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和易尘来到房前,推门而入。
刚一进屋,一道白光便迎面而来,直扑向易尘怀中。原来,却是一只巴掌大小,浑身雪白的猴子。
“二灰,想我了没有?”易尘一把接住那个小猴子,兴奋地哈哈大笑,就连一直没有什么精神的双眼,也变得神采奕奕。那小猴子也开心的吱吱乱叫,在易尘身上上蹿下跳,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这只浑身雪白的小猴子,名叫二灰。
在易尘的记忆中,他幼时并不是一直跟随在酒徒身边,而是和这只小猴子生活在一片深山之中。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带着斗笠,怀中总是抱着一个昏睡女子的男子。
可是不知为何,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易尘现在似乎忘记了很多。他只记得,当时那个男子好像教了他很多东西,每天带着他跟妖兽搏斗锻炼本能,至于其他的,就怎么也想不起来。
跟随酒徒,那是五年前的事情。至于为何会跟酒徒来到一尘岛,易尘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当时身体痛疼欲裂,一睁眼,便看见酒徒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即使过去了五年时间,易尘依然记得,酒徒当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歉意怜惜和愧疚,然而更多的,是深藏在其后的痛苦和宠溺。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从来没和别人打过交道的易尘,一下子便认可了酒徒。同时,还多了许多看似怪异的长辈。因为在易尘的记忆中,那个总是戴着斗笠抱着女子的神秘男人,也总是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事后证明,易尘的直觉并没有错。
这五年来,为了给易尘治病,酒徒带着他走南闯北,探幽寻秘,可谓是费尽心思。当然,如果不是酒徒时不时无良那么几次,易尘肯定会更加喜欢他。倒是二灰,似乎很讨厌酒徒对他品头论足。
果然,酒徒歪着脑袋上上下下打量了二灰几眼,小声嘟囔道:“小尘啊,你有没有发现,就算你失忆之前的时间不算,这小猴子跟着我们也有五年了,吃的倒是不少,怎么不见长个?”
话音未落,没等易尘回答,那小猴子却是突然跳上房梁,冲酒徒一呲牙,一扬小爪子,一个果核打了过来。
酒徒一个闪身躲过,故意叹气道:“别看这猢狲不长个,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那二灰闻言似乎大怒,伸出小爪凭空一掏,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堆果核,冲着酒徒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酒徒却似乎早就已经习惯,随手拿起锅盖挡在身前,只听一阵噼啪乱响,如同燃放爆竹。
易尘见状开心的哈哈大笑不止,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自从回到一尘岛后,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虽说早就已经有些习惯,可易尘心里还是感觉有些压抑。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可就在这时,易尘忽然感到全身痛疼欲裂,丹田处一阵空虚,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酒徒脸色当时一变,不等陆一尘倒地,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他身旁,伸手将他扶住。
二灰此刻也不再攻击酒徒,从梁上跳到易尘身上,着急的吱吱乱叫,尤其是那双看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竟是充满泪水。
酒徒一脸担忧的探查了一下易尘的身体,脸色越发难看。
就在此时,只见几道光芒飞来,却是老渔翁、周厨娘等人同时闯了进来。
原来,自从易尘回到岛上,他们便各自放出一丝神念,时时观察着他。对于这点,酒徒早就知道,自然不会吃惊。
“怎么,你这次出去找了多宝道人,小尘的病情还是没有改善?”老渔翁看了一眼酒徒的脸色,心里不由的一沉。
酒徒缓缓点了点头,神色黯然道:“不但如此,发作还越来越频繁了。”
老渔翁等人闻言,心情越发沉重。
周厨娘自进来之后,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酒徒,此刻却是上前一步,伸手搭在易尘手腕上,似乎在探查什么。
过了片刻,周厨娘一皱眉:“果然,体内的灵气又消耗殆尽,小尘的神识已经极其虚弱,这苦命的孩子再这么下去,可就——都是我们造的孽,为什么要孩子受苦?”
周厨娘说到这里,忍不住泪如雨下,不住自责。
老渔翁酒徒等人闻言,也是神色悲凉,低头黯然不语。
当年自从易尘被酒徒接到一尘岛之后,酒徒等人便对其悉心照料,教起炼气法门。可是,他们随后便发现,易尘竟然早就已经学过炼气法门。只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虽然在紫薇灵域之内修仙者众多,修道法术五花八门,但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何种法术,单以境界来区分,大致可分为练气,凝液、命泉、异象、万象、化玄、入圣等大境界。只是不知为何近两千年来,从来没有修士突破化玄境,万象境竟然成了修道者的所能达到的顶峰。
抛开这些不提,再这几个大境界中,练气境是修道的基础,即使普通人也可修习一二。而凝液的成功与否,才是判定一个人是否可以成为修士根本所在。
若单看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