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安之极,竟不敢提起。顾青岩心道,帮陈二愣子免了热汤浇身之厄到有,却谈不上救命,对方也没有想要你命的意思,至于修炼成仙嘛,倒是修道之人的追求,但自己现在确是万万当不起神仙二字。
王铁刚一行十三人,也只包了四间客房,其中一间堆放货物,王铁刚和顾青岩两人住在了存放货物的房间,空间虽然有些拥挤,还有动物皮毛散发的腥气,却是免去和别人同床的不便,顾青岩自小就是一人睡一张床,若和他人同床而眠,还真有些不习惯。
二人刚躺下,王铁刚不无遗憾的道:“小哥真是不应该拒绝侯爷的邀请,去候府做个近侍是份美差哈,吃穿不愁,按月就有银子到手,想来以侯爷的身份,那月银也是不会少的。”
“王大哥我闲散惯了,不喜拘束,只是好奇那小侯爷不知有何背景,年纪轻轻就能被封候,统领一郡,想来也非寻常人家的子嗣。”
“说起这位江宁候萧小侯爷,那也是我大汉国最年轻的外姓侯爷,他是前皇后的外甥,当今太子殿下的从小到大的玩伴,不到十岁就被皇帝陛下封为江宁候,直到前年才去封地江宁郡履职。”
“前皇后,王大哥你是说皇后过世了,那我现今大汉国的皇后是哪位?”顾青岩自幼生在深山,不闻世事,对这等天下人人皆知的大事也是一无所知。
“小哥真是闲散人,这等事情竟然也不知晓,前萧皇后十年前去世的,萧皇后去世时,陛下伤心不已接连一个月未上朝听政,也是爱屋及乌,在前皇后去世的百天就封其子为我大汉国的太子,因萧皇后的哥哥早逝就封他的儿子萧晨为江宁候,说起来这小侯爷因为父亲早逝,从小就被萧皇后接到了皇宫做了太子的陪读,萧皇后出身寒门,每年都会拿出自己的私用救济穷苦的百姓,极得天下百姓爱戴,却天不假年,令人心伤哈!”
“想不到我大汉国的皇帝陛下竟是一个如此重情的人,都说帝王薄幸,却不料皇帝陛下却是如此的重情重义。”
王铁刚突然压低了嗓音道:“说起当今陛下与萧皇后的姻缘,那也是我大汉国朝野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佳话呀,萧皇后的父亲原本只是翰林院的一名编修,为人虽木讷无趣,却是个学贯古今的大夫子。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喜欢便服出游,不知怎的就去了这位萧编修的家,遇上了萧皇后。这萧皇后从小在父兄的熏陶下也是诗词歌赋样样出彩,与当时的太子殿下一番交谈下来,竟是稳占上风,让太子殿下暗生倾慕之心,此后便时常来萧府找萧皇后谈诗论词,并严禁萧老夫子泄露自己的身份,只说是翰林院一名小编修。萧老夫子碰到这个事情真是又喜又怕,直到三个月后,宫里来人宣萧皇后进宫,当时的萧皇后其实已对那个冒名的小编修,如今的皇帝陛下暗生情意,但又不敢违了宫里的旨意,怕连累父兄,据说入宫前还给当时的太子留了首诗呢,可惜我是个粗人,虽听茶楼说书的先生讲过,却是不记得了,进了宫自然是皆大欢喜呀,没想到小编修居然是太子……”
“王大哥那后来是不是太子继位做了皇帝,封了翰林编修之女做了皇后,萧氏一门备受恩宠了!”顾青岩忍不住插话道,要是让王铁刚继续讲下去,估计能讲到天明。
“萧氏一门是受恩宠,想来也是福薄呀,萧皇后还是太子妃时父亲就病逝了,唯一的一个哥哥也在萧皇后受封不久后过世了,萧皇后的娘家人就剩下这个小侯爷了。”王铁刚叹气道,突然有些神秘的对顾青岩道:“不知道今天在大厅的那个神秘高手是是不是冲着小侯爷来的,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陈二愣子出手呢?也不知道小侯爷连夜上京是为了何事,难不成京里有何大事发生,哎!就算有事也是官家的事,和我们这些老百姓无关,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话声刚落,竟有鼾声传出,竟是睡着了。
顾青岩想着适才小侯爷和旋风十八骑在店里的表现,肯定以为自己是别有所图,为免麻烦所以连夜赶路,其实自己只是气不过他们的做派,出手惩戒了下,也别无他意,他们走的这么急,连夜赶往炎京,莫不是炎京真有大事发生,只是那和自己又有没什么关系呢,还是养好精神,明天赶路吧,想到这里闭上双眼,侧身睡去。