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木凳,已然被房若虚坐了,再有就是墙角处一堆稻草,大概就是床了,其他再无可坐的地方。
步云飞只得站在房若虚对面,心头暗暗好笑,就在这么个穷酸地方,和房若虚那么个穷酸秀才谈论佛祖真身舍利,要是佛祖知道了,真要气得背过气去。
倒是拔野古于心不忍,说道:“哥,咱们是主,步先生是客,岂能主人站着,客人坐着。”
“你少废话!”房若虚喝道。
“哥不是经常教导小弟,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哥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哥还教导过小弟,要言行一致。”拔野古闷声说道。
“你……”房若虚跳了起来,却是无言以对。只得悻悻说道:“屋里就一张凳子,你说怎么办?”
拔野古指了指草堆:“要不,咱们都坐在草堆上,大家平等。”
“胡说,君子行得正坐得端,岂能坐于草堆之上纵论天下大事!”
步云飞暗暗好笑,这个房若虚,当真是个酸秀才,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满嘴的大道理。好笑是好笑,步云飞心头却是生疑,那佛祖真身舍利事关重大,那些抢夺舍利的黑衣人,怎么会用这么个酸秀才来当卧底,实在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