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但路一鸣注意到了王平刚才的不自然,不想让他难堪,赶忙摆手道:“王哥,你言重了,要说课,我可不够格,不过今天午倒是听古华寺的僧人讲了一节色界,听得我头晕脑胀的。”
王平此时也正想转移话题,掩饰尴尬,便强打精神,顺着路一鸣的话题追问下去。
路一鸣便把遇到嗔痴大师的事情讲了一遍,王平听后微微一笑,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道:“说起古华寺的僧人,我倒也认识一位,法号静观,那位静观大师的名气比嗔痴还要大些,前年某次在风月场所的走廊里,遇到那位高僧抱着一个少女,我见他带着假发,就想调侃他几句,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静观大师好巧啊,陈镇长,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路一鸣饶有兴致地望着他,轻轻摇头,王平嘿嘿地笑了笑,卖了个关子,见路一鸣做出聚精会神地样子,才继续道:“那位静观大师居然转头说,阿弥陀佛,施主,你认错人了。”
他话音刚落,两人便同时放声大笑起来,刚才的那几分尴尬,便在笑声中一扫而光。
回到房间,洗过澡,两人轻声聊了一会,王平意兴阑珊,便先躺下睡了,路一鸣看了一会电视,就也躺在广木,但耳边听得王平鼾声如雷,他始终无法入睡,尽管耳朵里塞满了餐巾纸,又拿被子捂住脑袋,但王平那闷雷般的鼾声还是钻了进来,路一鸣抱着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在心里暗自叹息道:“报复啊,这是.裸地报复……”
既然睡不着觉,路一鸣索性打开电视看了一会,见没有吸引人的节目,就悄悄起身下了地,站在窗前,向外望去,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在前方的水面时隐时现,极为好看。
他抬手看看表,已经快到夜里十一点半,而王平的呼噜也打得渐入佳境,愈发响亮起来,路一鸣轻轻叹了口气,忽地想起船夫老刘那个简陋的土坯房,就穿了衣服,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打算到那个窝棚里去眯一晚。
借着月光,路一鸣行走在堤坝,一路向白天钓鱼的方向行去,在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离小屋不足百米远的地方。
他正高兴时,忽地一愣,驻足望去,却见前方隐约有火光晃动,路一鸣登时大吃一惊,以为出了状况,赶忙快速向前奔去,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附近时,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原来在河边的堤坝,正燃着一堆篝火,而一对青年男女,正背靠着背,仰头望着头顶的圆月,情景非常浪漫。
路一鸣长吁一口气,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而此时一身是汗,困意全无,好奇心也被这两人勾起,他见两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就悄悄地隐身在灌木丛的暗影里,缓缓向两人接近。
夜里的风有些大,吹得火光明明灭灭,而风过树梢的声音,也掩盖了路一鸣的脚步声,只三五分钟的功夫,他便潜到了离两人十几米远的地方,怕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路一鸣便蹲在一棵槐树下,偷偷向火堆边张望。
篝火旁的两人他并不陌生,一个自然是美少女张杨果儿,她此时身裹了一条暗红色的毛毯,正抬头望着天的月亮,瞧得入神,而她身后的那个男生,路一鸣也倒是有几分面生。
见两人亲密的样子,路一鸣非但没有生出回避的念头,反而想到了偷窥一番,由于大脑高度兴奋,一个不小心,他竟在无意中折断了一根枯枝,发出‘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