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一身的体香扑面而来,尽管她身娇柔弱,如玉如酥,此刻陶商却全无半点他念,只轻轻持着她的头发,安慰她伤怀的心灵。
“陛下,你一定要为我们武家报仇啊,你一定要为我杀了宋江啊。”哭泣中的潘金莲,悲愤的向陶商恳求。
武安国也拭干净了脸上的泪容,向着陶商一拜,恳求道:“陛下,宋江杀了我这么多家人,安国请陛下为我作主,替我武家报仇雪恨啊!”
陶商这时只好把潘金莲从怀中轻轻挪开,又伸手将武安国扶了起来,正色道:“你们武家是因帮助朕,才被宋江害死这么多亲人,朕焉能坐视不管,朕在此发誓,必将宋江碎尸万段,为你武家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多谢陛下。”武氏祖孙的情绪,这才稍稍平伏,又向陶商跪谢。
而左右的大魏将士们,看着武家如此惨烈的样子,也无不为之动容,深恨宋江所作所为。
陶商又安慰过他们一番后,下令分派士卒,扑灭武家的火势,又令邓艾从博县调粮前来,帮着武安度过难关。
同时,陶商为了奖赏武安国,下旨直接封他为博县侯,泰山郡太守。
当天晚上,陶商在武安庄逗留了一晚后,便率军径归博县与主力会合,武安国身为泰山郡太守,也跟着一并前去。
至于潘金莲,因为武安庄已被毁,她暂时也无容身之处,自然也只好随着陶商一并还往博县军中。
大军休整两日,陶商便率七万大军起程,由博县北上,直取泰山郡治所奉高城。
……
奉高城。
此刻,这座泰山国的国都,已经是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
王宫大殿,宋江以手托额枯坐于上,满脸的忧心忡忡,而阶下的群臣们,也一个个表情凝重。
博县大败之后,麾下兵马只余下一万五千余人,这是一次打击。
武松的“叛变”出走,又是一次打击。
而武家庄一役,折损了数千兵马,连李逵这样的宋江心腹爱将,也被魏帝陶商亲手活捉,这又是沉重一击。
短短数日之内,宋江和他的泰山国就连三次遭受重创,精神士气焉能不遭受重创。
而眼下,魏国的大军正在气势汹汹的杀奔而来,很快就要杀至奉高,泰山国上下自然陷入了人心浮动惶恐的境地。
苦恼了许久之后,宋江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向众臣道:“眼下我军损兵折将,魏狗大军马上就要杀到,我泰山国已到了存亡之秋,尔等可有何御敌妙计,现在这个时候就不用再藏着腋着了,赶紧都说出来吧。”
阶下,林冲看花荣,花荣看戴宗,戴宗的目光,最后又落在了吴用的身上。
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吴用这位军师之外,谁又还能有什么妙计。
“咳咳——”吴用干咳几声,摇着羽扇,故作从容道:“唯今之计,臣以为我们必须要分头行事。”
分头行事?
宋江眼眸一亮,急是拂手,示意吴用继续说下去。
吴用便道:“这头一件事嘛,自然是再派人前往剧县,向孙策求援,催他即刻发兵前来救援。”
听得此言,宋江的眼神却又灰暗了下来,冷哼道:“孙策那厮分明是想借陶贼之手,来消耗本王的实力,他又哪会那么好心发兵来救。”
“此一时,彼一时。”吴用却自信一笑,“先前我们实力不弱时,他对我们心存忌惮,自然想借陶贼之手来削弱我们,眼下我们实力已大损,眼看着奉高城都快要守不住了,他若再不来救,我泰山国一覆灭,他就要跟陶贼正面对抗,想必这定不是他想面对的,所以臣料他此番必定会来援。”
吴用这一席话后,宋江神色微微一震,略一沉吟,不禁微微点头,觉着颇有道理。
“那你这第二件事呢?”宋江继续问道。
“诈降。”吴用的嘴里干脆利落的吐出了两个字。
宋江眼眸一动,似乎蓦然间领悟到了什么,眼中迸射出一丝兴奋的精光。
吴用却摇着羽扇,微笑着解释道:“陶贼接连大破我军,我们若这个时候派人前往魏营,向那陶贼假意称臣纳降,便可拖延陶贼对我奉高城的围攻,只要能拖他十天半个月,拖到孙策的大日军来援,对我们来说就是胜利。”
宋江眼珠子急速转动,脸上神色阴晴不定,权衡着这道诈降计的可行性。
林冲却道:“那陶贼眼下连战连胜,士气正盛,他岂会轻易接受我们的诈降,只怕军师此计,乃是一厢情愿了吧。”
“当然不起。”吴用却一声冷笑,神情傲然起来,“陶贼确实是连战连胜,但我军也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尚有一万五千兵马,若再强征些城中青壮为兵,勉强还能凑起两万兵马,再加上奉高城池坚固,只要我们决心死守,那陶贼又岂能轻易攻破。”
咽了口唾沫,吴用接着道:“那陶贼此来的主要目的,乃是解除我们的威胁,去剧县跟孙策一战,最拖不起的人是他,如果我们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