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绿袍少女的娇笑,柴苟忍不住朝其望去,却再也挪不开目光:一张略显红润的俏脸上镶嵌着一对酒窝,为她增添些许可爱的味道;一双眼睛中好似有脉脉秋波,一波波的电流顺着柴苟的目光传到其心里;还有挺拔的粉颈、雪白的玉肌、乃至及腰的青丝,无不吸引着他!
“呔!看什么呢!”感受到柴苟不加掩饰的目光,绿袍少女装出嗔怪的模样,心中却有一丝窃喜,眼角更是瞟向身前的萧逸才,仿佛为证实其极有魅力似的,一张俏脸更是透出些许粉色,不过令她失望的是,萧逸才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啊!没、没什么!”柴苟的脸一时间憋得通红,低头局促不安的盯着脚尖,他还以为绿袍少女不喜自己看她,正生自己的气,心中不免一阵自责;扶住他的蓝袍青年松开手,在其抓的地方显现出五根指印,柴苟倒也没如何在意,毕竟要不是其抓住他,谁知道是否会摔伤。
意识到蓝袍青年回到队伍中,而自己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柴苟正准备按照村中老者拜神的方式表达谢意,谁料蓝袍青年的举动却让他浑身一震,却连道歉都直接省去:蓝袍青年取出一块手帕,把扶他时沾到手上的汗渍擦去,满脸厌恶的神色。
从柴苟的反应众人都能看出他绝非被魔姬控制者,心中也是微微一松,遂再不理会面色变得有些阴沉的柴苟,化作数道流光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只是谁能想到,正是面前其貌不扬、其神不盛、其资不佳的乡巴佬,会成为神州声名赫赫的一代异类魔头!
柴苟的意识海内,正凝神补气的魔姬猛地睁开眼睛,蒙在黑雾中的面孔看不清其表情,其目光却显现出其内心的惊喜;奈何在柴苟体内查探片刻,本变得极为明亮的双眸突然黯淡下去,就在柴苟陡然变得面色阴沉的时候,她分明感受到一股煞气从柴苟心中生出!
“或许是本座神经过敏吧!”魔姬摇头自嘲一笑,人多是如此,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尤其是在无望的情况下获得的希望,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其化为乌有,不过数百年都等得,她倒也不急于此一时,就算找寻十年又能如何,只要能把她的衣钵传承下去,只要能帮她报仇,就算等到死,她也心甘情愿!仇恨,往往比其他情绪更容易让人获取无尽的斗志!
魔姬的声音将柴苟从一种玄妙的情境中拉回来,醒来的流芒甚至不记得他之前在想些什么!
随着一阵慢跑的结束,柴苟终于在太阳偏西的时候回到村庄,以往此时村庄街道上都会有孩童戏耍,奇怪的是,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走在空旷的街上,柴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村里太静,静得让他觉得有些可怕;淡淡的腥臭更是让他有种作呕的冲动!
意识到不妙的柴苟快步跑到家门口,准备叩开微阖的院门,停滞于半空的手却如何也落不下,终还是推开院门,却止见满院狼藉:鸡鸭猪狗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流出的血液早已变成暗红色,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险些让他把隔夜的野果吐出来!
“娘亲!”怀着忐忑的心推开房门,柴苟猛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其母衣衫不整的躺在房内的八仙桌上,七窍尽是流出腥臭的黑色血液,一时间,宛若天塌似的,他止觉得自己的天瞬间变得一片黑暗,一缕希望的光芒,化作一点星光,消失在他的面前!
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柴苟彻底失去意识,但他口中却分明发出一声轻叹,“此子遭逢如此变故,不知还能否帮本座找寻传人!”
也不知过去多久,柴苟终于从黑暗中醒来,腥臭的气味依旧止不住往鼻子里灌,他猛地翻身趴在地上干呕一阵,却也仅吐出一股苦涩的黄水,他的面色不知何时也变得一片枯黄;其母就是他的根,如今母亲与世长辞,失去根基的树木又岂能活得如何滋润!
起身从凌乱的房间中找出母亲极喜爱的一件新衣服,柴苟极认真的为母亲换好衣服,眼泪却一直止不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说好孝敬你的,为何你走得这么早!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不管是谁干的,俺一定要给恁[通:你]报仇!”柴苟紧握的拳头直接击中床边的桌棱,把略显腐朽的桌棱硬是砸下一块,他的手也因此擦破一块皮;此时的他双目通红,浑身散发出一股森然的寒意,此寒意或许不能使人从身体上感到寒冷,却会使人心生寒意!
柴苟完全沉浸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他意识海中的魔姬却面露狂喜之色:就在流芒发誓的瞬间,他身上分明散发出浓郁的杀意,她也终于明白之前从柴苟心中感受到的那股煞气并非错觉,他当是修炼《血魔决》的绝佳人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魔姬不想让柴苟听到其声音,柴苟绝对是听不到半点的,此时她在其意识海中狂笑,柴苟就感受不到半点,不然怕是会被震傻吧,“没想到此子资质平平,却有如此浓郁的煞气,也多亏其遭逢如此祸端啊!”
“柴苟,本座或许有救活你母亲的方法!”魔姬略含歉意的声音在柴苟脑海中响起,奈何心不在此的柴苟根本就没有注意,直到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