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胖老板那么狠毒、霸道,柴苟猛地转过头,一道厉芒从眼中一闪而逝,却瞪得胖老板心头发虚,额头亦是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你、你想干什么,找打不成!”说着还装作得意的看向自己雇来的一众打手,心中也觉得稳妥许多。
“俺倒要看你们谁敢动他!”柴苟陡然发出一声厉喝,吓得胖老板浑身一哆嗦,险些直接瘫倒到在地,就连一众打手也略有吃惊的看着柴苟,“没想到你的店铺做大,靠的是恁卑鄙的手段,真不要脸!”
“傻愣着干啥,打死他!”胖老板气急败坏的叫唤一声,也顾不得装文雅,直接把手中的纸扇一合,朝柴苟的脑袋砸去,“给俺使劲儿打,打死算俺身上!”
“找死!”虽说从未杀过人,但数十枚血珠岂是能平白无故炼来的,柴苟亦是被激起一丝杀意,他本就是出来寻仇的,顺手解决一些人渣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眼看纸扇就要砸中自己的眼角,他伸手在身前一划,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纸扇便出现在他手中,吓得胖老板一愣一愣的。
此时柴苟浑身的气势陡然爆发出来,虽比不上仙人一样有气场,但吓唬吓唬寻常人倒不是什么难事:胖老板此时才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止不过后悔药向来匮乏,他还没想好如何跟柴苟解释,就觉得脑门一疼,旋即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众打手摄于柴苟身上的气势,竟没有一人敢出手!
从店里拿些纸钱香火之类,顺便从抽屉里取出一些散银,柴苟便离开店铺、朝着村庄快步走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想到村里被屠戮的惨状,他心中就有种莫名的杀意,好似周围的人都是凶手似的!
村庄里的尸体不知被谁挪到村中的空地上焚烧一空,泥土里至今仍混有一丝黑灰色;看着当初虽破旧却颇有些生机的村庄变得破败不堪,柴苟止觉得自己的心好似都在滴血!
不知何时,天色变得阴沉起来,淅沥的春雨亦是飘洒下来,却挡不住旺盛的香火的光芒,更浇不灭柴苟心中的腾腾怒火!看着香火不断化为灰烬,眼睛却传来酸涩的感觉,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流过嘴角,却有淡淡的咸味;柴苟猛地起身,朝家里走去——当初走得太过匆忙,以至于母亲的嫁妆什么的都没来得及拿,他如今倒想取来那些东西。
没想到自家的院门是关着的!柴苟凝神倾听片刻,也未在院中听到什么声响;他心中却不敢放松半点,一旦有半点异样,他都会迅速做出判断,是战或者是逃!
轻轻推开院门,一声粗重的呼吸突然传进柴苟的耳朵,“谁!”乍响起的叫喊好似从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恐惧与骇然;旋即,一根黑色的木棍瞬间朝他的脑袋砸来!
柴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木棍的力道卸掉,随即向前一推,却看到比自己矮一头的男孩被推出老远,直接跌到在院子里,“你是谁,为什么躲在俺家?”对主动朝自己出手的人,不管强弱,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既然别人有伤害他的心思,他何必往自己前进的途中不断添加绊脚石呢!
“俺、俺是邻村的狗娃,前些天有一帮强盗把村里的人都杀啦!”男孩的声音好似嘶吼出来,目光深处有一抹深深的恐惧,那恐惧,深入灵魂!
“你说有强盗把你们村庄的人都杀啦,他们去哪啦?”止是不知两次屠戮村庄的团伙是否是同一伙人,就算不是,柴苟也打算管上一管,任由其嚣张下去,还会有更多的村庄受难、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杀!
“俺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走的时候是往北去的,来的时候好像也是从那边来的!”男孩见柴苟把抓在手中的木棍丢掉,情绪也是稳定一些,“以前听爷爷讲,草岐山里有一帮无恶不作的强盗,也许是他们!”
“草岐山?”柴苟嘴角闪过一丝狰狞的笑意,他抬头遥望北方的阴云,似有一抹猩红从中显现出来,“你走吧!别在俺家待着,不然绝对不会轻饶你!”
“难道你要去草岐山报仇?带上俺吧,俺也要为俺娘报仇!”男孩不经意间发现柴苟的表情与那些强盗杀人前的表情竟是那么相似,心中紧张得要死,他却还是爬起身来,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请求!
“滚!”柴苟怎么可能带上他,他孤身前往还有自保的实力,带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极可能连他自己的安全都无法顾及,“别逼俺在出发前杀你!”嗜血的目光配上冰冷的表情,吓得男孩浑身一颤,哆嗦着转身离去,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止能帮些倒忙,但他真的很想一起去看,看一众强盗惨死的情形!
柴苟幼时曾去过草岐山,虽说距今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但大致的路线还是记得的;止不过他进入房间却发现,母亲的嫁妆还有一些破旧的家具全都消失不见!一双本就充血的眼睛血色更浓,他右手握拳,指甲抠入掌心也浑然不觉,“该死!”一拳击中略显颓势的门框,拳头却深深地凹陷进去,门框也一分为二!
雨过天晴,眼看太阳就要坠入西山,柴苟见家中亦没有半点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把房屋包括院落的角落看一遍、深深地镌刻在脑海里!临走前,他含着泪,放火把自家房屋点燃,或许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