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虽有月光,但并不是什么都可以看得很清楚,这支飞镖,很快,也很黑,在这黑夜中最让人看不清楚的便是黑色。
这叫声不是刘星云发出的,是他五弟钱渡。
钱渡看见了,他排行老五,五人之中,眼睛最好使的便是他。眼见飞镖,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飞身将刘星云推开。
“老五……!”
这临走的一记暗器,来的实在太快了,常青兰说完话后,便转身飞去,而这支飞镖也在他转身的那刻放了出来。
这架刘星云还未爽,心里很不快,心里不快的人,心神自然在想着其他的,一个人心神一旦集中在某处,便很难在发现其他的事。
他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常青兰,这看的太认真,便不会没注意这临走时的飞镖,何况这镖还是黑色的。
刘星云被突然推开,显然有些生气,想要再质问,但见钱渡手臂上竟然插着一只镖,黑色的飞镖,黑色的血从钱渡右臂缓缓流出。
“五弟,你……你怎么了?”
钱渡忍痛说道:“没事!只不过是小小的一点伤罢了!”
“小小一点伤?你没见这镖有毒吗?”
刘星云始终是个急性子,急性子的人都很耿直,应为他们什么事都瞒不住别人,这种人很适合做朋友,但若敌人,这种人便是出头之鸟。
刘星云本想再说些什么,可他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怒火上头。
他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手中马鞭击下。
孟断魂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马鞭,道:“三弟且慢!”
“那龟儿子,暗箭伤人,不把他头扭下来,怎对得起五弟?”
“你可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管他是谁,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要扭下他的头,否则我就不叫刘星云。”
“以你的轻功和武功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孟断魂话未说完,刘星云早以奔驰而去,这句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见。
马啸风本是个冷静的人,可这却只是他的外表,他本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眼见一个兄弟中毒,他做大哥的岂能不为兄弟夺取解药。
马啸风紧追着刘星云而去。
“大哥?”孟断魂喊了一声,可马啸风也是头不回的奔驰去,于是转身,“四弟,你且先在此照看五弟,多事之夜,你可要多加小心。”说完,催马追了上去。
三人一路狂奔,当孟断魂追上刘星云和马啸风时,却见两人皆徘徊在这路旁,两人玩着左边的山林。
”大哥,三弟,怎么没追上?“
马啸风点了点头。
刘星云说道:”我见那常青兰好似进了这林中,可却被大哥阻止了。“
孟断魂说道:“这山林恐怕很大,如果你进去,难免中了敌人奸计。”
“那现在干什么办?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五弟毒发身亡?“刘星云心有不甘,因为钱渡是为了救他而受伤,一个人,一个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眼见救自己的人,死于非命,因为刘星云不是个狠心的人。
突然听闻一声鹰隼鸣叫,从东北方传来。
马啸风大吼道:“不好……!”
“不好?”刘星云不解,但他知道有什么事发生,因为马啸风本就一直都是冷冷的,但此时尽然也会大吼,恐怕是有什么事发生。
马啸风此刻已经又恢复了冷静,道:“中计了。”
“中计?”刘星云还是不解,说话间也兜转马头疾奔而去。
路上,刘星云问道:“大哥,二哥,究竟怎么回事?”
孟断魂道:“六年前,江湖之上出现一对夫妻,常常成双行窃,曾有传言,这对夫妻一夜间竟能多处犯案,好似鬼魅。而且每盗一家,定不留活口,犯案后,也不留一丝证据,只会留下两只纸鞋子,左只是男子的大鞋,右只是女子的小鞋。因此官府推论说是一对贼夫妻,而民间则叫着鬼夫妻。为此官府也曾多处通缉二人,谁也不曾见过这对夫妻,因此这案子就一直没破。”
“这对夫妇就是鬼夫妻?”刘星云问道。
孟断魂说道:“其实这鬼夫妻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还有另外的名字?”
“恩!这鬼夫妻另外一个名字就是四君子。”
“什么?”刘星云大惊,“他夫妻二人怎会是四君子?”
原来这鬼夫妻二人本无人知晓其相貌名字,他们好似故意忘了,这常青兰是个既好赌好酒的人。一次常青兰醉酒赌钱,竟将所带钱财尽数输了,便找赌坊借钱,赌坊老板见他一副醉样,穿着破烂,可用来赌注金钱很多,但谁也不会把钱借给一个赌徒,何况不是这赌坊的常客。
谁知这常青兰尽威胁老板,说道:“快快拿钱来,否则……。”常青兰“咯”的一声,打了个酒嗝,又道:“否则……。”
赌坊老板可不是一般人,能在一地开赌坊的人,绝对不怕人闹事,那老板问道:“否则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