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到了新的替代品.....
第一次杀人,是在一个夜里,街边常有乞儿讨食,屠夫趁夜色将一个乞丐打昏,拖回屠场残忍杀害,那时起,他便认为,杀人,比杀猪好玩多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有机会,便会把受害者带回屠场,杀其取乐。
一日,有狗从其家中衔一断臂招摇过市,路人惶恐,接连报案。事情败露后,捕快带人前往其家中,于屠场搜寻出大量残肢断臂,尽数拼补后,成人形者便有32人,仍有大量尸块无法复原,其中甚至有孕妇与幼童。
屠夫锒铛入狱,不饮不食,五日后暴毙。尸体被弃于城外,供狼狗填腹。
只因其人痴呆,不知生命可贵,犯下累累杀戮,死后也未有悔意,仍旧化鬼作恶。后逢一云游道士路过,唯恐此鬼再乱苍生,便拾其荒骨掩埋,并布下法阵,使其悔过。
当老头讲到这里时,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昨晚的梦,果然与之有关。于是,我便索性把昨晚的荒诞梦境,一并告诉给了老头。
我原以为这类情况十分正常,毕竟以前看过一类解析灵异事件的节目,虽然大部分内容纯属扯淡,但其中也提到过,当某地区磁场发生异常,就会与人类的大脑产生共鸣,使其可以梦到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或者见到一些十分奇怪的场景。虽然这种假设并未经过证实,但我觉得原理因该差不多如此。
可没想到我话刚出口,老头脸上就闪过一丝惊讶,虽然他极力保持着平淡的神情,但我已经看出了些许不对劲。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可眼下还有更紧要的事需要处理,所以我认为还是等事态平息后问他最好。
我弯下腰,看到老头拿刀的手似乎有些颤抖,“大爷,今晚这事,你有多大把握?”
老头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东西戾气太重了,不好对付。那个游方道士恐怕也是一个人对付不了他,才会想法子把它给困在地下的。可是这样,也可俺们弄了不少麻烦出来”
我不解,“怎么会这么说,把这东西困在地下,不是很好么?”
老头直冲我摆手,解释道,“你要想嘛,这个阵法是用来镇鬼的,只要是阴气重的物体,就近不得它,那些地府的阴兵,岂不就没得办法把它及时捉回阴间了?”
我一想还真是,怪不得那个冥官要给老头托梦,感情是自己没法到房子里来。可这样的话,那我们今晚不是纯粹找死么,这都过了快两百年了,天知道它厉害成什么样了。想到这里,我就慌了,“大爷,你说这连冥府都管不了的事,咱们凑什么热闹啊,没把握的话要不还是别干了,到时候把命搭进去。”
“办法还是有的”老头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什么办法?”
老头道,“今晚凌晨,俺们就把剩下的几根桩子拔出来,大约一个小时后,这里的阵法就会消失,到时,就会有阴兵过来善后,其他的嘛,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我一听,不禁大喜,“大爷,这法子好,咱们把那桩子拔完就走,爷几个再上村里整两瓶小酒一喝,第二天回来就什么事也没了,清净的很!”
“你想的倒挺美!”老头不高兴了,“阵法一破,那东西就会爬出来,俺们不留在这里拖住它,它就会跑到村子里害人,到时候你还能喝的下酒?”
我原本颜欢色悦的脸瞬间僵直,心里说不出的郁闷,良心使然,这事注定逃不过,怎么着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近中午的时候,老头已经削了近二十根桃木尖,似乎数量已经足够,他便起身进屋,从包裹里取出一叠符纸,摆在桌子上,我站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
李九斤正在张罗午饭,老头把他叫到身边,问家里还有没有活着的公鸡,个头越大越好。
李九斤不明所以,匆忙跑到屋外,正好瞧见篱笆边上有一只毛色发亮的雄鸡,正偏头看着我们,殊不知死期将近。
几个人悄悄摸上去,东围西堵,费老半天功夫,总算把它抓住。老头接过手,捏住鸡的翅膀,手一挥,就往鸡脖子上抹了一刀。顿时鲜血四溅,好在底下有个盆,一滴也没浪费。
好好的一只鸡,扑腾几下就断了气,为了缅怀它,我们决定中午拿它炖汤。
事后,老头烧掉了几张符纸,把纸灰倒在了盆子里。又用盆里的鸡血在桃木桩上画满符文,动作十分娴熟,毫不拖泥带水。
画好的木桩被放在太阳下晒干,之后便被老头置进了房子的四周,一根接一根,直到把整个房子围住。木桩与木桩之间都连了许多细小的红绳,红绳上串满了符纸,有点类似于警戒线的样子。
做完这些后,老头根据第一根镇鬼桩被挖掘的地方,逐渐推算出了其余三根的大体位置。于是我跟石头李九斤三人,便一人扛了把锄头,前往各自的方向进行挖掘。
我整整挖一个多小时,却连跟毛都没看见,正以为老头算差了,结果一锄头下去,就敲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剥开泥土一看,果然是根黑木桩。之后,石头他们也逐渐有所发现,共四根木桩,已然全部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