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文静很是惊讶,她刚才袭击余二时叫了好大声,她以为余二会躲闪开来,可谁料到,他尽然发了呆。也在自己刚才被茶水烫着,心中怒火燃起失了分寸,要不然也不至于用如此大力。可他的确是用了好大的力气,那木棍虽不是太粗,但也被打折了,而余二却呆呆的站在那里用后脑勺硬吃了这一棍。
“扑通!”
余二刚缓过神来,回转头来看了这二小姐一眼,遍觉眼前有些发黑,头脑发晕,偏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并疯狂的喘着大气。
站在一旁的长孙文静心中也是有些慌张,但稍后便镇定了下来,她拂起衣裙向余二身边迈了一小步,便蹲了一下。
“唉!不要躺在地上装死好不好。”长孙文静一边用那柔声的腔调说着,一边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余二身上戳了两下继续道:“不就是流了一点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流了这点血就倒下了,真是没用!”
她并不知道此时的余二被那一棒击中了后脑勺是有多严重,而且还流了不少血,如果不急时止血救治,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可长孙文静平日里欺负人欺负惯了,仗着是长孙家的千金小姐的身份,没有少欺负下人。
因为常常欺负下人,那些下人有些也是精明之人,常常假装被这位二小姐欺负的体无完肤似的失声求饶。长时间以来,长孙文静也知晓这些招数,所以余二此刻的情形,她自然觉得是在装模作样,所以没有给什么好话,只是因余二头上所流的鲜血,这才让长孙文静觉得有一丝不妥。
长孙文静见余二躺在地上没有什么反映,于是又摇了一摇,发现还是没有任何反映。余二滞依然还是粗喘着大气,这一下可让她慌了神,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唉!你不会有事吧?人家不和你闹了还不行吗?你醒醒。”
长孙文静一脸慌张,虽然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下人,但是也是一条性命,所以她便不敢太过大意,小心翼翼的将余二拖起,靠在那仓门前坐着,并且准备喊人前来。
“来人呐!来......”
两句来人呐还没喊完整,忽然,长孙文静就感觉手中扶着的这个人站了起来。她傻傻的看着余二直起身来就往那堆放药材的地方歪歪扭扭的靠去,脚步凌乱,样子看上去很是晕炫。
她转念一想,心中又升起几分愤怒。这人竟然能直起身来,说明没有大碍。感觉自己像似被戏耍了一番,心中怒火又再次燃烧......
“好你个偷奸耍滑之人,尽然戏弄本小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长孙文静说着遍挥着拳头上去缠打一番,但她刚行上两步却止住了手脚的向旁边退了退。她看着余二琅琅的翻动着那药袋,似在找寻着什么药材。果然,她见余二在翻拨了一会后手中拿了一些干草一样的草药放在嘴里咀嚼着,然后又伸手将咀嚼好的草药吐出,然后往后脑流血之处按了下去,然后一声轻哼后便坐在地上安静了下来。
长孙文静看着余二的动作有些好奇,但转眼一想之下便知他刚才是在自救,他所敷的药是那止血草,可迅速止住流血。
想到这里,长孙文静也不再刁难于他,便拂起手臂擦试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转眼望向余二轻声道:“你可安然无恙?方才我并非有意,只是你私着实令人心生厌烦,所以才让本小姐一时来了脾气。”
余二缓过气息撇眼看过长孙文静,突然他的心头一颤,眼前的这位二小姐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温柔是那么的迷人。稍有散乱的头发翘持着,那红润的脸颊加上那汗水的侵蚀显得很是委宛动人,那柔声之语配上刚才那有些关心之气吐布青兰,仿一丝甜香之气传神而至。那微微翘眉上粘有一丝黄草,在他拂触之下掉落在了她的白衣之上,那白衣轻曳,凌散在白衣上的那此许草药让她更显风华。
余二傻呆的看着这眼前美人儿,这与自己年纪一般无二的少女是如此多感温存,似采药的仙女疲累一般的俏楚瑟瑟,香香寰玉。
长孙文静看着余二直勾勾的盯住自己,心中一阵发毛,但又有些羞涩。她不知余二正在用欣赏的角度来看着自己,以为这余二是个登徒浪子,想在自己身上占点什么便宜。
“看够了没有?再看我遍将你眼珠子挖下来。”长孙文静直起了腰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言辞凌厉的冲着余二道:“如无大碍,快些起身将这里收拾一番,本小姐恕不奉陪了”说完便开腿想溜。
“二小姐,我和你什么怨?什么仇?你为何要戏耍于我?”余二开口便是询声责难,那口气也丝毫不弱于人。
“我最看不惯那偷奸耍滑之人,所以就想教训你一下,可没曾想会是如此结果。”
“哦?你哪只眼看我偷奸耍滑了?”余二直言问道:“你哪直眼看到的?请你不要污蔑于我。”
“咯噔”一下,长孙文静呆愣住了。的确,他并未看到余二有多少偷奸耍滑,可是他就是想教训一下他,也是为了刚才那吃憋的话报个小仇。可他却容不得一个下人用如此猖狂的口气来质问一个主子,这让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