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穿着东北军军装的军人,以上山的小道为中心,以散步线向两侧展开,形成一个v型,下面的对手还没有来的及构造工事,自然地势无险可守,就凭这么单薄的阵型,想阻拦至上而下冲击的骑兵,这不是开玩笑吗。他抽出战刀,大吼道:“慌てないで!脱出する!これらの支那人を殺す!”(不要慌!冲出去!杀死这些支那人!)
让张文正没有料到,这骑兵向下冲击的速度也太快了,刚才还距离自己有三百多米冲远的日军,在被自己打倒两名后,有几个骑兵已经快冲到自己眼前了。
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真是太缺乏实战经验了,对于从上向下具有高速冲击能力的骑兵,自己带领的这支缺乏自动火力,以手动步枪为主要压制武器的连队,防守纵深太过于单薄了。而3连的5挺捷克机枪布置分散,火力不集中,加之从下往上抑射,受到射击角度的限制,没有形成有效的火力压制,很不给力。
他急忙的掏出了,一枚86式全塑无柄手榴弹,拔除保险销,使劲的抛向下猛冲的日军骑兵。“轰”,手榴弹在日军的冲锋队形中间爆炸,1600颗3毫米钢珠向四周射去,顿时有3名日军被炸的人仰马翻。
“哈哈,效果不错!”他大声的喊道:“弟兄们,快,手榴弹伺候!”随后他站起来一挥手,又投出了一颗手榴弹。就在他准备掏第三颗手榴弹时,他感到腹部象被什么猛击了一下,自己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他感到自己可能中弹了,他用手摸了一下腹部,看没有血。他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自己里面穿着芳纶复合材料制成的,V50值是630米/秒软身防弹背心呢。但他没想到,被击中后子弹还会这么大的冲击力,还会这么疼..。
跟在他身边的大队通讯员小魏,看到他被击倒,扑在他的身旁单腿跪在地上,一面摇晃他的身体,一面大喊道:“大队长!大队长!你怎么了?!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张文正揉了揉肚子,说:“喊什么喊!我不是..”
张文正突然打住了话头,他感到有一匹褐色的战马从自己身上飞驰而过,同时一道寒光,象闪电一样,从蹲在自己身边小魏的头上划过。
“噗”的一声,小魏的脑袋被削掉了一半,紫黑色的血浆从创口处蹿出有1米多高,随即小魏的尸体重重的倒在了张文正的身上。
“我操你妈,小日本!你也太狠了。”张文正杀戮的野性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他一把推开小魏的尸体,猛的向左侧一滚,顺势掏出了邦在自己右大腿上的手枪,他用袖口擦了一下溅在自己脸上的血浆,“砰、砰、砰”向这名凶悍的鬼子背后连开了三枪。子弹打断这名凶残杀害通讯员小魏的凶手腰椎上。他从高大狂奔的法国盎格鲁诺尔曼马上,一头折了下来,他的左脚依然挂在马蹬子上,身体象破布口袋一样,随着快速奔跑的战马,在地上自由的颠簸着,在它经过的道上留下长长一遛浓浓的血迹……
张文正十分利落的把手枪插回到邦在右大腿上的枪套里,揉了揉被小魏血浆糊住的眼睛,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狙击步枪。为了不使丛科树木影响自己的射界,他以顾不得自己的安危,站了起来,“嘭,嘭。嘭,嘭、嘭”连续的向三个已经冲出3连阵地的日本骑兵开了5枪,把他们击于马下。
他杀气冲天,转身扫视了一下战场,已经没有再骑在马上的日本兵了,只有几匹战马,停在它们主人的身边,不停的嗅着主人,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凄凉的嘶鸣..
3连的战士们开始冲出来,1、2排,在3连长的指挥下,以v型散兵线,向严家沟上面攻击前进,围歼这些侵入特种兵教导大队防区的日军。3排忙着清理战场。
张文正看到发生在严家沟沟口的这场短兵相接战斗基本结束,他想再看看为自己牺牲的小魏,就在他一转身的瞬间,突然看到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日军中尉,艰难的推开压在自己腿上战马的尸体,把右腿从战马的尸体中抽了出来,然后挣扎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两步,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战刀。
栖川拿着战刀,如同输光了的赌徒一样,他决心把自己的命当成最后的赌注,押上,绝不能输给支那人!
张文正知道自己的狙击步枪弹匣中已经没有子弹了。他把枪斜背在了身上,迷着两只向外喷火的小眼睛,一步、一步的向栖川走去,他看到栖川,两脚马步站稳,身体前倾,双手紧握战刀的刀柄,把战刀举在胸前,两只眼睛冲满血丝的眼睛,向恶狼一样盯着自己。
张文正与栖川中尉对视着,双方的目光撞在一起,迸发出欲把对方一下撕成碎片的怒火。张文正毫不畏惧的向前走着,他的右手慢慢的抓住了手枪枪柄,可是他没有掏出手枪,而是把手伸向腰间,“铮”的一声,拔出了95式多功能刺刀,他决定亲手杀了这个日军指挥官!而且要用刀杀!为被日军砍死的小魏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