怎么说自己了。
丰言重重地压着她,手几乎要勒得她窒息:“这不难办,公主若是寂寞难耐,本君以后****宿在公主房中便可。”
霓岚闻言身子一颤。浅浅笑开:“好呀。”
她求之不得。
霓岚果然遣散了一干少年,却独独留了一个,名唤烛九阴的。
九阴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无父无母。天生天养,霓岚收留他,也只不过是觉得他可怜,把他当弟弟一般抚养罢了。
丰言果然****宿在了霓岚的房中,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霓岚以为。他们真的是举案齐眉到白首的夫妻。
也只有每次午夜梦回时,看见丰言神君背对她而眠的背影,霓岚才从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走出来。
所谓同床异梦,不过如是。
有几次她见丰言睡得熟了,便悄悄打开他的手,把自己塞入他的怀抱中。沉稳的男子气息瞬间包围了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敢偷偷放肆,偷偷爱他。
每次也不过是一小会儿,她怕时间长了被他发现。不过能时常都有这么一小会儿,她的心里便也很满足了。
这段时日,霓岚心中每每都会生出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错觉来。若是丰言能****这般对她,其实也不错。
她开始对丰言不那么冷嘲热讽了。她时常会学着做一些点心给丰言,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