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刘星云点了点头,道:“我们就赌我是否能将你的头扭下来,如何?”
这人想了想,抓了抓那已经枯燥的头发,也不知道是头痒还是有些急了,半响方才道:“我老婆不让我赌博,但……但是大哥又这么想要与小弟一赌,这……这如何是好?”
刘星云笑道:“原来是个耙耳朵。”
“耙耳朵?”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是蜀地方言,是说怕老婆的人,耳朵根软,而蜀人叫不说“软”喜欢说“耙”,他一个北方人,又没到过蜀地,加之这江湖中他还从未听到有人说过这三字。
刘星云与这人说的久了,马啸风可不习惯等人,向孟断魂使了个眼色,那孟断魂骑马,缓缓走上去,说道:“兄弟请让下道路,我等尚且有要事,可没时间与你赌。”
“等……等下,这位大哥既然要赌,岂能说话不算数。”急忙把背后包裹取下,“我赌,小弟就用这项上人头作为赌注,几位大哥只要有值钱的东西都可以下注。”说罢,席地而坐,把包裹平摊在面前,只见包裹中,尽是赌具,牌九、骰子,只要是赌场有的他的包裹中也基本有。
孟断魂二人皆惊,四眼对望,不禁心想:“这荒山之中,竟能遇到一个赌徒,而且还是一个嗜赌成性的赌徒,否则岂会瘦成这般,若不是欠下赌坊钱财又岂会从北到蜀?落魄到连这夜间都无处落脚。”
孟断魂道:“三弟,我等可没这时间与他胡搅蛮缠,走。”
“二哥,这位兄弟既然同意了,做兄弟的怎么能食言,就请两位哥哥和两位弟弟,一旁休息一会儿好吗?”
这人盘坐在地上,喊道:“来来……!快下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几位大哥买大还是买小?”他嚷着,活像赌场里的荷官。
“买大买小?谁要与你玩这个?”刘星云有些生气,他可不想赌这些,这可不是他拿手的东西。
“不玩这个?那我们赌大小,看谁摇的点大?怎么样?”说着便动手摇起骰子。
“休要与我装傻。”
“装傻?”这人抓了抓头,好似不懂,“既不赌这个,那赌牌九?要不你说怎么个赌法?”
“我说?”
“你说,大哥你说,什么样的赌法都行,只要能解了我这赌瘾便好。”这人有些急了,这赌瘾上来,真是那个心急如焚。
“好,我见兄弟有些武功路数,想必也是江湖中人,你我既是江湖中人,岂能玩这些?不如你我,就比试比试手上功夫若何?
“功夫?在下武功低微,岂敢与大哥比试献丑,大哥腰间的钢爪手套,只要擦身而过,想必空留血痕,在下平身最怕疼痛,不敢与大哥比武,还望大哥换个其他赌法。”
刘星云微怒,道:“你既说全由我做主,此时,我以说了赌法,你却又不同意,这男子汉,大丈夫之言,岂能言而无信?”
“大哥换个吧!”
“不换,我姓刘的从来说一不二。”刘星云断然回绝。
“大哥……,既然大哥出言不改,如此在下便收回由大哥锁定赌法的话,怎么样?这既不破坏大哥誓言,如何?”
刘星云一哼,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已说出口,岂能反悔?这与小人有何差别?”
“大哥是君子,在下可不是,我是小人,嘿嘿……,我是小人。”
刘星云为人冲动,以他性格若三两句话不对,多半便要动手,但却守信,既答应马啸风便不会自毁其言。此时眼前男子宁愿自称小人,也要食言更改赌法,自是让人看不起,这刘星云既是守信之人,自然便恨这些无信之徒,冷哼一声,说道:“你既是小人,那便不赌了,若你赌输了,到时也这般自食其言,这赌又有何意?又何须再赌?”
这人见刘星云牵马要走,急忙站了起来,伸手拦住,道:“大哥,大哥!且慢,小弟并非什么真小人,只是大哥执意要以比武为赌局,小弟这三脚猫的功夫那是大哥对手?与大哥比武,便若鸡蛋碰石头,胜负已成定局,既无公平所言,又岂能算是赌?若让江湖中人知晓大哥倚强凌弱,岂不有损大哥名声?”
“公平?这武功强弱无非先天与后天,若先天不足,便要以勤补拙,既不刻苦,自然落了下层。何况这世间何言公平?这运气便是最大的不公平。“
“大哥所说并不无理,嗯……。”这人挠了挠那脏乱的头发,显得有些犹豫,“好……好的!便以大哥所言,我也学学大哥说的大丈夫,就以这武功定输赢。”说罢,从背后抽出一只酒杯口粗的金色短杖,杖长一尺半,杖的两段各有一金手,一端手捏剑指,而另一端金手成抓,杖的中间用金丝红绳绣了把柄。
孟断魂竟感到新奇,从未见过这般兵器,将刘星云唤了过去,在耳旁说道:“这兵器好生奇怪,不知有何厉害之处,而且,此人虽衣衫褴褛,浑身一股汗味,又称自己软弱无力,但方才抽出兵器时,眼角却闪出一阵寒光,恐怕此人隐藏武功另有所图,你此番虽说是比试,可得小心一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