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又示意全场安静,点头微笑后接着道:“我国乃礼仪之邦,素来讲究礼貌。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但观天下学子追求高尚及优良的学习风气,使得整个民族素质不断提高。因此,诗赋和经义也成了我朝礼仪的学术,而我朝又对儒家文学的诗赋、经义和楹联有很高的追求和重视。所以,今日我们将围绕着诗词歌赋和楹联而定,在坐的所有人今日都可一展自己的才学。”
张大人一提到诗词歌赋和楹联,在场的很多学子们都充满了精神,但有些人却很是低落。
“唉!看来此次无我表现的机会了,是无缘出头了。”
“是啊!我们一向攻于时势评论和政论,这诗词歌赋和楹联不为我们强项啊!”
余二听到旁边有不少学子都垂头丧气的谈论着,这才知道,这几人的诗词歌赋不是很好。
他心中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也是不看好,朝廷每年只注重什么吟诗作对,四书五经,最多科举时考一些兵法谋略及治国之道,而且都是大道理,根本很难实行,多数为纸上谈兵的东西。至于那建造、农业、养殖,甚至是武举也不重视,这些都是民生之根本、国家之基础、国防之建设,而就是这小小的基础和根本支撑着这个国家,可朝廷却不看中。什么官家不杀士大夫之事,直挺挺的寒了武将军的心,这些保卫家园的军人,他们的地位有时还不如一个官妓,真是扯蛋,若长此以往必定吃大亏。
可余二就算想到,那又能改变什么呢?然,不能......
“好,好!好……”
全一片欢腾,而坐在一旁发呆了好久的余二几乎没有听见这热闹的欢腾声,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想着,想着想着便起了昏昏睡意。
一边的长孙文静也在人群中欢呼着,很是兴奋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余二一个人低着头就要进入梦乡。
台上不知来来回回更换了多少人,也不知多少人在这场吟诗作对中败下阵来,又有多少人得到了扬名。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二都已做完一番美梦了,台上还没有结束。
余二半睁着眼睛迷湖的看着台上那一出又一出的考核及显摆又过了许久,待台上的才子佳人们上去的次数是越来越稀。
“我有一联,不知在坐各位能否对上?”这时有位年轻的公子步入台上,他面目俊秀,身材适中,一身素衣且手持折扇,文质彬彬的向场下众学子抱拳行了礼,然后便开始出联。
“一群白鹭穿云过”那学子出了上联,然后望向众人。
突然场中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索着如何对得下联。
这时的长孙文静也低下了头,而他不是像其它人一样思索下联的,他是想看看这平日里话总是不停的余二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
她转身低下头看向余二,发现他还是未醒,原本她是可怜他这几日劳累没能睡好,所以就由他去吧,可未曾想这人还来劲了,居然睡了一个多时辰,并且还时常东倒西歪的差点撞着别人,这可把她气个半死。
长孙文静看到余二那傻傻般的睡姿,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这人好歹也是自己府中下人,再怎么说也是长孙府上的脸面,决不可让他在这里睡下去,要是被人看见还不笑掉大牙,说我长孙府管教下人无方,让下人翻身做了主人可就丢人了。想到这里,她便用手指戳了戳余二。
要说长孙文静的手力是相当了得,一个姑娘家能有如此手劲当真是少见,直将余二戳的痛叫起来。
那余二突然感觉身体吃痛,急忙挣开眼睛站起来就道:“几只烧鸡盘中落,盘中落……”
这话音刚落,全场哄堂大笑,多数人笑的脸色通红并弯下了腰。
一旁的长孙文静也是笑的差点没有接过气来,场上只有余二一人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迷湖着,样子是极其的可爱和好笑。
余二呆萌,因昨夜未能睡好,所以在席地而坐时起了困意,可他在迷糊中时却听到有人出了那上联,所以脑子里存有印象。
而长孙文静戳他的那一指将他惊醒,当时他脑子里正想着烧鸡,所以顺嘴便吐露了‘几只烧鸡盘中落’的下联,这才惹得台下所有人一阵哄笑。
场上那出题的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没想到自己所出的上联被一个下人给搅了局,虽然听那对子好笑,但也算是完整,所以脸上露出了难看之色,恨不得将这下人给生吃了不可。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胆敢在此搅局?”台上公子明显发了脾气。
“哦,刚才我快睡着了,在迷湖中听到公子您的上联,我脑子不自觉的就想着下联,但不知刚才是谁戳了我一下,所以我才被惊醒。可能是我现在腹中比较饥饿,所以心中想着烧鸡,但被刚才的一惊之下就顺嘴对了下联,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余二说完遍抱拳礼让后又席地坐下低头而睡。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一个下人,居然还能在睡梦中顷刻之间对上自己的对子,这让他如何有脸在立于场中。
台上公子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