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当然不愿意就此罢休,因为这件事情,反而觉得几个儿子不堪重用,只有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才能传承自己的衣钵,从此以后,便是对于他更为纵容。
不出意料的,成吉兰埔从小长的草原上,又受其父的影响,对于中原的世界格外好奇,又不愿意俯首称臣,自然行事乖戾胆大的很,就是他那几位哥哥,虽然觉得这个弟弟行事不妥,对其父亲提出意见,都会被他认为是在嫉妒其弟弟。
待到上一任大汗死后,果不其然,王位就交给了成吉兰埔。成吉兰埔当然也不负他所望,上位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大良的边境多有觊觎,现在又有了绝佳的探子,只盼望着这一次好给大良一个下马威,好雪多年战败的耻辱,没想到这一次,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也变得棘手起来,怎能叫他不气!
“此人口出恶语,坏我大计,拖出去,给我斩杀了!”
成吉兰埔见着那人哭着喊着,一面求饶,一面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虽然还是有几分郁气,但大抵也出了口恶气,心情舒畅多了。
恭敬的立在下方的几个人,即使久浴战场,见过多的鲜血,听着那悲怆的声音,大抵还是有几分恻隐之心的,但是他们也不会傻到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人物求情,毕竟成吉兰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们心中都有几分了解。
不过,饶是如此,见到这一番景象,难免还是有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觉。
万一自己有一天毫无犯错,而却触了他的逆鳞,是不是也会遭遇这么一个下场?
成吉兰埔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眉头紧蹙,嗓音不怒自威,“外头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我十万大军,怎么会死伤无数?嗯?”
那萧淮锦饶是有通天的本事,在十万大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他究竟是使出什么样的一个法子,才造成了他这么大的伤亡?
此话一出,底下无一人回答。
立时,蒙古包内气氛浓重,彼此之间连呼吸都不敢大出。
久久没听见回话,成吉兰埔心性一怒,不由的对着周遭的人怒吼:“说话啊!难道没有一人能够回答孤的话?”
他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控制不住的起伏起来,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霸业难成,心中的郁气就源源不断的从别处汇来,消也消不去。
“大汗,报信之人,他,他已经被您唤人拖下去了。”
在这一片沉默之中,终于有人上前说道。
不过,他虽然句句在理,脑袋也是丝毫都不敢抬起,就怕一个照面,大汗看他不顺眼,也顺带把他解决了。
是啊,这么些人,从今天早上准备攻城事宜开始,就一直待在大汗的蒙古包之内,哪里能够出去听见什么风声呢。
刚刚那个报信之人不过是说出了实情,还未解释清楚缘由,就被心气大,眼高于顶的大汗给拉起去诛杀了,哪里会让他们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这一切,不都是这个大汗所筑下的错吗?!竟然还来质问他们?
一时之间,蒙古包内的人,都是这般想着的。
成吉兰埔上台,本是他们的意料之中,想着要是真如他所愿,能够一举拿下边城,那么也算是一番幸事,不过消磨了这么久,他们胡人这边也是损失惨重,而那大汗,也不知道是答应了紫玉国的国君什么条件,竟然让他们相助自此。
他们虽然没有过多的参与政事,但都不是傻子,那紫玉国的新晋国君君桓息,哪里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不分去一羹缥,怎么会肯罢休?这点才是他们真正担心的地方。
他们这群大臣,多少也是部落之中的说一不二的人物,以往就是前任大汗,对着他们也甚少一言不合就冷脸的,而这个成吉兰埔,根本就是暴君一个,一意孤行不说,部落里接连的气运都差上不少,也不知道当年的大汗是怎么想的。
他们也曾旁推侧击的给成吉兰埔提过醒,哪料他不开窍,一口回绝了他们的建议,并且严明从今天开始,谁要是再提不攻下大良边城的想法,谁就要看他脸色了。
这么一通想下来,一时之间,蒙古包里的好几个人都对着他心有不满。
只是,这又能如何呢?
无论如何,大汗还是那个大汗,而他们,终究还是要依附着他。
倒不是他们贪生怕死,胡人的血统之中,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但是面前的这个人,是这么多年来他们部落的首领,不到关键时刻,他们是不会动手忤逆的。
何况这个时候,还是在对待大良的大战之中,更是内乱不得了。
有了这个思量,他们再看起成吉兰埔,眼中虽然还是有所不满,却是隐匿了去。
而成吉兰埔不过是一介粗人,空有大谋,却无真才实学,对于如何驭下,更是一点都不知。
但他到底也不是个傻子,经过刚刚那个人的提醒,他虽然心中还是恼怒非常,更是恨他让他当众下不了台来,却在一瞬之间,反应过来。
对待一个没有品级,没有职位的探子来说,杀了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