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婧祎愤怒之下正准备还击这张掌柜,倒是一旁的曹冲感觉拉住了鞠婧祎,随后曹冲淡淡的说道:“你且毋须着急,这等黑了良心的奸商你理睬他作甚!不若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吧。”
张掌柜想着去官府就去官府,反正自己的宗家可是朝廷重臣,倒是不怕眼前的这两个人!于是张掌柜赶紧说道:“哼,你们休想跑,且随我一起去见官!”
曹冲听到张掌柜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见官就见官!我还怕你不敢去见官了!”
张掌柜冷笑道:“哼,我不敢见官?倒是你们两个小贼心虚才是!”
曹冲也不多说便拉着鞠婧祎一起在张掌柜一行五人的紧紧跟随之下大步的朝着廷尉衙门而去,待到了廷尉府前,众人相互纷说一番,这才赶到廷尉府的奏谳掾(廷尉府下设的奏谳掾一职,专司审判案件)处。
刚进这奏谳掾的衙门里,这上首正中央便端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只见这张掌柜率先行礼说道:
“见过奏谳掾,草民姓张乃是许昌城季云斋的掌柜,今日这位姑娘带着一个老仆和一个同样女扮男装的小厮来到我店铺之中。
这位姑娘自称要买些首饰赠给家中的妹子,这才哄骗老夫将店中的值钱的首饰拿了出来,这姑娘瞧着我说这玉佩之前,便趁机偷盗去了。”
鞠婧祎听着张掌柜颠倒黑白,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竟然胆敢胡言乱语,明明是你瞧中了我的玉佩,这才想哄骗我典当给你,哄骗不成便想强抢!”
这奏谳掾乃姓何名奂字近初,只见何奂听着这堂下熙熙攘攘的众人,这便不耐烦的说道:“都安静下来,在这官衙之中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再敢呱噪先每人打十个大板子!”
何奂这便问道:“刚刚这个季云斋的张掌柜已经说过自己的来历,你就是他口中男扮女装的窃贼吧,你且说说你的姓名出处。”
鞠婧祎瞧着何奂说她乃是窃贼,心里不痛快,这便顶嘴道:“明明是这个老匹夫是个黑心的奸商,怎么能说我是窃贼了?”
何奂听着堂下的年轻女子竟敢跟自己顶嘴,这便怒火中烧,正准备怒喝这个女子怎料想竟是仔细的瞧到了鞠婧祎这绝美的容颜,不由得愣了愣神,就连到了嘴巴边的狠话都咽了下去,这便轻柔的说道:
“这位姑娘,本官不是说你是盗贼,只是这季云斋的张掌柜说你是窃贼,若姑娘你是无辜的,本官自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本官审理案件,必须要知晓你们乃是何人吧,姑娘你且说说你的姓名,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
鞠婧祎听到堂上这奏谳掾对待自己的语气和口吻都变了,这才满意的回答道:“启禀奏谳掾,奴家姓鞠名婧祎,父亲乃是这许昌城中的一个医馆的坐堂大夫。”
何奂听到这女子说出自己的来历,原来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夫家中的女儿罢了,只是可惜了这等国色天香,看来倒是天意让自己遇到这等妙人儿,若是不趁机将这等美人儿拿下,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