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们这些知青上山下乡,就是为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所以我们不为艰难险阻,齐心协力,当年就在距离生产队十几里的原始森林脚下,开垦了20多垧耕地,到了第二年秋收的时候,口粮的问题基本上得到了解决。
在北三沟插队的日子里,我们的生活是充实的,每天除了去地里劳动,我们还有大把的业余时间,搞点别的小活动。
这大山里面到处是宝,有句俗话讲,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句话说得虽然有点儿夸张,但是基本上也差不多了,我们夏天跳进冰凉的河水里,只要用手就能活捉河里的大鱼,冬天我们跟着有经验的老乡,只要发现狍子围住了一起追,就能把它从山里直接赶进生产队的院子里,还有野鸡,那只要是大雪过后,第二天早上到山里一看,就肯定有几只把脑袋扎进雪堆里的野鸡,等着你把它们带回去加餐。
所以在北三沟插队,虽然不能说不辛苦,但是在吃的问题上,我们绝对没有受过委屈,那绝对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几年过去,我也长壮了,和尚和我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在我的悉心教育下,和尚终于成功还俗了,不但吃得鸡鸭鱼肉,也终于敢和女知情聊天蛋逼了,以至于我一直觉得,和尚是不是被我给教坏了。
当然了,一个人要想进步,是必须要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有困难我先上,有事情我来抗,尤其是我充分发挥了我的特长,把我爷爷传授给我的风水之术,运用在了大队的生产中去,哪来种玉米,哪里种小麦,哪里应该开水沟,哪里应该建谷仓,所以这几年下来,我的成绩有目共睹,在公社的评比中,我连续两年拿到先进个人,这也让我心里得到一些安慰,因为爷爷曾经告诉我,学好风水,要多为人民服务。
因为我的成绩突出,后来北三沟生产队的大队长轮换,同志们就一致推举我当上了大队长,我深知这是同志们对我的信任,不管前方多少艰险和困难,我都会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在毛主席他老人家的领导下,将北三沟建设成为东北的新大寨。
不过光说不练可不行,毛主席曾经说过,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所以我一上任,就开始加强了自我修养,不但在精神上严于律己,在体魄上,我也开始严格要求自己。
我开始跟和尚每天打打拳,这小子虽说不是少林寺出来的,但是他的确练过童子功,一招一式也都有板有眼。
后来我体魄上来了,就开始组织民兵训练,过去因为我们生产队人口不多,所以这一块一直都是空白,但是我考虑问题还是比较全面的,毕竟北三沟的地理位置特殊,再往北翻过几座雪山,那就是罪恶苏修的所在地了,要是真有苏修流氓从这里侵犯我国领土,那我们北三沟的民兵,可就是祖国大门的保卫者了。
所以我特地向公社申请,成立了北三沟民兵排,我任排长,和尚副排长,公社听了我群情激昂的报告以后,还特批了两把半自动步枪给我们,这把我可高兴坏了,自从我爸被调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摸过枪了。
其实我打枪还是挺准的,以前上学那阵子,总是跟我爸去打靶,100米新兵卧姿环靶,不说十环吧,都打在8环以内,那是基本没有问题的。
拿到了枪,我们就按部就班的开始训练了,和尚平时教大伙练童子功,我就教他怎么打靶射击,这小子眼神比我好,没有多久就快赶上我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我成立的民兵排就派上用场了。
那年秋收之前,我正在生产队里琢磨怎么安排秋收大会战,结果一个社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告诉我说离生产队十几里外的麦地被毁了不少。
我一下跳起来老高,那可是我们明年的口粮,这要是被毁了,我们明年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我赶紧了解情况,那社员说,看那麦地里一条一条倒下的麦子,估计是野猪祸害的。
我一听这个,把肠子都悔青了,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怪我,那片麦地距离我们生产队十来里路,虽说十里路不算什么,但是想要过去一趟,又得过河,又得翻沟,来回路程怎么也要两个来小时,所以过去劳动的同志们都很辛苦,后来我发现那片地肥的流油,种什么什么壮,只要撒下种子,根本就用不着天天去,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安排定时去查看就可以了,这样把劳动力节省下来,还可以去做别的生产工作。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片麦地靠近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竟然就被森林里跑出来的野猪给祸害了,这可真是心疼死我了。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现在,我就与野猪斗一斗。
这野猪肯定是要除掉的,但是我来到北三沟以后,早就听村子里的老猎人讲过,“一猪二熊三老虎”,这猪说的可就是野猪,它在东北的林子里,可是排行老大的,据说狗熊碰到了野猪,也难免要死在它们手里。
所以要想除掉这祸害粮食的野猪,还真得从长计议,充分发挥群众的力量,来个打野猪大会战。
但是我又一想,这样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