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云的儿子家大门开着,上房的门紧紧的关着。
张翠云从她儿子家出来以后,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样,走回自己家的时候,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王来喜紧张的看着张翠云,道:“翠云呐,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你说句话呀。”
张翠云的嘴动了很久,才说道:“血--血---太可怕了,血---”
王来喜立刻跑到他儿子家一看,脑袋一蒙,差点晕倒,还好,他的邻居王大爷扶住了他。
王大爷代替王来喜来到了平安县向宋瑞龙报了案。
又是人命案子,宋瑞龙不敢怠慢,立刻把仵作师爷等人叫齐了,带着五名衙役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在王福瑞的家中,张美仙到处看了看,有些生气的走出王福瑞的洞房,来到宋瑞龙和苏仙容的面前,道:“这谁报的案?案发现场只有一滩血,没有尸体,让我来验什么尸?”
宋瑞龙又把王大爷叫到了自己身边,道:“你不是说出人命案子了吗?如今尸体在什么地方?”
王大爷跪在宋瑞龙的面前,惊慌失措的说道:“大人,这…这小民也是好心才帮忙报官的。当时王来喜吓得脸色苍白,他在他儿子家的门口对小民说,出大事了,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没了,快报官。这没了,不就是死了吗?小民往王福瑞家一看,上房的门口好像还有一滩血,于是小民就断定是王福瑞死了,这才到县衙报了案。大人,这不关小民的事呀。”
宋瑞龙知道乡下人没见过什么大事,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惊慌失措,报人命案也在所难免,便不再追究其报假案的罪责,道:“你起来吧,以后要把事情弄明白了再报案。”
王大爷给宋瑞龙磕了三个头。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谢过了宋瑞龙走出了王福瑞的家。
张美仙不高兴的说道:“你说这都叫什么事?一滩血也能断定是出人命了?”
宋瑞龙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道:“娘,你先别生气。这王来喜的儿子和儿媳,昨天才成的亲,二人本应该在洞房之中享受新婚之喜,可是他们却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别的地方没有血迹。可是在上房的门口处却有一滩血迹,这不是很奇怪吗?”
张美仙叹息道:“奇怪不奇怪,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到的只是不是很大的一滩血。”
宋瑞龙很认真的说道:“那根据血液的凝固时间,你能不能断定这滩血是什么时候流出的?”
张美仙这才认真起来,她又仔细的看了看那滩血,道:“看这血迹的颜色和凝固的软硬看,这血流出的时间应该是在三更天左右。”
张美仙自己断定完了之后,很吃惊的说道:“这可就奇怪了,你说这新郎在昨天夜里不和新娘一起。他在三更天的时候跑出来做什么?”
宋瑞龙道:“这个就有很多的疑点,要把这个案子查清楚,首先就要弄明白昨天这王家办过喜事之后,家里究竟到什么时候才收场?这新郎为何会这么晚了才回洞房。”
张美仙道:“你要把这个案子当成是命案来破吗?”
宋瑞龙很认真的说道:“从案发现场的情况看,这新郎和新娘就算不遭毒手,只怕也凶多吉少,这个案子虽然没有尸体,可是我们也应该有高度的重视,至少这王福瑞和他的新婚妻子赵丹霞的下落,我们得帮助王来喜找到。”
在案发现场。宋瑞龙没有找到尸体,就先让张美仙回去了,他和苏仙容又在案发现场仔细的查看了一遍。
苏仙容站在上房的大门前,看着地上的血迹。眼前一亮道:“宋大哥你看,这血迹的位置和离上房的门槛只有八尺远,门槛上还有很明显的被鞋子擦出的痕迹,这说明了什么呢?”
宋瑞龙道:“这说明有人从门槛里面过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跤,那个人摔倒在了门外。从那滩血的位置看。那滩血旁边没有尖锐的石头,说明被绊倒的人很可能是鼻子出血了,当然我们不能肯定这滩血是谁的,也许是凶手的。或许是新郎的,新娘的也有可能。从流血量来看这点血根本就不至于要人的性命。”
苏仙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新郎和新娘都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宋瑞龙道:“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走,我们再到洞房里面看看。”
洞房里面的摆设很优雅,桌子上的蜡烛还有半截,鲜红的鸳鸯被子散乱的在床上扔着,新郎和新娘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见了。
苏仙容道:“宋大哥,你看这被子,新娘好像是穿着衣服消失的。”
宋瑞龙道:“新郎的衣服也不见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仙容在床上找到一块白绫,她很惊讶的说道:“宋大哥你看。这白绫好像是用来上吊的。”
宋瑞龙接过白绫,估算了一下长度,道:“的确如此。只是这白绫是谁用来上吊的,还不清楚。”
宋瑞龙缓缓的转身,把白绫交给苏仙容,他看着屋子一角的红漆凳子,又抬头看看房梁,对苏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