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岐山在十里八乡也算有些名气,至少周围的猎户没有不知道它的;山林中的野兔是其出名的主要缘由,但凡从其中逮来的野兔,不仅膀壮腰圆,而且肉味鲜美,颇为镇中的员外喜爱,也往往能卖出不菲的价钱!但不知从何时起,进山打猎的人出现神秘失踪事件,久而久之,草岐山也成为一众猎户乃至常人的禁地。
此时夕阳仅留一丝光辉闪耀在群山顶峰,黑夜宛若一块幕布,缓缓把天地间唯一的光源覆盖,天地就要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柴苟抬头遥望见山巅有些许炊烟升起,目中却是闪过一丝杀机,当年那么安静祥和的村庄,山贼们都下得去手,那么他也不介意毁去山寨、杀掉山贼们的至亲至爱之人!
早就听村里算命的老头说:冤冤相报、恨恨无期!柴苟也知道此言何意,但人偏偏是奇怪的动物,明知不可动的东西,偏要去动;明知不可做的事情,偏要去做;明知有危险的地方,偏要去探,就算他修炼魔界至高功法,也终究逃不掉人的范畴!
想到算命的老头,柴苟突然心神一动:不知他能否算出自己与乡亲们的灾难,算到的话,为何不出言劝乡亲们离家而逃;要是没算到,也止能说明其技艺不精吧!他嗤笑一声,却摇头朝山顶走去,想得多止会把心中颇为敬重的老者的形象毁去,想他还有何益!
“啥嘛人!”不知哪里的方言突然在柴苟耳边炸响,紧接着便是一位独眼的壮汉手持利刃出现在他面前,看其一身隆起的肌肉上刀疤纵横,蚯蚓似的粗壮血管不断蠕动,想来也是杀过很多人的主,而且,实力不弱!
“要命的人!”就算独眼龙的方言让柴苟听着很不舒服,但方圆数十里的方言差别不甚,他倒也知晓其想表达的意思,止不过他还有事要问独眼壮汉,倒也没有立即出手把他干掉!
“哈哈!臭小子够狂,你家独眼爷爷喜欢!”独眼壮汉盯着柴苟瞅半天,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也没有听错,要自己命的人真的是面前的男孩;他自然不信柴苟索命之言,禁不住笑出声来。
“哼!”柴苟冷哼一声便猝然出手,半点不想与双手沾满乡亲们鲜血的人废话。常人即便苦修三年也未必是独眼壮汉的对手,但柴苟却有其他人比不起的师尊,更习得一身不俗的法术,想击败面前的壮汉,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独眼壮汉本未把柴苟放在眼里,此时见他出手迅猛如风,不免有那么瞬间的失神;待得他回过神来,柴苟的拳头更是贴近其面门,根本来不及做什么有力的抵抗,柴苟的拳头就与他狰狞的面孔亲密的接触在一起!
“唔!”独眼壮汉捂着右脸蹬蹬向后退去,却被一条隆起的树根绊倒在地,“你敢打你独眼爷爷的脸!”他暴喝一声,双手撑地、腾地站起身来,腰间的利刃也被他握在手中!
“不自量力!”柴苟毫不顾忌独眼壮汉手中的武器,脚下一顿便飞快的朝前冲去!之前他也曾想过带武器过来,但在院子里搜寻一番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此时看到三尺半长的利刃,嘴角亦是浮起一丝笑意,看来老天也在帮自己啊!
就算心中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但柴苟还不至于傻到以血肉之躯硬抗刀剑的进攻。眼看独眼壮汉的利刃高高举起、就要冲自己劈下的时候,他甩手丢出一道血芒,直接没入其怒吼着的嘴里。
“轰!”即便是柴苟第一次炼制的那颗血珠,丢进嘴里也能轰得独眼壮汉七荤八素的,更何况他丢出的血珠强悍数倍不止!血雾应声从独眼壮汉嘴里升起,缓缓在夜风中飘散开来,而他庞大的身躯也“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站住!”柴苟弯腰捡起独眼壮汉手中的利刃,双目却始终盯着不远处一棵老树,“要是你不想和他一样的话,就乖乖出来!”听其语气,哪里有半点十五六岁孩童的影子!
“别、别杀俺!求求您,别杀俺!”与独眼壮汉形成鲜明对比的青年从老树旁爬出来,且看他身高还不及柴苟,身形更是骨瘦如柴,唯独一双睁不开似的眼睛,不时有精光闪过,“俺不是山寨里的人,俺跟傻球可不是一伙的啊!”单看其痛哭流涕的模样,加上单薄的身板,寻常人还真可能被他蒙骗。
“带路!”柴苟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青年的话有很明显的漏洞,饶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他也能清楚的听出来:他说他不是山寨的人,却还能叫出独眼壮汉的名字,岂不是自相矛盾!止不过柴苟却不点破,且看其如何回答。
“好、好、好!”青年点头拜谢柴苟不杀之恩,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意识到柴苟话中的意思,惊恐的抬头看着他,“你、你说什么!带、带路?”
“有什么问题?”柴苟的声音阴阳怪气,听上去给人以极为阴森的感觉,结合他刚才杀傻球的怪异手法,难免让一些鼠胆者胆战心惊,哪里还敢有什么不遵从其命令的道理?
“没、没有!”青年的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似的,更是鼓起勇气挤出一丝微笑,他的实力在山寨中属于垫底的存在,却担起守护山寨门户的任务,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就如他的机灵和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