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德高望重的正派老祖,另外一个是来历不明手段诡异的妖修,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纯阳老祖靠着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能将整个修仙界的矛头对准钟珍。
一道道远程传音符,带着无限的恶意,悄声无息地传递到十几个大门派的老祖手里。
不过这些老祖们却不包括海祖与妙音岛的灵韵老祖,前者不是人族,后者长年居住遥远的东海岛屿,与内陆隔绝,几乎没有人会想起她。
至于钟珍本人,则彻底被喜悦砸昏了头。
虽然是两百来岁的人了,可是身边有比自己年长不知道多少的长辈,她顿时变得同一个小孩子似的。
阿婆只是海祖曾经的一缕神识,并非本人,其中略有区别。她何尝不晓得,只当自己多了个“爷爷”就好了。爷爷为了不让她感觉到不同,也尽力当她的阿婆,让钟珍又是感激,又是敬慕。
非亲非故,爷爷当初将她养大,教导她成人,他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圣人。
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她最拿手的。丁建成不是慧言,但是她偏偏要一口一个丁师兄的叫。
说来说去,就是一句“不舍得”罢了。亲朋好友,逝者已逝,但是逝者并非已矣。
试问谁能割舍得开?
我是修行者,我又不是修仙者,用不着斩断一切念想,钟珍暗自在心中劝慰自己。
她看了看旁边已经长高了了少许的独孤破城,脸上的胡子却还差得远,只有少许青色的绒毛。
为什么爷爷讲朱子陵丢下了,却带上独孤破城呢?钟珍困惑得很,明明破城兄的修为更高,留在圣城帮忙灵韵老祖不是更方便,如果有事发生,他一杆枪便能挑了闹事的傻圣徒。
朱子陵之所以被留下,因为海祖说:此子办事得力,不妨留下帮忙安置圣徒。
办事得力的朱子陵此时苦闷得极点。他原本觉得自己修为低了点不大显眼,想略微展示些用处,因此热心帮忙妙音岛的人安排圣徒们,免得让人看轻了。
结果却被大大的看重。
再次搬石头砸了脚。
如果他若知晓海祖的想法,肯定会吐血。海祖觉得钟珍心眼已经够多了,不能让她与这名心眼更多的朱子陵接触太多,以免近墨者黑。
反观独孤破城,颇有赤子之心,虽然傻了点,但是勉强可以称得上“大智若愚”。
日行万里不是梦,腾云驾雾虽然不大习惯,速度快得心都提得老高,生怕撞到什么马上头破血流,可是钟珍仍旧觉得兴奋之极。爷爷无所不能,什么化神老祖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她此刻正襟危坐在一朵洁白的云朵之中,一脸端庄,仿佛眼前摆着一张矮几,准备品茶似的。被打了一顿后,钟珍老实了很多,当着爷爷的面,都是学着师父岳美善的样子,一派严肃正经。
这朵白云的速度惊人得很,是海祖的一样飞行宝物,具备一些灵性,能变幻成各种模样。
大概是少有人坐上来,白云显得有些兴奋,模拟着各种小动物一会儿变个模样,有时候是一只飞鸟,有时候是鱼。
真是太想拥有了啊,钟珍忍不住问道:“爷爷,与流星相似的白云在哪里可以寻到啊?我也想有一个这样有趣的朋友。”
这朵顽皮的白云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流星”。
“哎哟!”
她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发觉屁股下的流星忽然变成无数枚尖刺,扎得得她顿时跳了起来。竟然无端端品尝了一把什么叫滚钉板。
好厉害,一朵白云竟然能够化气为针,钟珍心悸不已,亏得刚才说的话还不算太离谱。
海祖笑着与白云流星沟通,他当然知道为何流星为什么不高兴了。
“流星自小便跟着我,来自我的家乡天涯海,即便你想寻个云族做朋友,我却回不去了。不过云族素来喜欢无拘无束,并不爱跟着谁,除非是强行契约或者是用来炼器。要不是当时情况危急,他也不会与我结下契约。”
海祖说完这句话,却有些后悔,似乎说得太多了点。前尘往事,还是不要让人晓得为好。
连黄毛都不肯要来当灵兽,哪里肯去强行契约谁,再则钟珍已经尝到钉板的苦头了,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远的距离,难道一路上都得挨扎?
钟珍闻言摸了摸身下的已经变成个硬邦邦大板子的流星,笑着说道:“流星啊,我也喜欢自由自由,和你一个脾气,最不喜欢别人绑住我。当初我被人捆了好几年,真是快气死了。哈哈,爷爷果然不同凡响,连喜爱自由的流星都会主动跟着。”
云族?流星属于一个族群,是有生命的?钟珍虽然笑眯眯的,可心中却是惊讶得很。她可没想到这点,还以为这朵白云是一样法宝,拥有器灵什么的。
而且,爷爷话中未尽之言,仿佛有些蹊跷啊!
海祖轻轻笑了笑,面上却带着怅然。
流星的契约并非是自愿,也无关钟珍口中的“不同凡响”。海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