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驸马爷屋子里还是连个通房都没有。
外人都道是这对夫妻感情深厚,不愿旁人来打搅,而这公主府里的人,却知道不是如此。
自从长公主诞下郡主之后,她便不愿意与驸马同房。
驸马不是硬脾气的,知道她的心意开始,他就自己独自一人睡在书房,极少时候会去打搅长公主的。
但是,虽然两个人之间就像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驸马爷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对待长公主柔情蜜意的。
成亲二十几年来,驸马爷就从来都没有对着长公主红过脸的。
只可惜,这段佳话,止于年前。
因为偶感风寒,再加之大夫说了,驸马爷多年心中挤压着郁气,他才当值壮年,就那么去了。
初时,长公主只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明明说要一辈子跟随自己的,哪怕自己心中还住着其他男人,可他永远永远也不会放手的。
怎么就,这么去了?
到他下葬的那一日,她才真正体会到了心如刀绞是什么感受。
可惜,那个人已经永远的去了,自己甚至没有来得及和他道别。
这也是长公主这半年多来,心头最深的一根刺。
不会致命,却能够让她的呼吸之间,都是痛的。
而今,被自己的女儿当众说出来,无形之中,就像是有一双大力的手,在狠狠的撕扯着她的心脏。
让她一声闷哼,说不出话来。
张琰琰看见长公主的脸色,不知为何,心头居然会生出几分快意来。
自己那个倒霉爹爹,此生,也算是白活了。
可是,他要是能够看到他走之后的,娘亲的蜕变,他又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你爱的另有其人吧而且那个人和容宁那只山鸡,也是有一定渊源的吧?不然的话,你之前不会邀请容宁来参加赏花宴的。”
语气,虽然是反问,但声音里,却带着自信的笃定。
她每每说一句话,长公主的脸色就要惨败几分,说到最后,长公主只能虚浮着旁边的桌子,才能勉强站得起来。
张琰琰继续道:“怎么,逼死你的丈夫还不够,现在还要逼死你的女儿?你的那个情人究竟有那么好,能够让你抛妻弃子,丝毫都没有愧疚?”
长公主脸色又变了几分,陡然拔高音调,怒喝道:“不要说了!”
说着,又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她此番怒喝,也不知道是针对张琰琰的,还是针对自己的。
这么久以来,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被女儿这样说出来,说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
张琰琰看到她的这番样子,却从心底得到一丝别样的快感。
果然,与那个容宁沾染上一点关系的人,都得要承受痛苦。
而她,怎么忍心她爱的那个男子承受那样的痛苦?
张琰琰的眼睛亮了几分。
是的,她要想尽办法,,让他看见她的真面目,绝对不能让他再继续误入歧途下去了。
只有她,才是他应该爱的那个女人,也只有他,才是他值得爱的那个女人。
长公主终究是忍住了,没有一屁股摔在地上,而是撑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扶扶额头,额角的青筋暴突,脸上也有数不尽的痛苦。
开口,“以后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我也管不了了。
一步错,步步错。
不管她现在准备做什么,都是错的,那又为何不让她自己去撞撞南墙,让她自己知道,怎样才是对的?
只是,还是有些不舍罢了……
长公主的嗓音像是衰老了十岁一般。
张琰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满心满意里,全都是打败容宁,看着她下场的那些画面。
殊不知,自己这样,更是坠入了无底深渊。
……
回到了郡主府之后,大家立刻欢欢喜喜一起用了晚膳,其中萧淮锦也在。
宫里的宴席,哪里会是吃得饱的?
所以南蛮王是早就准备了一大堆的吃食,就等待着容宁回来。
容宁可算是傻了眼了,难道当一个南蛮王这么简单?每日吃吃喝喝,一点都不用处理江南的政务?
“哈哈哈,宁宁,来,阿爹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这个菜了!多吃点!”
“还有这个!哈哈哈!来来来,你就是太瘦了,不多吃点怎么好好锻炼呢!”
“这个,这个是白银鹰的肉,可有嚼头了!”
容宁嘴角抽了抽,眼看着自己的碗里,已经堆积如山了。
这里不仅仅是有南蛮王给她夹的菜,还有萧淮锦的。
萧淮锦倒是没有南蛮王那么多话,他全程一言不发,只有刚刚见到南蛮王的时候,才与他道了声阿爹好。
可惜南蛮王一扭头,根本就不待见他。
本来南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