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隆庄主之下,设有四大长老,分管庄内武、文、生、祭祀。凡楚庄幼童,需受三教,自然,长期推行这种教育之后,庄内年轻一辈可都算得文武双全。
武长老—楚方,其武勇不在楚隆之下,教授庄内子弟武学、狩猎。因生活所需,好的身体是必须的。在楚方的影响下,男性楚庄人极度崇尚武道,以武会友成了一种常态,与之相对的,特别鄙夷个性懦弱者。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膝下长子楚阳在庄内年轻一代中极具人气,一身“功夫”也得其父全力相授。已正因为此,便显得楚阳有些蛮狂,提及他,庄中年纪相仿一辈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三天两头,便有家长领着自家被欺辱的孩子上门找楚隆要回公道。楚隆只是哈哈大笑,也不较真。回过头来,楚方听闻后,免不得教训楚阳一番。在他看来,以武会友是没有问题的,但若是恃强凌弱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看到那些被楚阳揍得鼻青脸肿孩子后,楚方更是火冒三丈,提起楚阳就是一顿胖揍,接着楚阳那嗷嗷叫声远远传开。最后弄得被欺辱的孩子父母也颇感不忍,反倒劝起了楚方“手下留情”。
颂文长老—丘良,教授庄内子弟文字、礼仪。丘良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在他看来只有那不与之相争,天下才没有谁能与之相争。其言语时而有拗口晦涩难懂之处,所以也是庄中最不讨小孩子喜欢的人。与武长老楚方之间时有不谐,但苦于不能以武力相斗,所以最后吃瘪的总是楚方。
时日一久,丘良也觉胜之不武,便欲以言语交好楚方。但先前说过,楚方此生尚武,若说服气,那只能是楚隆一人。可在与丘良的争斗中,被楚隆禁止施展武艺,吃瘪无数,心中颇有愤懑。便想了个奇招,在教授庄中孩童武艺时,时不时地贬低文道的无用。这些孩童本就心性不明,贪玩好过枯坐,也跟着一个劲地谈论丘良的种种不是。
丘良是个儒者,自然对这些孩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于是暗向这些孩童的父母提及楚方所言。父母都望自己的孩子文武双全,哪能容得楚方如此教导自家孩子,最后又向楚隆告状。前文提过,楚隆并非有勇无谋之辈,此事心头明了,少不得又向楚方告诫几句。
就这样不断循环后,楚方与丘良两位长老可算得是“水火不容”。
渔生长老—楚宏。在谷越二人入峡那一年,楚澜卸下长老之位,同时楚宏上任。此举之后,楚宏也成了最年轻的长老,可算是此次祖祠之论的先行者。不过,由于此次试炼过后,亦将取缔渔生长老之责,不说也罢!
首日的试炼即为最惹人关注的类别,布罗、楚隆之下,武长老楚方的权利可谓最大,此番楚方卸任,自然觊觎之人为最。
“阳儿,你有没有把握继承我这武长老?”发问者正是楚阳之父,现任武长老楚方。
楚阳显得信心满满,跟随布罗十年间,所见所学已让自己异于常人。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一份担忧:若是谷越也参加试炼的话,想必就没有任何悬念了吧!
“父亲,布罗长老曾告诫我,若我的眼中只有心中挂念的人事,那以后定然无所寸进。此次布罗长老领着我和谷越回来,并不单单是为了庄中虚位。”
作为庄中位高权重者,楚方也从庄主楚隆处了解到了不少关于楚庄兴衰的传言,此刻脑中太过计较楚阳的得失,倒是忘了自身的真正职责。
“楚阳,你一定知道,布罗长老不是普通人吧!”
“是的,父亲,不过我答应过长老,不能透露关于他的任何讯息。”
楚阳十岁出头便离开楚方,这么些年过去的磨练,让他有了自己的判断与意识,不像小时候的那般没来由的惧怕楚方。
楚方表面上粗犷,心中也有细意,虽然楚阳不说,他也有所察觉此际的楚庄定有不平之事出现,数年前,在布罗授意下带回谷越便是一个开端。
“很好!阳儿你是真的长大了。不过,我能否再问一句:‘你与谷越在这十年间还有过比试吗?’”
楚阳陷入沉默,心中没来由地涌出一丝酸楚,楚方见此,已知答案,拍了拍楚阳肩头。
次日,楚隆宣布了关于长老试炼的具体内容:
武之试炼—独身游过曲河,进入结天峡,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势下在峡中呆满十日,之后十日内赶赴佟城,取得武之凭证。
文之试炼—独身游过曲河,进入结天峡,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势下在峡中呆满十日,之后十日内赶赴佟城,取得文之凭证。
庄中年长者都对此试炼内容感到疑惑,这跟以前的试炼完全不一样,为何都要去到佟城呢?
“告诉我,这一定是布罗长老的安排吧!难道真要出什么事吗?”
楚隆盯着这个伴随自己二十余年的女人,心中满是幸福,只是在今日之后,也不知还有多少这般幸福时光。
“清儿,十日后,你带着玲儿也随着年轻人们去佟城吧!
“为什么?”楚澜此刻的言语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