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黑妹在山口处看着远远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不曾平静下来。为首者看上去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毕竟我这次出谷认识的人并不多,初在深圳工厂打工时因为对外界不了解故与那些工友接触的很少,就算是身边的人因为自身身份的特殊性,所以也不敢过分的表露心扉。后来被工厂里的工友介绍到了浙江温州做船工,认识的人也就胖子王彪、船老大、老猴,还有就是几个不太熟的船工,怎么思考都感觉自己认识的人中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但莫名的眼熟却是很叫我无奈。
火部部民因为不识得枪支的厉害,所以没有做任何的防备。有几个部民就在这场突如其来对抗中受了伤,万幸的是虽然伤势有点严重但还不至于伤及性命。水部长老熊笑天被子弹贯穿胸部又因为运功过猛突然的昏厥了过去,现在被水部部民抬回了水部治疗生死未知。没多久就传来了副帅的命令,要求四部中人到议事厅议事。当然四部中人都知道能进议事厅的人除了四部长老外,就是一些退位隐居幕后的老人。普通的四部部民只能在议事厅外等候,我和黑妹也一起来到了议事厅外。突然从议事厅里传来了几个护卫的哀嚎声,人群瞬间就出现了一阵骚动。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站出来,但又不知道自己用什么理由来站出来。用离开四部……我绝对不会认为自己离开四部是错误的,因为我知道父亲江豪肯定会支持我的。至于其他人理解不了我并不在乎,那怕是我的爷爷四部副帅江熬也理解不了我也不在乎。
议事厅是一整栋土木结构的两重平顶房,从大门处到议事厅足足有三丈有余。房高四丈,议事厅内空间极大长度超过五十米、宽度也不会低于三十米。从议事厅外根本就听不到甚至是看不到里面任何的动静,我觉得自己应该想想办法。我昨天回来,今天就有人进谷说我自己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何况议事厅里的人那个不是四部里的精英,如果把这群人放到外面那都算是身怀绝技的超人了。
我和黑妹站在议事厅外心事浮沉之际,我突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猛回头间就看到黑妹脸色凝重的看着我,再一看发现不知道何时四部部民已经给我和黑妹让出了很大一片空间了。当然我绝对不会认为他们是在尊敬我和黑妹,相反他们似乎是在与我划分界限。看了四部部民的表情我微微的笑了笑,外面两年多的历练已经使我变的成熟和冷静了许多。我虽然不在意,但看到黑妹投来关切的眼神我无奈的朝她点了点头,告诉她我没事。
“江峰哥,你怕吗?”
过了一会黑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因为做为四部中的一员我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黑妹自然也知道。
“没什么好怕的,有许多事情不是怕就能解决的。”
我稍微迟疑了下还是平静的做出了回答,再在脸上努力的挤出些许的笑容来。自从昨天我回到四部就发现有许多之前玩的很好的朋友都暗暗的与我保持了距离,虽然我知道有些并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思,如今能站在自己身边的却是只有黑妹一人而已。抬眼向着人群看去突然我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面孔,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在四部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条子。为什么叫他条子,因为他身材高而消瘦。条子是四部中土部部民,虽然四部经常因为种种的事情而经常闹过结,但并不影响我们这些年龄相仿的孩子交朋友。毕竟那些过结都是大人们的事情与我们这干小毛孩有什么关系,远远的我看到条子向我挥了挥手就引来了旁边一个中年大汉的白眼,条子瞬间就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我知道那个大汉就是条子的父亲,便暗自的苦笑起来。想想小时候的无忧无虑,又想想现在心中难免伤感了起来,难道人长大了就必须有隔阂吗?
“江峰哥,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我和条子细微的动作似乎被心细的黑妹看到了,她狠狠的白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条子有些恼怒的说道。当然我知道黑妹恼怒的人不是我,而我不知道的是条子他们一群曾经和我玩的很好的伙伴,在听说了我回四部的消息后与黑妹约好要一起来看我的。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集体退宿了,而黑妹也是用了个很巧妙的偶遇才跟我见上面的,当然这些我并不知道只是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很勇敢。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才深深的感受到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听了黑妹的话心底才感觉好受了许多。
“黑妹,谢谢你。”
我深情的朝着黑妹说道,因为我不知道应该用一句什么样的话语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与感受,唯一的就是用一句很简单,但又很真诚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听了我的话黑妹面颊微微的一红低下了脑袋,用几乎模糊的话语喃喃说道:“这是我自愿的。”
虽然黑妹的声音很小,小到似乎只是为了说给她自己听一样,但我还是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耳朵里。我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位羞涩的少女,相对于两年前的蛮狠现在似乎已经平静、温柔了很多。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自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