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一夜,李荣灿还是决定将昨日之事完整的禀告给皇上,所谓人命关天呐!
走至正殿门口,竟意外的没有听到众力士吆五喝六的操练声,李荣灿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
——这又是整的哪一出?莫不成在练‘闭口功’?还是一个个都憋着气、头下脚上倒栽葱‘拿大顶’?
李荣灿轻着步子,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耳朵凑在门上听了好半天……嗯,里面似乎有点响动……
头更往门上顶、耳朵想要贴得更近些,却不料门并未关严实,虚掩的门发出‘嘎’的一声轻鸣……
什么门呐!这什么质量啊!好歹是皇帝生活办公的地儿,怎么也不好好维护维护,隔三差五就得上上油嘛!这是哪个小太监负责的,得好好管教管教,跟小皇帝建议一下,先抽个二十皇鞭再说!
李荣灿又一琢磨,好嘛!这活儿好像是我该干的呀!
“殿外何人?”小皇帝的声音从大殿里传出。
李荣灿推门而入:“奴才小李子叩见皇上!”
“别整那些虚的,就朕一个人!过来坐吧!”
李荣灿抬眼一瞧,偌大的宫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小皇帝一人坐在台阶之上,手中居然握着酒壶酒盅,正自斟自饮……
李荣灿快步走到小皇帝所坐台阶之上,在低一阶处坐在……
“上来,坐朕旁边!”小皇帝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处说道。
李荣灿两手一撑,一抬屁股,往上挪了一个台阶,和小皇帝并排而坐。
“武哥,今日为何……?”
“哈哈哈哈……小李子,从今往后,再也不需什么力士了!”小皇帝说着,又饮了一杯。
“难道皇上已寻到什么绝世高手,一人便可敌过鳌忠老贼?”李荣灿问。
“非也非也……无需什么绝世高手,已没有什么鳌忠老贼了!哈哈哈”小皇帝畅然笑道。
李荣灿不明觉厉……
“鳌忠已于昨夜在第三十六房新纳小妾房中寿终正寝,享年七十又五!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妙!”
死了?就这么死了?!这这这……这也太烂尾了吧,灌了半天水,渲染了半天气氛,尚未到高潮之处,怎么就死了?!
“这房新纳的小妾有功啊!”李荣灿喃喃说道。
“小李子,你一个小太监,也懂得这些?”小皇帝揶揄着问。
“嘿嘿,启禀武哥,我虽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总还是听人说起过猪肉是个什么味道,嘿嘿!”李荣灿故露羞色,心想,小爷玩过的女人,比你身上的毛还多!
“便是你英勇无敌又如何?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敌不过岁月匆匆,鳌忠便是权倾朝野、党羽门生遍布天下又如何?朕只需拥有一样,便足以胜他!朕,比他年轻!”小皇帝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说道。
“吾皇万岁!”
“好,今日便身受了你这一声‘万岁’罢!”小皇帝递过酒盅:“来,饮一杯!”
“小李子不敢!”李荣灿看着小小酒盅,心想,这也太不讲究了,凭什么让我喝你的口水啊!
“没事!你我虽是主奴君臣,私下里却是兄弟,喝吧!”小皇帝一挥衣袖,说道。
“谢皇上武哥隆恩!”李荣灿皱着眉头喝下了这杯酒。感觉……有点恶心。
小皇帝:“鳌忠虽死,但其残留党羽不可小视,现在还不到一举覆灭的时机……小李子,朕将委你以重任,你可敢担当否?!”
“小李子愿为皇上武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朕要你出宫去,执掌‘监察院’,秘密查探清楚鳌忠残留党羽,搜集证据!”小皇帝一脸肃然道。
“啊?!这……”李荣灿想,这么多绝色美人都在后宫之中呢,我怎么能走啊,天呐!
“你不愿?”小皇帝微微皱眉。
“小李子自当为皇上尽心尽力!只不过……”
“无需吞吞吐吐,有何难处?!”
“我……我是个太监呐,皇上!这……如何出宫担任官职?”李荣灿想,律法早有言明,太监不可议政参政,违者是要杀头灭族的,出宫执掌监察院?真是太荒谬了!
小皇帝:“朕乃大唐之君,将来更要成为天下共主,朕言出法随,谁敢忤逆风评?再者,监察院暗中执事,并不显露在明面上,朕已替你妥善安排了一个身份——盐商之子!你不是还有个无人知晓的大名吗?从今以后,你光明正大便是李荣灿了!朕已替你买下了城西一家颇具规模的酒楼,你好好做你的‘老板’吧!”
监察院?擦!那不就是明朝锦衣卫嘛!
“朕限你一年内将暗中与鳌忠串通一气的朝中权贵、各地官员调查清楚,掌握确凿证据,局时,便是朕挥刀肃朝纲之日!”
李荣灿点头如捣蒜,随即问了一句:“皇上武哥,鳌忠贪墨无良,是否要抄他的家?!”
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