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傻眼了,闹许久小主子真的好好的在公主宫里呆着吗?对对对,她可是逍遥小仙的女儿怎能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收拾了,天底下只有她教训别人才是,不愧是小主子啊奴才算是服了。
小顺毛看着眼前人一会哭一会笑嘟嘟囔囔跟个大仙上身似的,仔细想想自己刚才的话可千真万确没有说错,难道又惹这位爷不高兴了?
“小顺毛给你一万两银子。”小顺子将怀里的银票全部掏了出来塞进小顺毛的手里,还不来得及说话把对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爷,奴才眼皮子浅见不得这么多银子,您有事就直接说。再说刚才已经给了奴才银子,这会子再给我真的当不起啊!”
小顺子佯装勃然大怒,上前一把将小顺毛提了起来警告道:“你给我听清楚了,这银子不是给你的,是给小主子的。从今往后你没事就往公主宫里溜达,但凡关于小主子的事情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银子随便你花,只要小主子安然无恙就什么都不是问题,明白了?”
小顺子凶相毕露却把个小顺毛给乐的心里开了花,有了银子从今往后再不用处处被人欺凌看人眼色过活,这等好事只怕自己在宫里当差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熬到啊!
嘱咐完孝顺毛,小顺子赶紧喊了钱多出宫,外面的那几个人还等着自己回话呢。若是去的晚了,瞅着老杨掌柜那情形说不定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还有浑驴子,那头犟驴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现在节骨眼上可是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不能再让狗皇上抓住把柄。
白蘅静静的坐在香堂内诵读经文,白衣胜雪如瀑的长发垂落于腰际神色安详,但是一双眼睛却瞒不住青莺,显见得有几分焦灼与不安。
“小姐,听来的太监说菀儿姑娘是去了公主宫里陪着说话儿,您不必担心。”
白蘅放下经卷走至窗前看园中一棵海棠树已经冒出了果子,秋风萧瑟,不知不觉中一年又眼见得到了头。
沉默许久,到底说出心中所想,“你是否觉得我与菀儿姑娘有几分相似之处?”
此话一出将个正要跨出门的青莺吓得陡然间住了脚,随即转身急忙道,“小姐是思念之情过切,大抵将心思过多的用在了菀儿姑娘身上所致,还是多加歇息才好。”
白蘅见青莺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已经猜出自己的猜测大抵不会错,又道:“菀儿不仅与我有几分相似,若是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她和夫君亦是神似至极。虽然我苦苦查询其身世至今没有任何结果,但越是这样越是表明她的来历可疑。”
青莺自来相信小姐绝对是个心思细腻聪明过人之人,此刻见其如此笃定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于是说出那日自己无意路过浣衣处好似看到一个人与黄莺好生相似,待得后来再去寻时却无论如何找不到了。如今想来菀儿姑娘自进宫后经历曲折,如今又被皇上匆忙间带走,所有的事情放在一处考虑是否确有可疑的地方。
白蘅一双美眸含满泪水,十六年了,自己一直不敢有所举动一来为了夫君的安全,二来便是惟恐康平帝会恼羞成怒对自己的孩儿下手。若是菀儿真的是自己的紫菀儿,那么康平帝随时都会对她产生威胁,将其带离自己身边是否就是他的第一步棋。
“飞鸽传书陈家绸缎庄,速速将我们现在的处境说清楚,看看宫外是否有我们需要的消息。”
青莺大喜,十几年来自己与宫外不过一墙之隔,但是小姐从来不提与其有任何联络,这会子终于可有透透气顿觉心中十二分的亮堂舒适。
“浑驴子,浑驴子!”小顺子几乎是叫着跳着跑进了陈家绸缎庄。想他如今已经是奔四而不惑的年纪突然间变得如此模样,八个正在柜台上扒拉算盘的徐驼子吓得鼻梁上的琉璃眼镜差点掉了。
诚惶诚恐的下了柜台,赶紧招呼伙计们将客人遣散店门关了,惟恐他惹出什么乱子来。
“小顺子大管家,有话好好说,咱有问题慢慢解决。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您先坐下喝杯水缓缓,我这就派人把浑驴子给叫回来。”徐驼子为人极少说话,今儿个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边说还一边使眼色给身边的伙计们,让他们做好防备别待会出现啥发疯发狂的事情,再闹得个措手不及。想李府的大管家那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大了岂不是有伤将军与郡主的颜面。
小顺子这会子可顾不得这些,他高兴啊,惊喜啊,就差跑高高的柜台上大笑三声。
不一会功夫浑驴子果然让伙计们给找了回来,他乍听说顺子爷疯了马不停蹄的就往回赶,进了门大衣服直接抱怀里还累的满头大汗。
“浑驴子,我就说我们家少爷不是凡人,否则怎能有小主子这样的女儿。你知道吗,小主子如今住进了公主宫中,听说如今也是半个主子的人物不可小觑。咱们的小主子她还活着,活着啊!”说着话小顺子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当真是悲从中来,喜不自禁。
一时间徐驼子与浑驴子也惊住了,小主子还活着,活着就好,就还有希望。
三个大男人围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