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微风扫过齐整的草坪,没有丝毫声音发出,唯有远处的山风呼啸,在夜幕下好似鬼哭狼嚎一般,倒也能吓到一些胆小如鼠者;却是山谷嶙峋的山石,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半点,反倒比呜咽的风声更为吓人,天知道里面是否藏有野鬼。
微凉的夜风吹得柴苟浑身一哆嗦,随即裹紧麻衣,朝周围扫视一圈,愈发觉得此处太过阴森可怖,实在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不过想到体内还藏有一位神通广大的神仙,他还是忍不住忍着痛把细腰一挺,颇有些神奇的模样,毕竟是孩子心性啊!
“神仙啊,求求您送俺回家吧,娘亲还没有吃晚饭呢!”忽然想起卧病在床的母亲,抬头看到些许凌乱的星辰,柴苟的声音禁不住有些焦急,百善孝为先,因他的缘故而导致母亲吃不上晚饭,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想从此处离去怕是不怎么简单啊!”脑海中的女子突然叹一口气,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玩味,但此时心急如焚的柴苟根本就听不出什么异样,“你看山崖多陡、你看山路多长、你看光线多暗、还有藏在路边的鬼怪……”
柴苟年幼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亲讲鬼故事,当时不听话,鬼故事就是母亲教训他的法宝;好似是当初留下的后遗症似的,如今只要听到鬼,他就有口干舌燥、浑身乏力的感觉:他浑身颤抖着朝周围瞅一圈,本就阴森的山石变得愈发恐怖!
只觉得裆中传来一股骚热的感觉,未等柴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女子的声音就在他脑海中响起:“没用的家伙,偶尔会有一些落单的鬼魂出现而已,瞧你那德行!”堂堂男子汉岂能被女流之辈耻笑,就算她是神仙也不行,柴苟愤愤的握紧拳头,眼光也变得坚毅起来!
“倒还真有点男子汉的模样,咱们立即出发吧!”听到神仙的鼓励,柴苟突然觉得浑身充满气力,好似传说中的孤魂野鬼也没有想象中可怕,谁料他一脚踏出,却直接瘫倒在地,腰间的疼痛好似被惊醒,潮水般的侵蚀其脆弱的神经,疼得他额头尽是豆大的汗珠。
呻吟着半跪在地上,柴苟眉心处突然有一缕黑色的气雾钻出,在其面前形成一道模糊的身影,不知是嫌弃他太脏还是其他缘由,黑影伸出近乎透明的手掌,看似纤细无力的双手突然闪耀起微弱的紫光,他的身躯就如此被她托起、凌空浮在黑影面前。
柴苟被吓得呼呼喘着粗气,始终觉得不舒服;为使头与身体保持水平,不断试图昂头的他片刻就累得脖子酸痛,简直比爬山还累。
转过僵硬的脖颈看着黑影把手抽回,做好摔在地上的心理准备、双目紧闭的柴苟,却迟迟没有下坠的感觉,睁开眼睛才发现:没有黑影的依托,身体依旧能悬浮在空中,心中顿觉有趣,恐惧的感觉也减轻不少;正当他享受悬空的感觉时,却觉得下体一凉,浑身不由得一缩。
“你干什么!”反应过来的柴苟,本就因吓得尿一裤裆而羞恼,此时黑影把他的腰带解开、衣裤扒下,一张老脸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对神仙要保持足够的尊敬,难道你母亲没有教给你?”黑影嘴上搭理柴苟,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一刻,她的手掌从未触碰到柴苟的皮肤,但柴苟却有被触人捏到的感觉,腰间本就被绳子勒得厉害,部分地方还有淤血,如果不及时把淤血排出怕是会有危险。
“就算是神仙也不能随便扒俺的裤子吧!”柴苟唯诺的说道,却是不敢再看黑影,仿佛黑影便是多次出现在其梦中的鬼混似的。
“让你乱说!”黑影羞恼的朝柴苟左侧腰部猛地一拧,疼得柴苟龇牙咧嘴、极为艰辛的忍着没有叫出声来,荒郊野岭的,谁知道一声惨叫会招来些什么鬼怪,看黑影的神通自然很强悍,但谁知道是否存在比她还强悍的鬼怪……
“不敢啦,神仙饶命啊!”柴苟咝咝吸着凉气求饶,看他的表情颇有些滑稽的味道,不过被他气得不轻的黑影却无心欣赏,始终埋头给他疗伤,柴苟身上的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她的精气损耗过多,再也不舍得浪费半点,如此才使用寻常方法救治他。
“你尽量忍着点,如果你发出的声音招来野鬼的话,本座就把你丢给他们当饭吃!”黑影嘴角浮起一丝阴险的笑意,五指成爪朝柴苟的腰插去,如果此情此景落到不知情者的眼里,怕是会怀疑黑影是什么妖魔鬼怪,试图夺取柴苟的性命。
“喝!”柴苟嘴里发出一声闷喝,面色被憋得通红,本还觉得冷,此时鼻尖却被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插进他体内的黑影的手,突然毫无征兆的拔出,顺带着扯出不少浊物——正是他体内的淤血!
猛地受疼,柴苟双目忽然一突,随即叫出声来:“啊!疼死……”还没叫完他就想起黑影交待的事,慌忙伸手捂住嘴,死命坚持着!
“倒也有毅力,就算资质稍次应该也能以勤补拙!”黑影好似自言自语亦像与柴苟对话,不过他的惨叫声还在山谷回荡,双目就死死的合在一起:或许昏倒才是避免痛苦的最佳方法,至少黑影对他做些什么、带来多少疼痛、让他流多少血,他都不知道。
“起床啦!”试想一下,某日你睡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